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見我醒了,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安靜的打量了我一會兒,借著【再帶一份早餐】的名頭離開了。
“喂,柚杏。”
中原中也見織田作之助走了,壓低聲音暗搓搓的湊到我耳邊:“這家夥真的是你舅舅麼?你們倆真是長的一點也不像啊。”
我:“……”
長得像那才真的是有鬼了。
“我長的和我爸爸一模一樣,彆說舅舅、我長的和我媽媽都不像。”
“啊,是麼?”中原中也愣了一下。
隨後這個少年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那你爸爸長的一定很好看吧。”
我:“……”
我笑著露出了完美的八顆牙齒,回敬他的讚美。
謝謝你的誇獎,可惜我目前的戶口本就我一個人;自拍都是張全家福。
……
………
織田作之助十分鐘之後就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我還發現青年手上的化驗單不知所蹤,隻剩下兩份原味咖喱麵包。
等織田作之助過來後,中原中也那邊似乎出了一點事情,他出門接了個電話後便回來同我道彆。
中原中也的臉色不是特彆好。
我估摸要麼是白瀨作妖,要麼就是羊的其他人開始作妖。
總之這群人天天在作妖。
“你的同伴看起來和你的感情不錯,那個少年在你昏迷的兩天裡一直在醫院陪伴你。”
織田作之助拆開了麵包遞給我,聲音平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但是我能注意到他的雙眼一直在觀察我。
“謝謝織田先生。”
我感激的接過麵包。
紅發青年是一個極為善良的人。
我不明白他在日常的生活模式,但是這個人對孩童等弱勢群體似乎抱有著超常的同情心和共情能力。
這是他人生的閃光點。
也會成為他將來最致命的弱點。
“織田先生,我對那晚的記憶一無所知;雖然我的能力暴走、但是我的潛意識在告訴我——您幫我規避了不小的麻煩。”
“我又欠了您一條命。”
我抬起頭,目光敬仰的看著織田作之助,說話的語氣似乎因為激動而在輕輕顫抖。
“……”
織田作之助的目光在短短的兩秒之內曆經“懷疑”、“困惑”。
他審視的看著我時,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好似泛著冰冷的金屬色澤,讓人不寒而栗。
我的話沒有任何問題。
輕輕兩句“失憶”,就能回避一切他想詢問的事情。
除非他抱有審訊我的目的,不然他是不可能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有效的答案。
織田作之助:“…柚杏,除了羊組織,你還有參加過彆的組織麼?”
他非常直白的問了出來。
“什麼彆的組織?”我一臉茫然。
人在撒謊的時候會對他人的視線躲躲閃閃,亦或是筆直的盯著對方的眼睛,試圖發現對方有沒有察覺自己撒謊。
而我隻是困惑的看了看織田作之助,麵色三分疑慮,七分茫然,更多的是對他的話不是很在意,大口的啃食著自己手中的麵包。
“……算了。”
織田作之助安靜的看了我一會,就放棄了。
他看上去很疲憊,用手指揉了揉額角,眼眶周圍泛起紅血絲。
我不在意他有沒有看穿我的謊言。
隻要他不揭穿,這就是個小事。
我現在唯一在意的就是這兩天住院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幫我墊付了多少費用。
他的衣著看起來本就不是富裕之人,加上霓虹醫療資源的昂貴,織田作之助應該花費了不少費用,這筆錢我必須要還給他。
即便目前我能夠幫到他的不多,但是不能讓他的生活雪上加霜。
“柚杏,你現在剛剛恢複,有些話不方便對你說,因為你需要休息——如果你不感覺冒犯的話,我希望以後有時間能夠和你談談你的異能問題。”
織田作之助坐在我的床邊板凳上,聲音低沉的說道。
他的語氣並沒有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而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平等的同齡人,還是那種有點親緣關係的同齡人。
“想必你應該知道你有異能吧?”織田作之助看著我問道。
“等我休息好了,織田先生想知道的事情能說的我都會說。”
我的態度很誠懇。
不能說的我就真的不能和你說了,知道了對你也沒什麼用,沒準還能害死你。
我:“織田先生有時間請多來看看我吧,即便我出院了,我們也可以見麵。”
織田作之助:“……”
紅發青年沉默了一會。
“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我會的。”
他抬起眼,眼神有些嚴肅,帶著一絲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覺的警告。
“強大的異能是一把雙刃劍,向欲望妥協的人往往都沒有好下場。”
“人類和動物的區彆就是能夠利用理性去壓製自己的獸性。”
“柚杏,你是個成熟的孩子。”
織田作之助的聲音沉重而緩慢。
“你知道在這個社會上,什麼是能做的,什麼是不能做的。”
……
………
等織田作之助走後,我在醫院閒逛,利用了護士值班輪班的空檔期,拿到了織田作之助登記在方案中的信用卡賬號。
吹著口哨,我愜意的站在窗邊,看著醫院園區中陽光燦爛的綠茵美景。
【……】
瀏覽了一下之前指導者發送記錄,我用一種老人地鐵的表情看著芥川銀小友這兩天的碩果累累。
獵殺時刻開啟就算了。
恐嚇兩個人去向阿夜牁誌古泥禱告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