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豪門娛樂圈(2 / 2)

後麵這句,是對阮棠說的。

這阮妖精倒也不怵,微微一挑眉,笑著,意味深長的說:“我倒是沒意見,不過……練了一天嗓子都啞了,就怕登台唱不出來呢。”

這什麼意思?宣老師不懂。

時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抄起車鑰匙,站起來,說:“去化妝換戲服,唱完戲下台喝春茶。”

這作精方才喜逐顏開,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宣庭葒在旁邊看的直咋舌,什麼時候時導竟然也學會妥協了,竟然還縱容她到這種程度,簡直前所未聞。

“梅筱受傷了?那接下來的戲由誰來唱?”

當消息傳播出來之後,自然是一片驚訝,甚至有不少衝著梅筱來的戲迷,一聽到這話直接便起身走人,留下來的人也是議論紛紛,或遺憾或不滿。

季節在樓下就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滿臉驚訝,下意識的朝上麵看了看,曲小少今天可是特意為梅筱來的,發生這種事就掃興了。

他走上去,開口便將消息爆出來,說完才發現曲見琛的對麵坐著一個陌生的女人,模樣清秀,氣質文靜,一副溫溫柔柔與世無爭的模樣,看的季節不由的挑眉。

要不說曲小少風流,這看個戲都有女人投懷送抱。

這送上門的赫然就是陶滿柔,她本不想表現的如此急切,奈何上次《佳人舊影》的試鏡結果令她相當挫敗,女二號沒成,勉強拿下一個沒什麼戲份的女三號,另一部看好的資源也被搶走,這意識到在娛樂圈沒有靠山很難出頭。

陶滿柔方寸大亂,最後將目標放在曲見琛的身上。重生後的她知道,曲見琛這段時間會在梨園出沒,因為不久後就會有新聞爆出來,曲見琛的新歡便是京劇小花旦梅筱,雖然到最後依舊沒有哪個女人長久的留在他的身邊,但是陶滿柔明白,她必須搏一搏。

這是來之前的想法。

此時,陶滿柔坐在曲見琛的對麵,手裡捧著茶杯,一語未發,但觸及到對方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時,便仿佛整個人、所有的心思都被已看穿,她的手一抖,心裡不由得有些慌亂。

曲見琛卻已經移開視線,將目光投向季節,微微蹙眉,道:“梅筱傷了?”言語間,竟有些不滿。

“對啊,小少這就憐香惜玉了?”旁邊的尤誠打趣道。

曲見琛卻擺擺手,顯得冷淡又無情,隻說:“傷著了便不能出台了,另找合適的藝人吧,七爺快回來了,家宴起碼要熱熱鬨鬨的。”

就在這時,戲台上的背景底幕被撤了下來,換上了鮮紅的綢布,幾個人看過去,都有些訝然:“守舊圖案換了,不過這綢布是誰的?有這麼一位角兒嗎?”

每一位名角兒都有自己的守舊圖案,在登台前換好,算是一種提前宣告,就好比宣庭葒的龍鳳八寶、梅筱的梅花,而這紅布……

這綢布顯然是剛裁下來的,紅的鮮豔欲滴,豔的熱烈似火,卻完全沒有對應的藝人,除非是個新人。

這時,台下音樂響起,瞬間奪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道婉轉柔潤的女聲傳了出來,柔而不軟、其中裹著一股韌勁,又夾雜著騰騰殺氣,隻聽她唱:“殺出了金山寺怒如烈火——”

緊接著白衣麗人從後台走了出來,帶著一股騰騰氣勢,一身素褶素群,隨著她的動作衣袂飛揚,頭戴點翠盔頭,襯得她小臉隻有巴掌大,精致的濃妝重點突出上挑的柳葉眉,紅霞般的臉頰,姣好的紅唇,一眼看去當真是豔色逼人。

要想俏一身孝,這話用在她身上簡直絕了。

眼前的“白素貞”何止俏麗,她的美貌簡直奪人眼球,豔的咄咄逼人,極具攻擊性,看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呼吸一窒。

曲見琛漫不經心的桃花眼落在台下的青衣正旦身上,微微一凝,雖然便站起身來,語氣說不出是驚訝多一些還是玩味更多,“阮棠。”

怪不得這妮子打算讓他排隊到地老天荒,竟然跑來學京劇了。

阮棠?

幾個人皆是滿臉詫異,季節等人是想起她的“排隊領號”的驚人言論。

而陶滿柔卻驚呼出聲:“她怎麼會來學京劇,除非……除非她那天試鏡的是女一號!怪不得她在裡麵待了足足十分鐘!”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五味雜陳。

在她還在為失去女二號而挫敗不已的時候,阮棠竟然已經拿下女一號了,她曾經以為那個女人天真愚蠢,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中,到頭來,原來她才是那個失敗者。

試鏡,又是試鏡。

曲見琛的眼眸沉了下來,他發現自己似乎輕視了一些東西,那天季度在群裡艾特他們,並未講試鏡當天發生了什麼,他也沒有多想,現在看來……

若阮棠真的成了時鈺的女一號,那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便值得玩味了。

陶滿柔說完之後,便察覺到空氣中的冷凝,她悄然抬眼看去,發現曲小少的臉色如常,一雙桃花眼卻泛著陰冷,看的她身體一抖,下意識的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緊接著,便聽男人笑了笑,說:“季節,讓你哥把那天試鏡的錄像給我調出來。”

他在笑,聲音裡卻沒有半點笑意,反倒令人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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