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動蕩民國(1 / 2)

() 第61章

阮明嚇得臉色蒼白連連告饒。

身在他身側的女孩卻大膽的將目光、投向了被眾人簇擁的裴恙身上, 她的眼眸靈動, 帶著一股不諳世事的天真,仿佛並不能理解為什麼大家這麼怕他。

起碼, 她的眼神中是充斥著好奇多過懼怕的。

裴恙將風衣丟給旁邊的人,他踩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到女孩的麵前,高大的身影將她儘數籠罩, 修長的手指遞過來,聲音平穩:“過來。”

阮棠垂眸, 男人的手指細長白皙,像極了一雙彈鋼琴的手,指腹上卻帶著常年使槍留下的繭子,任誰都不用懷疑,她這個時候如果拒絕的話,絕對會成為這雙手上結束的不計其數的人命之一。

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女孩仍舊是足足停頓了一分鐘, 在氣氛緊繃到隨時可能會爆發的時候,她才將手搭在男人的大手上麵。

似乎有人鬆了口氣,但緊接著害怕呼吸的聲音被引起注意, 連忙又收了回去。

裴恙將人往身邊一拉, 輕鬆的抱了起來, 以公主抱的方式在全場的矚目下,徑直上了樓。

裴恙一走,管家立刻將風衣手套丟給下人, 低聲吩咐:“燒掉。”

裴爺的衣服都是隻穿一次的,但凡不要的便會迅速燒成灰燼不留一絲痕跡,這有防間諜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喜新厭舊,而且極其討厭彆人碰自己的舊物,不如毀去。

衣服如此,女人亦然,當然漂亮的女人往往可以多活幾天。

隻是......

管家看了一眼於靈彤望著阮家小姐滿是怨毒的表情,微微搖頭,這位六姨太腦子裡真是除了爭寵彆的半點想法都沒有,如此愚蠢,隻怕裴爺這得了新寵,她連一周也活不到了。

阮棠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雙眸亮晶晶,好奇而充滿興趣的,描繪的他的麵容。

清雋淡雅,氣質斐然,進可做羅刹,退可為學者,的確迷人。

休息室的門被關上,她被丟在了地上,坐在柔軟厚重的毯子上麵,阮棠將兩腿合攏,好奇的在房間裡打量著,緊接著一雙腿便被男人強勢的分開,小皮鞋被脫下來丟了出來。

裴恙的手不緊不慢的在粗細均勻的小腿肚上劃過,似乎在精準的計算著什麼,這帶著幾分學術研究的態度上又因為曖昧的姿勢多了幾分色氣,他的指腹劃過優美的曲線來到腳踝,然後一點點的、仿佛在享受這個過程一般的,將女孩腳上的白襪褪了下來。

瑩潤小巧的白足落入了男人的大手中。

有點癢。

阮棠下意識的將腳丫往後縮了縮,裴恙的手卻警告似的拍在她的腳踝上,懶洋洋的聲音:“彆動。”

“癢。”那禍水抱怨著,哪裡是聽話的人,他越不讓動,她偏就將腳丫踹到他的懷裡去,還肆無忌憚的晃了晃,飽滿渾圓的腳趾一伸一縮,仿佛在挑釁一般。

裴恙把玩著她的腳趾,聲音淡淡,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嘲弄:“一個小姑娘將腳丫送到男人的懷裡,看來阮家的家風的確不怎麼樣。”

阮棠同樣伶牙俐齒:“一見麵就要摸女人的腳,你看起來也不是什麼正經男人呢。” 她興致勃勃的坐起來,湊到他的麵前,一本正經的說:“知不知道,換一個時代,你這樣不守夫道的男人是會被休的。”

裴恙定定的看著她,女孩笑起來的樣子神采飛揚,那份大膽完全是發自內心,沒有辦法演戲的痕跡,他倒也未惱,隻是不緊不慢的問:“你在國外留學?哪個國家,讓你學的這麼常識都顛倒了。”

“女兒國。”

阮棠一本正經的答,然後將男人推開,她站起來四下看了看,興致勃勃的推開窗戶,夜風清涼帶著些許的寒意,讓她立刻又關上了。

裴恙就這麼坐在地上,後背靠著沙發,病態白的麵容在燈光下依舊沉鬱,女孩在好奇的四處打量環境,他在打量她的身體,纖長的身體,每一寸的骨骼,漸漸地,那雙黑眸便醞釀起了一片墨色。

在阮棠轉身看他的時候,立刻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

即便這樣,那禍水還是忍不住去招惹他,她走過來,站在他的身邊,好奇的問:“你在想什麼?”

裴恙不緊不慢的握住她的腳,手指在女孩削瘦的腳踝上微微摩擦,他輕輕一笑,那聲音仿佛帶著幾分愉悅,卻神經質的令人不寒而栗。

他告訴她:“這一塊骨頭取出來,打磨圓潤,可以做一個很好看的吊墜。”

阮棠一陣惡寒,想要後退,卻被他強勢的一拉,整個人跌坐在地毯上。

裴恙翻過來,仿佛惡魔一般朝她靠近,他彎著腰跪在毯子上,從她的腳踝一路上延,劃過筆直的小腿,告訴她:“這裡的骨頭最有力度,取出來以後可以打磨成精巧的模型......這裡、你的骨頭長的非常完美,可以磨成小巧的酒杯,留在我的手邊,我會很喜歡它,以後每次喝酒都會用上。”

他一路向上,不知何時已經將女孩儘數籠罩,那冰冷的唇在她的眼瞼處輕輕吹了口氣,看著她躲閃的樣子,輕輕地笑出來,說:“等我將你的血肉全部剝開,露出完整的骨架,取出最好的部位之後,剩下的便整個投入福爾馬林裡麵。”

阮棠能夠感覺到,他冰冷的手劃過臉頰時的觸感,帶來一陣雞皮疙瘩,耳邊是整個瘋子認真的訴說,他說:

“小姑娘,你在國外留過學,應當知道福爾馬林是什麼對不對,它可以給骨骼防腐,讓你永遠保持死亡那一刻的新鮮,作為我的收藏品,一直留在儲藏室裡。”

媽的,怪不得說是人體骨骼中毒迷戀症!

這一刻,阮棠無比的信服原欽然給他這個病取得名字!

裴恙越說越興奮,英俊的麵孔上笑容愈發明顯,卻不顯燦爛,一雙眼眸帶著猛獸狩獵時的殘忍,顯然格外的陰森可怖,比阮棠在電影上看過的殺人魔都要變態,且真實。

當然,那禍水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然不會任他擺布。

阮棠突然一把摟住他的脖頸,整個人都坐了起來,她坐在他的腿上,在男人蹙眉卻不顯驚愕的反應中,俯身貼著男人的耳邊,輕輕嗬氣,她問:“那你想什麼時候……殺了我?”

軟玉在懷,以寸寸骨骼儘在掌握中,男人眼底的墨色愈發濃重,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他咬住她的臉頰,又一路向下叼住女孩的脖頸,仿佛咬住獵物喉嚨的猛獸,牙齒在輕輕摩擦,感受著柔韌的肌理。

在女孩低低的喘息聲中,他玩味的反問:“你猜,你可以活多久?”

“我猜,我會比你身邊所有人的女人都活得久。”阮棠說。

裴恙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所以?”

阮棠一把將人推開,笑的猖狂:“所以我一時半會死不了,還怕你做什麼。”

她拉開房間的門,瀟灑的走了出來。

裴恙靠在一側,懶洋洋的抽了根煙,沒去追,也沒有要追究的意思,直到管家走進來,看著那張在雲霧中變得模糊的麵孔,小心的問如何處理。

男人的手指間夾著香煙,雲霧緩緩上升,他回味起手心裡一寸寸撫摸過的骨骼,一雙眼眸不禁的眯起來,像極了飽餐後的大貓,帶著一股猛獸休憩時的慵懶。

“這個叫阮明的富商,是撫州來的?”

“是,來淮州有一陣了,一直進不來咱們本土的金融圈子,直到前不久有人給他出了個主意,說將在上學的女兒喊回來,給您送過來。”

管家查的清清楚楚,說起來條理有序:“阮明大概是想和你攀親,不過今天來了才知道您的習慣。唯一的女兒,況且生的如此天香國色,做妾也就罷了,真的為了一時的利益讓她香消玉損,總歸是得不償失,所以這阮明才會臨陣脫逃。”

“臨陣脫逃是利益還不夠熏心。”裴恙將抽了一半的香煙掐滅,聲音淡淡:“那就繼續加碼,這個小姑娘,值得這個價位。”

“是。”管家低低應下。

另一邊,阮棠出來的時候宴會已經散了,她剛走了兩步,便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身上,眼眸一轉,果見六姨太怨毒的眼神正朝這邊射過來。

於靈彤踩著繡花鞋朝她走過來,壓低的聲音卻壓不住尖銳的憤恨:“小賤人彆得意的太早,老爺身邊的女人多得是,你這種一般都活不到第三天!”

那森森的怨氣,簡直恨不能直接劃花了她的臉,才能發泄出來。

阮棠挑了挑眉,看來這六姨太是知道裴恙喜歡殺人的毛病啊,而且還習以為常,不過她是哪來的自信自己能擺脫這個魔咒的?

她不僅沒有被激怒,反而上下看了一眼這個大明星,好笑的道:“六姨太是哪來的自信說這話,我就算死,也一定會死在你的後麵吧,畢竟——”

她湊到她耳邊,點破了一個事實:“裴恙根本沒碰過你吧?”

六姨太瞳孔收縮,臉色呈現出一種駭然的驚恐,整個人都後退了兩步才堪堪停下,仿佛被戳破了極大的秘密般尖銳的反駁:“你、你胡說!”

阮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輕飄飄的走了,半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她。

【係統好奇:你怎麼知道裴恙沒碰過她?】

阮棠一邊向下走一邊漫不經心的與它對話:【這還不簡單,我和裴恙在房間裡玩的尺寸那麼大,甚至都能感覺到他的興奮了,但是就算我坐在他身上,他都半點沒硬,你說這男人是不是有問題?】

【一個對我都硬不起來的男人,你覺得他會對於靈彤還是什麼女人發情?】

係統啞口無言。

得了,這女人真是自信的狂妄,偏偏又說的有理有據,令人不得不服。

是啊,一個男人如果能把持住阮棠的誘惑,那他就可以升仙了、不,連康仙兒都沒把持住的誘惑,隻能有一種可能性——

【阮棠的聲音沉下來,相當的不痛快:除非他不行。】

媽的!

甭管是天閹還是後天不行,總歸就是不行!這一點實在太刺激人了!

阮棠給氣的呦,怪不得原欽然那狗東西竟然舍得把她派過來,還說的冠冕堂皇,什麼利用她的美色,什麼防止她在臨寧惹禍,歸根究底就是因為他知道裴恙不行!

她吃不到嘴,他當然放心!

好氣哦。

阮棠現在隻想一錘敲死原欽然。

這個想法雖然隻是猜測,卻已經□□不離十,以至於她下樓後,看著一副惶惶不安的態度演的格外真實的阮明,都懶得配合對方繼續,直接便朝外麵走去。

阮明趕緊追上去。

好在這一幕也能理解為阮小姐不堪受辱,下樓後急匆匆而去,倒也不算突兀。

阮明拉開車門,親自將阮棠請上門,然後自己上了車。

車輛在黑暗中行駛,阮明在小心的問:“進展順不順利,有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不過,阮棠既然活著出來了,想必問題不大。

阮棠閉著眼睛拋出一句話:“聯係原欽然,讓他來見我。”

“局座現在肯定是不能來的。”阮明趕緊壓低了聲音勸:“現在阮家肯定一切都在裴恙的勢力監控中,連電話都不能例外,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會導致我們行動失敗,有什麼事你和我說,我來轉達。”

轉達個屁,她隻想打死原欽然!

阮棠冷冷一笑,想讓她趕鴨子上架門都沒有,她不緊不慢的說:“告訴原欽然,他自己知道是什麼事,想讓計劃進行下來就親自來給我一個交代,否則一切免談。”

她說的堅決沒有一絲容情,阮明被噎住,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最後隻能連連保證,一定會儘快聯係上局座,給她一個想要的答複,這才避免了那禍水的罷工。

從這一天開始,裴恙那邊的動作也開始了。

阮明最大的產業是一家銀行,可以說就在裴恙的管束之下,但是最近卻早已了接二連三的意外,打的他完全猝不及防又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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