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二更二更君(2 / 2)

再生歡 八月薇妮 10843 字 6個月前

沒想到老滕已經被叫走了。

他們把老滕製住了,拳打腳踢,丁鏢,馬縞行奸/淫之實,喬小舍砍掉了老滕的手,並且要他們每個人捅老滕一刀,這樣大家才能“齊心協力”地封口。

譚珣在隱約覺著不對頭後,偷偷找了來。

他瑟瑟躲在山石之後,無法置信,覺著自己好像已經也被殺死了,魂魄離體。

對貓動手,譚珣雖震驚,但這畢竟不是犯王法的事情。

如今,卻是活生生一條人命!

在目睹之前,譚珣想不到他們真的有膽量殺一個人。

譚珣不敢出聲,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被那些人發現,要麼是加入他們成為惡徒,要麼,他就是下一個老滕。

直到喬小舍等人將老滕的屍首運走,譚珣還沒反應過來,他整個人像是僵死在了原地。

耳畔傳來嚓嚓的響聲,越來越近。

譚珣以為被發現了,心跳都要停止。

然而他看見了那隻黃狗,口中叼著一隻斷手,正盯著他。

譚珣的眼睛瞪大到極致。

而此刻,又有聲音傳來:“奇怪,剛剛好像看到什麼……難道見鬼了?”腳步聲靠近,像是往這裡找了來。

譚珣聽出那是馬縞的聲音,他已經藏不住。

就在這時,那隻狗回頭看看,又看看譚珣,把斷手扔下,汪汪地叫著跑了出去。

外頭的人嚇了一跳,罵道:“媽的,我以為呢,原來是這個畜生!”

狗拚命叫著,聲音卻遠去。

馬縞跟著跑了幾步,哪裡追的上:“你這狗東西,改日落在老子手裡,看不也把你抽筋扒皮!”

後來,譚珣便把那隻手也埋在了梧桐樹下。

他沒有膽量去報官,因為被嚇破了膽子,也知道這些人自己惹不起。

畢竟,他隻是個七品官之子,是個軟弱的好人,但對方,卻是一些披著人皮的惡鬼,而且有權有勢。

俞星臣在聽陳少戒跟歐逾供述的時候,就覺著欠缺點什麼。

原來如此。

這些人哪一個的手上都沾著血漬。

陳主簿已經聽呆了,微微仰著頭,半張著嘴。

元學正交握著手,低著頭,沉默不語。

俞星臣問:“此事你可跟人說過?”

譚珣一頓:“不曾。”

俞星臣端詳:“那你可能猜到,是誰殺了丁鏢?馬縞又是怎麼回事?”

譚珣深深吸氣:“丁鏢那個人,神憎鬼厭,學監內不少討厭他的人……如果說是哪個被他欺壓的狠了的人動手,也未可知。至於馬縞……我是真不知他怎麼了。”

當時在場犯案的一共六人,喬小舍,失蹤的馬縞,死了的丁鏢,以及在押的陳少戒、歐逾,還未帶到的黃鷹傑。

原本以為馬縞是什麼無辜受害者,現在看來,應該是殺死丁鏢的那人所為。

如果按照對付丁鏢的手法,馬縞隻怕早就凶多吉少。

隻不過不知為何竟一點蹤跡都沒有。

按照陳少戒歐逾所說,在處理了老滕的時候後,馬縞說有點事要去做,問他什麼,他滿臉邪笑,說是極有趣的事。

當時丁鏢還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好的“獵物”,他隻不肯說。

後來他一走幾天,他們這些人當然就認定他不知鑽到那個肮臟地方去鬼混了。

丁鏢私下裡甚至罵他吃獨食。

哪裡知道,真的有“好的”等著他呢。

俞星臣心裡有個猜測。

他派了兩隊人馬,一是去往國公府傳喬小舍、黃家傳黃鷹傑。

二是按照陳少戒等所說,去源山尋找老滕的屍首。

如俞星臣所料,源山上並沒有找到老滕的屍首。

隻從岩石亂草之中看到乾涸了的些許血跡,以及似是野獸撕扯,留下的那些血肉痕跡。

其中有一塊岩石最是駭人,上麵好大的一團狼藉血跡,幾乎把整塊岩石都染紅了,情形之慘烈,令人簡直不敢想象,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為天色不早,林子裡時常有遠遠近近地怪聲,不乏野獸的吼叫。

士兵們不敢耽擱,轉了一圈就撤了。

隻是屍首雖沒發現,但找到了一樣東西。

沾著血,像是一枚男子用的簪子。

本來士兵們覺著是老滕之物,呈給俞星臣。

俞巡檢看了半晌,眼神漠然。

這是一枚鑲珍珠的圓頭簪,明明不像是老滕那個年紀跟身份的人所用。

叫了歐逾前來,歐逾一眼便認出了這確實是馬縞之物!

在聽聞他們毀屍滅跡的地方是源山後,對於這麼多日馬縞的不見,俞星臣心裡就有了猜測,果然給他料中。

回想著靈樞對於發現簪子的那塊岩石的描述,馬縞遭遇了什麼,可想而知。

捕食者終究被捕食。

如今擺在俞星臣麵前的赫然竟有兩件事。

第一,是喬小舍幾個人殺害老滕之案。

第二,則是殺死丁鏢跟馬縞的凶手是何人。

入夜。

國公府的管事前來,稟說喬小舍之前被帶來,受了驚嚇,如今病倒在家裡,不能起身,還請容調養兩日再行前來。

黃鷹傑那邊出了宮,立刻被巡檢司帶了過來,一並而來的自然還有黃校尉。

宮中禁衛營跟巡檢司其實也算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黃校尉進內後,便求見馮雨岩。

不料馮老將軍已經離開。

黃校尉抓住了葛靜跟孟殘風兩人,詢問情形。

葛靜何其圓滑,隻說俞星臣辦案,是不許彆人插手的,因此他知之甚少,隻怕愛莫能助。

而孟殘風因為知道了這件案子的些許齷齪,便假惺惺地說道:“令公子若是無辜,俞巡檢自然不會為難他,黃校尉隻管放心。”

黃校尉冷笑道:“俞巡檢當然是鐵麵無私,隻是不知為何,國公府的那位公子不曾來呢?總不會隻是衝著我們這些人來下手吧?”

孟殘風笑道:“我想俞巡檢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何況黃校尉也不算是、很軟。”

葛靜則正色道:“孟隊正莫要玩笑,俞巡檢當然會秉公處置!絕不偏私。”又安慰黃校尉:“我看令子不像是那種過於強橫霸道的,多半有什麼誤會,校尉放心,俞巡檢當然心裡有數。”

黃校尉攥著拳:“若真的要一視同仁,論罪處罰,我卻也不怕!怕就怕……巡檢司也抵不住上麵之力,若我們無辜當了替罪羊,可彆怪我……”

一個侍從急急進來:“葛副隊,十七爺來了。”

葛靜吃了一驚,跟孟殘風對視了眼,孟殘風道:“這個小子今兒不是跟楊侍醫定親下聘的?大好的日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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