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夏油傑感覺自己現在心律不齊,整個心臟亂跳,就好像坐在過山車上一樣,雙腳踩不到地麵。
不對勁,自己媽媽在東京,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夏油傑狼狽的從地板上爬起來,扶著牆壁慢慢的往樓梯上走。
他的冷汗順著額頭流下。
明明知道不對勁,但是夏油繪梨衣臉上那種慈愛的表情,那種隱隱心疼他的目光,是那麼的真實。
就連女人臉上的細紋都好像被精準複刻了一般。
“媽!!彆上去!等等我!”
夏油傑踉踉蹌蹌的從樓梯上爬上,他的心越來越慌。
這種沉寂了許久的寂寞與恐懼,還有迷茫…讓他整個人…
——好像回到了被父母第一次送到寄宿小學的時候。
最後幾步樓梯,他走的格外艱難。
“媽!”
夏油傑衝到了二樓,大聲喊到。
“……?”
但是少年很快就愣住了。
因為他的口中出現的不是少年人在青春期微微嘶啞的聲音。
而是稚嫩的童音。
【啪!!】
兩雙手臂不知從何處伸出,將他牢固的抓緊。
“!!!”
夏油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拚了命的掙紮,卻感覺到一股室外涼爽的風吹拂在他的臉頰上。
“傑…你在學校好好聽話,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老師會好好照顧你的。”
少年愣愣的抬頭,他看見了自己的父親站在汽車前,強忍著不舍、眼睛都不敢直視他,輕聲的安慰著他。
“傑,你放心吧,這是區內最好的貴族寄宿小學,我和你媽媽忙著生意,沒有時間照顧你…至少在這裡,老師們會照顧你的飲食和生活,讓你不會落下營養,耽誤身體成長。”
他的父親悄悄的看了他一眼。
“嗚……”
夏油傑聽到了一聲咽唔,他愣神一看,看到了自己的母親正在車裡麵擦著眼淚,低著頭泣不成聲。
“傑,爸爸媽媽這一生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我們不希望你也和我們一樣,成長成一個碌碌無為的模樣——你能成為你想成為最好人……胸中懷有大義,幫助弱小,成為強大的存在。”
夏油彌生珍重的看著夏油傑,隔著寄宿學校的鐵欄杆,拍了拍少年的手,慢慢的回到了車邊。
“不是…我不應該在這裡…”
夏油傑錯愣的開口,卻發現自己在開口的一瞬間就已經泣不成聲,淚水順著臉頰流淌。
“放開我!!”
小孩從教職工的手中拚命的掙紮,一邊流淚,一邊嘶吼。
兩個強壯的教職工穿著鮮紅色的衣袍,沒有五官,機械的抓著他,站在陰冷的校園內。
“爸!!媽!!”
夏油傑拚命的往前衝,朝著遠去的汽車號啕大哭。
“爸媽!!你們回來!!彆走!!爸!!媽!!”
他好不容易掙脫了教職工的雙手,整個人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扒在鐵欄杆上——卻發現自己父母的車子已經在道路的儘頭不見了影子。
“啊啊啊!!!!”
夏油傑崩潰的哭喊著,他就像泄憤一樣,瘋狂的用自己的腳去踹鐵欄杆。
後麵兩個穿著紅衣服的職工見狀,便想要把他從鐵欄杆上扯下來。
“把我爸媽還給我!!還給我!!”
小孩憤怒的哭喊,眼淚哭濕了衣領,對著沒有五官的紅衣員工拳打腳踢。
………
…………
織田作之助拿著槍在一樓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中島敦的身影。
“……?”
難不成那孩子上樓了麼?
可是剛剛白虎明明朝著後廚的方向衝了過去。
織田作之助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勾著致盲彈的鐵環,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一樓很平靜,沒有什麼異常。
除了那首循環播放的歌有點洗腦。
“………”
突然,一陣抽泣的哭聲從織田作之助後麵的方向傳了過來。
“?!”
紅發男人雙眼一利,手指瞬間離開鐵環,雙手把持住木倉托,雙腳麻利的朝著聲音的方向溜了過去。
聲音是從讀書區的方向傳來的。
織田作之助冷靜的走了過去。
“嗚…啊…嗯…咳咳…”
在讀書區的座位上,剛剛那個紮著丸子頭的黑發少年,整個人蹲在椅子上,背對著他,正在哭泣,肩膀一抽一抽的。
那少年雙手扶著太陽穴,整個人似乎陷入了極大的悲傷,搖頭晃腦。
“……?少年?”
織田作之助傻眼了,這少年怎麼還是進來了呢?
剛剛不是讓他在外麵等著麼?
紅發男人試著呼喚夏油傑。
“………”
丸子頭少年慢慢轉過頭,露出了一張極為蒼白的臉。
那雙失神的黑色眼睛呆滯的看著織田作之助。
“嘿嘿哈哈哈哈!”
突然間,夏油傑的臉上揚起了孩童般天真純粹的笑容,發出嘻嘻哈哈的笑聲。
【嘩啦————】
說時遲,那時快,夏油傑從桌子上抄起了一個杯子,直接往織田作之助身上劈頭蓋臉的澆了過去!
“!!!”
織田作之助一愣,連忙躲了過去。
【嘩啦——】
猩紅淋漓的液體完美的被男人躲開,在地板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潑痕。
“哈哈哈哈哈!!!”
少年大笑著從椅子上滾了下來,直接一溜煙——揮舞著手臂跑上了二樓。
他整個人笑的好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熊孩子。
“站住!!”
織田作之助大驚,連忙跟著跑了上去。
好的,現在要找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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