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1 / 2)

因為方樂水的提醒,陳淵在拍攝地見到聶宴的時候沒有太多意外。

反而是劇組其餘人,見到聶宴的瞬間幾乎各個眼神放光,恨不得貼上前去跟他套近乎,連休息室裡喝茶的製片都匆匆往外趕。

正和陳淵溝通角色問題的導演見狀,也摘了帽子抓了抓頭頂沒剩多少的頭發。

身旁有路過的人問:“聶總怎麼親自過來了?”

製片都一頭霧水,“以前沒見聶總對這些上過心,按理說,他也不把投資的這點兒錢放在心上吧?”事實上投資這部電視劇的方案,都有可能沒資格擺上聶宴的辦公桌。

這段話一陣風似的從耳邊刮過。

導演壓了壓帽簷,對陳淵眨眼,“你要進組的消息我隻跟副導演說了,其他人還不知道呢。”

陳淵稍蹙起眉。

他轉眼看向聶宴下車的方向,視線恰時和聶宴相對。

見到了要找的人,聶宴微微側臉對身邊的人吩咐一句什麼,緊接著抬腳走了過來,餘光沒有分出絲毫給無關人事。

看出聶宴確實是來找陳淵,導演很有眼色地走向一旁。

走近時,聶宴嗓音冷冽,“你要拍戲,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陳淵雖然對他的來到沒有意外,卻也不是樂於見麵,對這種質問更心生不愉,“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

聶宴抿住薄唇。

他坐車幾個小時趕到這裡,想聽到的話絕對不會是這一句。

“與我無關?”他一錯不錯盯著陳淵的黑眸,倏然翻滾的陌生情緒讓他語氣更沉,“你已經和我結婚,做的所有事都跟我有關。”

兩人之間的氣氛在短短幾句話後就變得十分僵冷。

周圍本想看熱鬨的眾人一退再退,唯恐受到波及。

然而誰都沒有注意到,在場邊有個人迅速舉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在被發現之前悄悄溜進了人群。

陳淵看向聶宴的眼神則一如往常淡漠,“結婚的原因,你我心知肚明,你可以把你當初遭受的汙蔑潑給我,也可以毀了林海娛樂,讓我徹底無路可走,”他往前跨過半步,再拉近兩人距離,兩道溫熱的呼吸甚至互相糾纏,有種親密不可分的錯覺,可他開口時,一切假象就自然潰散,“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聶先生,我的私事,與你無關。”

聶宴把陳淵說出的一字一句聽得清清楚楚。

他冷厲漆黑的眸光湧動著化不開的寒氣,捏住報紙的指尖用力到發白,神情冷硬陰沉,“如果你能潔身自好,不讓這種可笑的新聞見報,不會敗壞我的名譽,我何必管你是死是活。”

陳淵掃過他手裡的報紙,眉心隆起,“你就是為了這種無中生有的報道來找我?”

‘無中生有’四個字讓聶宴情緒稍霽,但表麵看不出分毫異樣,他仍然冷聲說:“當然不是。”然後偏開視線,“是關於當年的那件事,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陳淵沒有疑心。

隻是在原劇情中,聶宴對當年被封殺的事並不像現在這麼在意,畢竟以聶宴如今的地位,已經很少有人敢在他麵前提起往事,況且他身上所謂的黑料也早被澄清,唯獨剩下一個不痛不癢的幕後黑手,實在用不著他親自動手。

不過,事情也不止偏差了這一次。

念及此,陳淵看了聶宴一眼,“我隻能告訴你,我父親不是會用這種下三濫手段的人。”

聶宴說:“你有什麼證據?”

“我沒有證據。”

聶宴頓了頓,再問:“那麼除了你父親之外,你懷疑這件事是誰做的?”

“聶家請不起私家偵探了嗎?”陳淵稍有不耐,“當年我沒有參與這件事,你問我又有什麼用。”

聶宴深深看他,“既然你認為你父親跟當年的事無關,那你為什麼要同意跟我結婚。”

陳淵用陳述的語氣反問:“如果我不同意,你會放過林海娛樂嗎。”

聶宴果然沒有回答,他轉而說:“我已經派人去重新調查這件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這段時間我會留在這裡,得到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

陳淵不太理解這個決定,但他沒還開口,聶宴又說:“我訂了附近的酒店,這是房卡。”話落把房卡遞給陳淵就轉身離開。

他的背影挺拔頎長,即便被或明或暗的無數雙眼睛盯著,舉手投足也是自如的優雅,帶著難以言喻的奇特魅力。

陳淵隻看一眼就收回視線,手裡的房卡也有種莫名其妙的味道。

他隨手把房卡揣進口袋,轉身走向了等在攝像機旁的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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