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瀠捂著自己的臉,滿是羞愧與恥辱。
想到了幾年前這位高貴優雅的夫人到她麵前說,她配不上席騁,讓她離席騁遠一點。
而今天,又被她見到自己更狼狽的一麵。
徐曼瀠心裡想要死的心都有了。
看著她隻是默默流淚,席夫人眼裡更是看不上。
目光落在她從下唇到脖頸那長長的一道疤痕,席夫人微笑著說:“你是回來找席騁,讓席騁出錢給你整容?”
“不用席騁,我就可以幫你。找最好的整形醫生。”
徐曼瀠不斷的搖頭:“我不是,我沒有。”
“我沒有。”
“我真的沒有。”
語調都是哭腔。
而此時。
眼看著戚雋帶人來幫忙,那些保鏢跟說好了似的,打完人就跑。
絲毫不給戚雋留下他們的機會。
席騁沒有去追,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徐曼瀠。
撿起掉在地上被踩掉了許多珠子的麵簾,席騁連忙離開露台。
“瀠瀠!”
席騁看著站在自家母親麵前,哭的淒淒慘慘的女孩,心疼得像是被人用手攥住了心臟一般。
迅速走過去,當眾抱住了徐曼瀠。
徐曼瀠趴在他懷中,像是歸巢的倦鳥,哭的像個孩子:“席哥哥。”
“帶我離開這裡。”
席騁看著她慘白的小臉上滿是淚痕。
耳邊隱約有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天哪,這個女孩的臉怎麼像是毀容了?”
“看起來像是被什麼抓傷了?”
“好端端的年輕小姑娘臉毀了,真是可憐啊。”
“好像是席家那個孩子帶過來了,不知道是什麼關係,不過席家應該不會允許一個毀容的女孩進家門吧。”
“嘖,可憐啊。”
徐曼瀠耳朵很好使,越聽,臉色越白。
最後整個人在席騁懷裡,不斷的顫抖。
把席騁心疼的恨不得讓這些人全部閉嘴。
但……
觸及到母親的目光,他還是狠狠的轉身,大步離開。
嘴上不斷安撫著徐曼瀠:“瀠瀠沒事,我這就帶你走。”
……
戚家的宴會,並沒有因為這個插曲而涼掉。
畢竟……
那些保鏢還是很有數的,完全沒有碰壞任何一樣東西。
隻打人。
而且打人的時候,在席騁不小心撞到門窗架子等東西時,他們還會拽他一把。
甚至於留在外麵露天宴會的客人們,都不知道這裡麵發生的意外事故。
戚雋看著完好無損的露台,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仿佛打鬥是他做的夢。
其他人散了。
唯獨一個頭發斑白穿著歐式管家製服的人留下。
謝管家恭恭敬敬的給戚雋遞過去一張黑卡:“今日一切損失,都記在我家主人頭上。”
“非常抱歉。”
禮貌恭謹。
戚雋看著他,沒有接下卡:“你的主人是誰?”
謝管家覺得自家少爺……自從跟戚家小姑娘在一塊之後,格外能作妖。
一小時之前,讓他們去捉奸,一小時之後,讓他們當打手……
頭大。
但是沒辦法,誰讓他就隻有這一個主人呢。
謝管家雖然覺得自己快要腦溢血了,但還是能保持微笑:“我家主人是謝氏唯一嫡係繼承人謝景。”
給自家少爺往上貼貼金。
免得讓戚小姐的兄長覺得他們家少爺配不上戚小姐。
然後――
謝管家看戚雋臉上勾起一抹冷笑。
年輕男人薄唇微啟,冷冷淡淡的開口:“送客。”
謝管家:“???”
“小戚總,是不是有點誤會。”
戚雋:“在戚家鬨事,不送去警局,戚某人已經很給謝家麵子了。”
“現在,請你立刻馬上帶上你們家主人,離開戚家。”
謝管家:“……”
少爺你這事兒可真是作死啊。
瞧瞧,這不是得罪大舅子了。
以後日子可怎麼過。
謝管家為自家少爺頭疼心疼肺疼。
-
二樓,戚瑜的房間。
偷偷摸摸帶男生來自己房間,戚瑜覺得還挺刺激的。
戚瑜倒是沒有鎖門。
留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除了家裡人之外,一般人不會上這裡來。
鎖門可就說不清楚了。
戚瑜關鍵時候,腦子還是很清楚的。
謝景沒有進戚瑜的臥室裡麵,隻是坐在距離門口不遠的會客小沙發上。
戚瑜端坐在對麵,捋了一下小裙子的裙擺,一本正經的看著謝景:“我準備好了,禮物呢?”
說著,戚瑜纖細瑩潤的小手伸到謝景眼皮子底下。
謝景拿過剛才保鏢送來的紙袋。
上麵還非常花俏的係了粉紅色的蝴蝶結。
一看就是禮物。
戚瑜很期待的看著謝景將那個紙袋取過來,宛如慢動作回放。
然後……
她屏住呼吸,親眼看著謝景修長漂亮的手指拆開了那個粉色的蝴蝶結。
從裡麵拿出了一個……
一個?
等等?
戚瑜本來期待的表情漸漸僵硬。
艸?
這是什麼鬼!!!
一本佛經???
還是清心咒。
男朋友送給女朋友十八歲成年禮物是一本修心養性的佛經,誰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