第 37 章(1 / 2)

在夏茂茂沉思的時候,嚴辭默默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她身邊,坐下了,偏著頭看他女友發愁的樣子。

夏茂茂思考著思考著,終於想到了應該怎麼解釋才合適。

她兩手握在一起,放在膝蓋上,麵對著嚴辭,咳嗽一聲:“咳,嚴辭。”

嚴辭看著她:“嗯。”

夏茂茂儘量地使自己的語氣正常而學術:“首先,我們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吧?有的人性格活潑,有的人性格沉靜,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做事情習慣。”

嚴辭眼神疑惑:“。”

下麵的內容怎麼說都會讓人尷尬,夏茂茂索性一口氣說出一大串話:“所以,叫不叫這個事情不同人的習慣都是不一樣的,你就看過那一個資源,你要是看多了……不,不需要看多,我直接告訴你。在搞事的時候不是所有人都能從頭到尾都發出很好聽的喵喵叫,有的人叫,有的人不,有的人聲音好聽,有的人聲音像殺豬,都很正常。順便說一下,在男性技術不好的情況下,女性的很多反應都是裝出來的。”

嚴辭:“。”

他的表情沒變,眼神卻有點呆滯,一副突然獲取過多知識消化不良的模樣,夏茂茂還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夏茂茂有點擔憂地看向嚴辭:“我是不是說得太多了?”

嚴辭:“沒有……”

夏茂茂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很有閱曆的老前輩,沉穩地拍了拍嚴辭的後背:“不要太震驚了,這都是你早晚該知道的事情,按道理說,在學校的時候你就應該在室友那裡學到這些知識了,一個男生寢室不可能連一個老司機都沒有。”

嚴辭:“。”

看著男友這幅老實聽講的樣子,夏茂茂難得地獲得了一種老師的快樂,她握住了自己唯一學生的一隻手,道:“沒關係,這些不知道也沒關係,以後咱們慢慢來。不過堅持一個原則應該就沒問題了。”

嚴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握住的那隻手,伸出另外一隻手,把夏茂茂的手從外麵包住了。

現在,他們兩個的姿勢看起來有些像革命戰友勝利會師。

嚴辭抬頭問夏茂茂:“什麼原則?”

夏茂茂格外認真地回答他:“存在就是合理。我有什麼表現,那種表現就是合理的,如果你覺得不滿意,反思你自己。”

嚴辭:“……我知道了。”

解釋到了這裡,夏茂茂覺得已經到位了。

再細致的內容她也說不出口了。

最後,夏茂茂對嚴辭謹慎地說:“這段時間,我們先彆這麼激進了行吧,這個事情還是要慢慢來,再說我們倆婚還沒結呢。”

嚴辭沒有立刻答應她,看樣子是在自己思考著什麼,幾秒後,他問夏茂茂:“那這樣可以嗎?”

夏茂茂不明所以:“啊?”

嚴辭低下頭,親了她的額頭一下。

親完後,嚴辭看著她,堂堂正正地問她:“可以嗎?”

夏茂茂臉紅了:“……”

媽的,當然可以了。

這種小事情問她乾什麼,直接上就好啦!

*

再接下來的幾天裡,嚴辭果然沒有再多做什麼,隻管帶著夏茂茂到處遊玩。

這個星球的風景確實很好,春夏秋冬各有自己的美好之處,最難能可貴的是,它和地球很像。

自從穿越來這邊之後,夏茂茂的活動範圍一直都在帝都星,帝都星每日天氣都是一樣的晴朗宜人,待一天兩天還好,時間長了卻覺得單調,難免懷念過去的日子。

現在,身處這裡,勉強也能解一些思鄉之愁了。

今天就是旅行的最後一天了,上午從冬季景觀區回來之後,夏茂茂懶得再動了,坐在臥室的落地窗前,一邊吹風一邊眺望遠處的風景。

遠處有矮山起伏,太遠了,看不清山上到底有什麼,隻能看到黛青色的一片,隱隱有飛鳥略過。今天或許要下雨,山頂上攏著層層的陰雲,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降下來。

夏茂茂看著,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回頭,是嚴辭端著一個湯碗進屋來了。

夏茂茂沒起身,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看著嚴辭走向她。

嚴辭沒看她,隻一心看管手裡的湯盆,謹慎小心地走到夏茂茂的身邊,把湯盆放在了她麵前的小幾上。

夏茂茂一看,難怪剛剛嚴辭走得這麼小心,湯碗幾乎全滿,堆的全是肉,也不知道就這麼端上來燙不燙。

夏茂茂正準備嚴辭的手握住看看,嚴辭倒是先把手伸過來了,沒放到她眼前,放到她腦袋後麵了,而後,他俯身,親了夏茂茂一下。

夏茂茂美滋滋地感受著這個吻。

這幾天嚴辭的表現頗為讓她滿意,有事沒事他們兩個就親一親。

做飯做到一半,親一口。玩得開心了,親一口。晚上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親一口。

雖然每一次,嚴辭都是沒什麼表情地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親上來,親完了也沒什麼反應繼續乾剛才的事情。

但這樣才好啊,她就喜歡這樣的。

親完之後,嚴辭直起身,身後忽然伸出三隻觸手,分彆拿著碗、筷子、勺子,這三隻觸手剛剛被他的身體擋著,夏茂茂居然沒有看見。

觸手們分工合作,把餐具都擺好了,兩個人麵對麵地開始嗦麵條。

吃過午飯,兩人開始睡午覺,嚴辭又變成了水母躺在被窩裡。

夏茂茂捏著嚴辭的觸手,躺在床板上混混沌沌地思考一個問題。

為什麼剛剛吃完飯的嚴辭變成水母之後身體裡居然沒有食物?

他全都瞬間吸收了?

但是它喝奶茶怎麼就能留在觸手裡呢?

真奇怪啊。

還沒有思考出什麼結果,夏茂茂眼睛就閉上,睡著了。

兩人就此開始休息。

就在兩個人午休的時候,距離這顆小星球不遠的地方,一艘飛船正在朝著它飛行。

這艘飛船的外部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但內部的儀器卻都是嶄新的,因為飛船麵積不大,操作室就成為了公共活動的大廳,坐了七八位男性,有幾個人正在說話。

“確定要這麼做嗎?他隻是說讓我們後天去搜集一下有沒有可以用的東西,沒有直接讓我們就這麼進去!”一個大漢皺著眉毛說。

他身邊的一個人冷哼一聲:“當然要進去,既然確定了那兩個人現在單獨待在這裡,這就是絕佳的好時機。隻要他倆都死了,現在的皇帝有沒有其他繼承人,肯定要倒台了。”

說著,他不屑地笑了:“他從來都沒跟我們說過他到底是誰,也沒告訴我們,他搜集那些亂七八糟的頭發指甲殼的能有什麼狗屁用處。就算有用,哪有現在直接乾上去舒坦,我才不搞陰溝裡老鼠那一套。”

大漢神情有些動搖,但仍然很憂慮:“你確定他們真的隻有兩個人嗎?會不會私底下還有很多人躲著。”

一個坐在飛船操作位的男人回頭,篤定地說:“他的消息來源可靠,絕不會錯誤。”

大漢一咬牙:“行,那就這麼乾。我們什麼時候能到達那裡?”

男人給出一個時間:“宇宙通行時十九點。”

*

大約下午四時,夏茂茂隱隱約約地感覺嚴辭從被窩裡飄了出去,她還沒睡夠,自己翻了個身繼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