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宮廷朝堂(1 / 2)

() 第87章

禮部尚書皺著眉頭, 百思不得其解:“符東風一向擅長明哲保身, 從不參與政事,滿心滿的都是打仗打仗打仗, 怎麼會突然和楚臨溪聯手?這兩個人風牛馬不相及啊。”

他看向探子,遲疑的問:“是不是路上無意間碰到的,順手給救了?”

探子:“並非如此, 我們的人將楚臨溪堵在客棧裡,本來都到千鈞一發的時刻了, 誰能想到大都督突然趕到,而且是直奔楚臨溪,顯然是有備而來。

我們的人見事不好隻能先撤退,之後符東風便一路護送他到福州,然後便沒有再離開。”

他每說一句話,禮部尚書的臉色便更難看一分,最後轉頭看向太傅:“來疏,你怎麼看?”

曲來疏躺在藤椅上閉目養神, 聲音淡淡:“風牛馬不相及?錯了,是我之前沒考慮到,事實上楚臨溪和符東風有很充足的理由聯手。”

尚書一怔。

“福州是一條絲綢之路, 各地皇商海商都要從此經過, 前知府一個人撈的油水有多少?說出來整個朝野都驚呆了, 直到這裡富,但是誰能想到富到這種程度呢。”

曲來疏哼了一聲,道:“符東風缺什麼, 他缺錢。大都督缺錢卻有的是兵力,楚臨溪有人身危險但日後有的是錢,這可不就是一拍即合。”

尚書歎氣:“你就不該答應,將福州這塊地讓出來,一塊肥肉落入人家嘴裡了吧。”

曲來疏起身,看向窗外的鬆樹,眼神愈發沉凝,卻輕笑一聲,說:“小公主啊,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我對賭,她是一步一步的在誘導我,連以地換地都在她最初的算計中。不然的話,符東風不可能來的如此之快。”

正如曲來疏所料,這是阮棠一開始便打好的主意。

國庫缺錢,但是福州不缺錢啊!

以地換地的交易達成之前,她便已經和符東風聯係,信上的大概意思如下:

阮棠:哥們兒,有一筆很賺錢的買賣你做不做?

符東風:兄弟,你說什麼買賣,我聽聽!

阮棠:讓你給福州知府當保鏢,把人安全送到了,然後把軍隊駐紮在那邊,長期保護他的人身安全。

符東風三連拒:不是兄弟不幫忙,實在是兄弟有一項原則,便是不參與文官鬥爭啊!

阮棠這邊直接報出來報酬數目,然後表示福州有的是錢,你不僅可以和福州知府做買賣,還能和來往商人做交易,要知道那一帶可不太平,商人們富得流油,肯定願意出大價錢雇傭你們的軍隊。

這要是換個權貴,一聽這話肯定自持矜貴,不屑於銅臭味為伍,但是符東風缺錢啊,而且相當的沒節操,前麵還義正言辭的說什麼原則,一聽報酬那就隻剩下一個字:乾!

隻要給錢,什麼原則去他媽,他連給自己辦靈堂都能辦的風生水起,誰信大都督要臉誰是傻x。

當然,古代沒有電話全靠飛鴿傳書通信,上麵的話也不過是兩封書信來往便敲定下來,沒有太多的墨跡,所以楚臨溪前往福州的路上遇襲,符東風才會來的如此及時。

阮棠要了聖旨準批,符東風便在福州駐軍定了下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是國庫銀兩有限,大都督想練兵就隻能另辟蹊徑了,至於說其他人會不會從中作梗,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即便是曲來疏,都不會輕易得罪符東風。

權傾朝野曲來疏,手握兵權符東風,兩個人論起地位,也算平起平坐,而且是互不乾預,才能讓大盛太太平平這麼多年。

“這符東風,還真有兩把刷子。”

太子看著密信,與阮棠分享:“你給他出了一條道,他還會舉一反三了,不僅在福州當地收起保護費,還利用福州的天然優勢,在海上練起水師了。”

“水師好啊。”阮棠眼前一亮,迅速出主意:“福州的海域與鄰國接壤,這一代海盜橫行,個個養的富得流油,讓符東風練出來水師,然後黑吃黑!打劫海盜可比收保護費要賺的多!”

黑吃黑,從她嘴裡說出來,還頗為歡欣鼓舞,看的太子微微扶額,他道:“符東風也是這麼想的。”

“兄弟所見略同。”阮棠讚賞的點頭。

“胡鬨!”太子隻覺得“兄弟”這個稱呼格外刺耳,但是又拿這個越來越不聽話的妹妹沒辦法,他抬手,敲了敲阮棠的腦門,換了個話題道:

“馬上就要過年了,父皇今年身體不適,今年的國宴你若想來主持……”

阮棠搖頭,卻說:“算了皇兄,我前些日子送楚臨溪出城的時候患了風寒,現在還沒好,國宴還是你來吧。”

“還沒好?”

太子皺眉,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倒是不熱,不過見她蔫蔫的樣子還是很憂心:“讓太醫過來診診脈,吃幾副湯藥吧,莫要嫌苦,身體要緊。”

“知道啦皇兄。”

阮棠笑嘻嘻的送走了太子,一轉臉,就見阮僑不知何時來的,正坐在她的塌前一副怏怏的模樣。

阮僑無情的戳穿:“你什麼時候感冒了?”

“我沒感冒啊。”阮棠聳肩,揣著暖爐往他旁邊一坐,說:“不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國宴便隻能交給太子去辦了。”

阮僑蹙眉,一聽就知道她不乾好事,不然的話也用不著瞞著太子。

果然,就聽這作精說:“我準備去福州看看。”她轉頭看他,“僑妹,你覺得呢?”

阮僑慢吞吞的道:“我陪你去。”

“不行,你留下來給我做障眼法,防止我偷溜出去的消息被暴露出來。”阮棠一票否決,打定主意出去浪,堅決不帶拖油瓶。

阮僑眼眸幽幽的看著她。

她拉長語調:“僑妹……聽話。”

阮僑慢慢的垂下眼簾,狹長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詭譎的光,低低的應:“好。”

“公主病了?”

曲來疏見阮棠未上朝,聽到這明麵上的消息時還頗為詫異。

“是,公主從送走楚臨溪那日偶感風寒便一直沒好,前幾日又冒著風雪去梅林采花,大病一場,現在公主府閉門謝客,說是在靜養。”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