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我討厭你(1 / 2)

第30章

【我不看了!】

【隻要我眼睛閉得夠快就虐不到我】

【你媽的!為什麼!】

【鋼牙黨就活該下油鍋翻來覆去地炸嗎!啊!】

【我寧願你倆就此錯過】

【師徒局?】

【鬼化繼子與自卑師父的最後solo】

看到富岡義勇的刹那,雲芽那即將突破臨界值的瘋狂一瞬間出奇的穩定了下來,如躁動的火焰被新雪給覆蓋。但她馬上反應過來自己的現狀有多糟糕,而此刻又快要天亮了。

她如此醜陋的模樣將一覽無遺,鬼血還在蠶食著她,一旦她輸了,無慘馬上就能通過血液掌控她的整個人,她將變得沒有一絲秘密可言。

這種沒穿衣服暴露給彆人的感覺非常不好,更不好的是,她害怕自己會傷害到眼前的人。沒有任何話語,幾乎在對視上時,雲芽爬起來跑向了隧洞中。

“雲芽——”

炭治郎焦急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還帶著一種能稱為悲哀與憤怒的情緒。

如果找到這裡來了,就說明鬼殺隊已經讀取了她給的情報並為之行動了,這足以代表她是被他們相信著的。但這裡距離童磨的地盤太近了,隻有富岡義勇和炭治郎是不行的,禰豆子說不定也會被帶走。

不能在這裡消耗,還是得跑,雲芽認為他們應該會追自己過來,正好將他們朝遠離童磨的地方引。

【雲姐你恢複理智了?】

【快跑,我怕水哥會清理門戶!】

【嗚嗚嗚,芽芽你還是人吧!身上還在發光,你還用柔光在抵抗嗎?】

【追上來了!師兄師弟都追來了!】

【雲姐果然免不了被男人追的命運】

【還要我鋼牙黨怎樣啊死給你看哦】

【磨牙黨在地獄很安詳】

沒入身體裡的柔光源源不斷地抵擋著鬼血,因為在關鍵時刻看到富岡義勇,雲芽的意識被激起,竟是咬緊牙關把鬼化給壓製住了。

不過現在在這隧道裡跑,她這亮閃閃的,簡直就是燈塔一樣在給追擊的兩人指引。

她的瞳孔還是瑰麗的花紋模樣,顫動著,胸口上的血窟窿停止了流血,緩慢地編織著血肉皮膚,它蠕動著愈合著。那股被抑製的嗜血欲望時強時弱,隨時在等待著反撲時機。

能聽到奔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她好像又要失智了。已經不清楚為什麼要逃跑,隻是覺得不能夠與他們見麵。遠遠地聽到了火車的轟隆聲,她還是一無所覺地奔跑著。

那種在雲芽看來古樸的火車像是咆哮的巨獸,風馳電掣般衝向這沉悶的黑色中,帶起地麵的震顫。

【是火車啊!火車來了!】

【彆在軌道上跑芽芽!!!】

【你彆學奇犽臥軌啊!我的娘啊!】

【再這麼跑下去不僅要見太陽,恐怕還要被撞!】

在即將踏

出隧洞時,有些失控的雲芽慢下來了,外麵天亮了,潛藏在她體內的鬼的本能猶豫了。她不知道以自己現在的模樣,能否踏入白晝。

就是這一刹那惜命的恐懼懷疑,讓富岡義勇一把拽住了奔跑的雲芽,將悶頭亂跑的人從鐵軌上拽回。巨大的衝撞讓兩人一齊撞向山壁,他將人緊緊箍在臂彎中。

火車馳入隧洞,規律又急躁地轟然而過刮起一道颶風,燈光自兩人臉上劃開,是一片慘白。

雲芽對血肉的渴望空前高漲,一隻眼睛開始充血,本退化的獠牙又滋長而出。她還存有人性,依然在努力對抗著,隻是身體上完全不由自主地做出反擊行為,想要掙脫開這窒息的牽製。

野獸般的嘶吼從她喉嚨裡發出,無論怎麼樣也沒有甩開富岡義勇,雲芽感到惱怒,她倒退著狠狠向後撞向山壁。

從背後箍著她的青年一次又一次承載著巨大的撞擊,鈍痛感從脊椎骨擴散。但不管多少次,他也不會鬆手,不會讓對方變成麵無可憎的真正的鬼。

既然有禰豆子的前車之鑒,那麼自己的繼子也一定不會輸的。這是富岡義勇對她的信心。

“雲芽,不要輸。”

他的聲音太小了,不能夠傳達到癡狂的人耳朵裡,他對繼子有信心,卻對自己沒有自信。

他能否像炭治郎那樣,將鬼化的她拉回正道,他在她心中有多少分量?有炭治郎在禰豆子心中那份重量嗎?

不知道,也不可能。

在這種要命的時刻,富岡義勇產生了源源不斷的懷疑。又一次撞擊讓後背傷勢疊加,他好像不會感覺到痛了,也不會有眼淚。曾經那個懦弱膽小,被姐姐和錆兔保護的男孩子已經痛太久,哭太久,他現在不太能感受這兩種滋味了。

【師父再撞真成液體了】

【要撞出水來了!彆虐了!我肝疼!】

【雲芽你再這樣虐我男神,我要曬你了啊】

【鋼牙黨都被虐得產幻了】--

【抱得有多緊就撞得有多狠】

【BGM:愛河~】

【由兩百萬引發的家暴案】

【艸,你他媽還我眼淚!】

【這裡背景音是恨愛交加才對】

【giao!不要讓我哭了笑笑了哭】

“加油雲芽!是我們!是富岡先生和炭治郎啊!你不要失去理智!加油啊!”

火車開過後恢複了些許寧靜,黑暗中炭治郎的聲音極具穿

透力地傳來,在隧洞裡久久回蕩著。

不知道少年站在多遠的地方,也不知道他後來又喊了什麼,但這聲音確實像衝破濃霧的光束,照在了雲芽的心頭。

迷失的理智回籠,感受到了炙熱的擁抱,身體裡的鬼血被柔光壓製。雲芽身上的鬼化特征一點點淡化消退。

那股對人類血肉的渴望消散,支撐著身體的力量沒了,她如軟泥一般癱在了富岡義勇懷中。身後的人將她穩穩摟抱在懷裡,呼吸略顯急促,繃緊

的身軀如磐石,不曾有半分鬆動。

從始至終,富岡義勇沒有拔過刀。

雲芽的柔光消失,隧洞被黑暗完全吞沒,炭治郎背著箱子繼續奔跑過來,他想幫忙。儘管不太看得清,他的鼻子也能嗅到兩人的位置,而且那股鬼的氣息奇跡般地消失了。

他感到很驚訝,那是比禰豆子還要奇跡的存在。

大汗淋漓的兩個人相互依偎著,雲芽於黑暗中伸手觸碰到富岡義勇的臉,像是在觸摸一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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