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讓業主跟業主吵架,沒有一個物業敢這麼乾。可是勸說梅柏生又勸不動,隻好一大波人懟到屋裡頭去找蔣半仙。
進了院子聲音就更可怕了,那老頭捂著胸口一副喘不過氣來樣子,旁邊兩個物業扶著他都不讓進。
梅柏生把門打開,帶著一群人走進去的時候,蔣半仙把嗩呐放下。
“誒?怎麼來這麼多人?”她有點疑惑。
梅柏生指了指身後喘不過氣的老頭,“你擾民了,看看,人家覺得要被你送走了,這氣都喘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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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半仙眨了眨清澈的眸子,把嗩呐交給旁邊的餘微,然後走上前去,她看了這老頭幾秒鐘,然後嘖嘖兩聲。
“哎,還真跟咱嗩呐沒太大的關係,您最近和您夫人是不是睡眠不好?夢多覺少,精神老是不大好,然後還老是忘記事?”
老頭捂著胸口,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的?”
他這兩天確實有些不大順暢,之前還沒有這事的,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回事,還不止他一個人這樣,他老伴也同樣的情況。
“哎喲,看您麵相就看出來了,您這印堂間有隱隱灰氣,像是沾了不乾淨的東西!”蔣半仙搖搖頭,那表情就像是這老頭馬上要嗝屁了一般。
到了這個年紀,人越老反而越怕死了,一聽有不乾淨的東西,老頭這胸口也不捂著了。他看著麵前的蔣半仙,仔細想了想,他聽說他們這個小區有個小姑娘算命特彆準的,好像就住他屋不遠來著。再看這小姑娘姿態,仙風道骨。那嗩呐聲聽起來也極不一般,一般小姑娘哪會吹嗩呐啊!一定是不一般的小姑娘,才會有這麼彆致的愛好。
“我最近和老伴也沒去哪啊,哦哦,就是我們家保姆從鄉下回來了,說是他們村裡有好些個小孩丟了,是不是有這麼個原因在?”老頭想到一個不對勁的地方,他們家的保姆一直不放心自己家裡的孩子,還想著請假回去呢。
“還真有可能,不用擔心,來來來,我給您兩個符,您和您夫人一人戴著一個,保證您不再受這些影響,一定神清氣爽身體倍棒。”蔣半仙從兜裡掏出兩個符,遞給老頭。
那老頭還挺不好意思的,“哎呀,這拿著多不好意思啊!多少錢,我買了吧!”
“要啥錢啊,我這吹嗩呐也挺擾民的,這不是打擾到您生活,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不用錢不用錢,我之後再找個安靜的地方練習。”蔣半仙一臉笑容,就把符往老頭手裡塞。
老頭笑得牙花都出來了,“沒打擾沒打擾,聽著還是很好聽的,提神醒腦哈,以前我住鄉下的時候,那有個紅白喜事不都得把嗩呐拿出來,我都聽習慣了,聽你吹的時候其實還有點想念呢!聽你朋友說,你是音樂生,這個好,我就不喜歡現在孩子去學什麼西洋樂器,咱們國家的傳統樂器反而沒人學,我看你這樣就很好。”
將符接過去,老頭直接就改口了,現在這模樣
哪有半分之前不樂意。反轉的劇情不止物業看傻了,就連梅柏生都看傻眼了。
不是?您是來投訴的啊,怎麼這會還哥倆好了起來。
醒醒,就被兩個符收買了,這樣也太膚淺了吧?
反正不管梅柏生內心怎麼咆哮,那老頭拿著符,笑得格外開心的帶著物業走了。物業輕鬆的解決了一場矛盾,同樣開心的跟著老頭走了,皆大歡喜。
至於梅柏生,看著蔣半仙再度拿起嗩呐後,把電視打開,找到野豬佩奇,調到最大音量。
……
老頭住得離蔣半仙他們確實不遠,他們這個小區每一棟之間都隔著一點距離,主要就是為了保證隱私還有清淨。
要不是早上老頭和他老伴散步路過蔣半仙他們這一棟樓,蔣半仙就算吹破了嗓子他們也聽不到。
拿著符的老頭心裡頭美滋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符起了作用,他總感覺自己這幾天虛軟無力的感覺消失了,確實神清氣爽了不少,甚至能打兩組組合拳了。
進了屋的他看到正在打掃衛生的保姆,想到剛剛蔣半仙說他沾了不乾淨的東西,趕緊問道:“淑芬啊,你們村裡丟的孩子還沒找到嗎?不會是被人販子給拐走了吧?”
這莫名其妙的丟了那麼多孩子,可真夠奇怪的。
黃淑芬直起腰,一臉愁容,“沒找到呢,都過去這麼多天了,山裡山外都找遍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警察那邊現在也說可能是人販了,可是那段時間我們那就沒來過生人,再說了,那麼多孩子哪是人販子能一口氣帶走的。”
“有沒有可能是撞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老頭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黃淑芬眉頭皺得很緊,“村裡老人是這麼說的,但我們那大山裡,以前也沒出過這樣的事啊,而且現在這些東西,誰信啊?”
其實她回來還特意坐了好幾趟那個公交,想找到盲人小姑娘,她總覺得自己女兒能走出來,跟那個符有關,隻是她也不確定。對方也不過是個盲人小姑娘,哪有那麼大本事,或許隻是自己女兒有福氣也說不好。
坐了幾趟沒找到人,她也就放棄了,自己女兒打電話過來說老是夢到那幾個小夥伴叫她,她害怕,所以她想著請一段時間的假回去。
“那還真說不準,你看你回來後,我們就睡得不好,剛剛碰到個大師,說我們是沾了不乾淨的東西,沒準就和你有關。”老頭心直口快,直接就這麼說了。
黃淑芬驚慌失措,“不能吧?我出來隔這麼遠了,還能帶
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