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gss談好交易的白瀨一個人回到了羊的駐地。
臨走前,白瀨和羊的夥伴們交代了回來的原因。
“你們留在他們那裡,我要回去把上江洲搞定。”
白瀨陰鬱的看著同伴們,默不作聲的將一把淬了毒的銀刀藏進了褲腰帶中,還在衣服肋下的位置放了一把手木倉。
他一點也不喜歡上江洲柚杏。
無論是她看向自己那暗藏不屑的眼神。
還是她那副總是事不關己的態度。
就衝上江洲柚杏給他的這種讓人討厭的印象,哪怕她最後沒有和中原中也廝混在一起,白瀨也不打算放過她。
……
………
打開了上鎖的門,白瀨看到了坐在一樓的翹著二郎腿柚杏。
“……?”
柚杏的打扮,讓白瀨沒忍住愣了一下。
在黑暗中,那個年少的女孩穿著一條酒紅色的吊帶裙,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將手放在旁邊的木桌上。
沒錯,是一條酒紅色的吊帶裙。
柚杏以往的衣著風格偏淺偏淡,偶爾會給人一種溫柔賢淑的感覺,更多的時候是穿的讓她看起來行動非常不方便的長裙。
而她如今穿上這條紅色的吊帶裙時,整個人周身的氣質開始詭異起來。
她筆直的坐在那裡,像一副中世紀的暗色油畫。
柚杏的皮膚在黑暗中白的瘮人,帶有一絲脆瓷的淒美感。
十三歲單薄的鎖骨與稚嫩的容貌,同那放.蕩恐怖的鮮紅色形成了激烈碰撞的對比。
“隻有你一個人過來了麼?”
柚杏抬起那雙深紫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視著白瀨,輕輕的開口詢問到。
“……”
白瀨發現她塗了口紅,那口紅的顏色比她身上的衣裙還要豔麗,像加了熒光劑的血液。
而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上江洲柚杏是個漂亮到有些詭異的女孩。
她的漂亮不單單指其皮囊上的容貌。
柚杏的皮膚很白,白的像混血、也像冷瓷;她的身姿單薄,卻有著柔軟的線條,好似隱藏的含苞待放的花香。
最重要的是她的神態。
那是一種在冷豔與百變中搖曳不定的神態。
她可以是高高在上的冷豔婦人,她也可以是紅燈區出口處讓人百轉回腸的歌女,她亦或是那個天真純潔的十三歲孩子。
這種扭曲繁雜的碰撞,配上她那副原有的稚嫩容貌,讓她擁有了驚心動魄的衝擊感。
“………”
白瀨的某些地方對危險的感知並不是很強烈。
在這個時候,白瀨有些意識到自己的認知和重點有些被柚杏所表現出來的形象帶跑偏。
他本來可以一鼓作氣的掏出肋下的手木倉,指著柚杏的胸口,結束這一切。
但是不知道是何種引力作祟。
他隻是掏出了褲腰帶上彆著的銀刀,【當】的一聲丟到了桌子上,在柚杏的對麵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刀———用尖銳的刀鋒輕輕描繪著柚杏雪白纖小的指尖。
……
………
“你就是用這副姿態引誘的中也麼?”
白瀨用刀尖在我的指甲蓋上輕輕的劃著,我能感受到指甲蓋上傳來了磨砂感,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我在商場裡做指甲,服務員給我去死皮時候的感覺。
“你是一個人回來的?”
我繼續問道。
“是又怎麼樣?”白瀨不在意的說道。
“好的。”
我冷靜的點了點頭,然後一把奪過了白瀨手上的刀,將刀尖狠狠的紮白瀨的手背。
【當!!】
刀尖穿過了白瀨手背的皮膚,他的肌理,隨後是他的骨骼還有筋絡。
最後,伴隨著桌子木料的脆響聲,我成功的將白瀨的手釘在了木桌上。
“………”
白瀨那雙深色的眼睛愣愣的看著我,人大腦的傳感反應區總是慢一兩拍,他還沒有感知到痛徹心扉的疼痛。
隨後,他的身體還是劇烈顫抖,眼眶變得通紅。
“啊啊———!”
【啪!】
白瀨想要慘叫,但是他沒來得及叫出聲音,就被我反手扇了一耳光。
“噓,像個男人一樣,給我忍住。”
我一邊安撫他,一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你們對中原中也想乾什麼,我不在意。”
“讓我真正惱火的是你那自以為是的態度,白瀨。”
我用另一隻手抬起了白瀨了下巴,困惑的直視著他的雙眼:“你真的認為你在這片土地上是什麼重要的角色麼?”
“或者你覺得沒了中原中也的羊,有什麼資本能依附上gss?”
“說白了,你們唯一存在的價值。”
“就是謀殺中原中也的誘餌。”
我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不斷的打擊白瀨的自尊心。
因為疼痛,少年的表情開始變得扭曲,他的眼角泛起淚花,他的臉龐泛起了青紫色,這是中毒的前兆。
“你…你這賤人…”
他聲音沙啞的怒罵道,憤怒雜過了恐懼。
“嗯!!”
白瀨經過一段掙紮,想用另一隻手扯我的頭發,但是被我輕描淡寫的壓製住。
“如果你不把你那注意打到我身上,你大可去和中原中也競爭,我到要看看你那點比麻雀小腦大不了多少的小聰明能不能壓製住中原中也強大的異能。”
我從膝蓋上拿起那塊勞力士黑水鬼手表,【啪】的一聲丟到了桌子上。
【啪嗒——】
手表瑰麗的表盤在黑暗中熠熠生輝,連砸在木頭上的聲音都那麼好聽,像是悅耳的鐘鳴。
“………”
白瀨注意力完全被這塊手表吸引,他的眼淚掛在睫毛上,呆愣的看著這塊手表。
經過思緒的幾番輪轉,黑井白瀨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哢哢哢——】
我聽到他的牙齒開始不明顯的打顫。
白瀨眼底泛紅的看著我,那種恐懼又不解的眼神像是第一次認識我。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