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現代終極修羅場(1 / 2)

() 第149章

其實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 阮棠最好的做法應當是低調行事, 像宴會這類的公開場合能不去就不去,避免被那群受害者認出來討債。

但是又作又浪是她的天性, 這要是能被阻攔,那她就不是阮棠了。

不過好在,今天晚上的宴會上並未看到和家人。想也是, 和靜庭坐在輪椅上常年不應酬,小和又從來懶得搭理這種無聊的場合, 和家隻剩一個和細風,不過這兄弟顯然是無法認出她的。

所以阮棠心安理得的浪起來。

楚夫人正在和貴婦們聊天,阮棠對這個話題沒興趣,索性自己溜達出來,她站在窗前,如蒙上輕紗的望月湖美輪美奐,一切儘數收入眼中。

就在這時,一位端著托盤的侍者無意間撞過來, 蛋糕一傾斜,便要落在她的禮服上。

阮棠仿佛身後長了眼睛似的,遊刃有餘的一閃, 蛋糕落在了地上, 吧唧一聲, 並未引起多大的動靜,隻有侍者眼中閃過一絲錯愕,而後很尷尬的彎腰道歉。

阮棠卻笑了笑, 隻是指了指地上的蛋糕,說:“真不是我不解風情,實在是你家主人選擇的橋梁有問題,這一塊蛋糕砸下去我心愛的禮服便徹底報廢了,洗是洗不好的。他若是選擇清水灑過來,我還能順勢答應和你去休息間換件衣服,是不是?”

上次曲見琛那狗比就用紅酒報廢了她一條裙子,這次阮棠當然是長經驗了,雖然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是即便能指使得動寧家的侍者,自然和寧家脫不了乾係。

侍者愣了愣,沒料到她竟然將一切點破,還是一副很熟練的樣子,仿佛整個流程是商量好的,於是下意識的解釋:“因為水杯落在地上會引起響動,蛋糕……”

他沒說完臉色突然一變,意識到自己中計了,頓時懊惱不已。

阮棠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伸手捏了捏侍者俊俏的小臉蛋,力度不大,輕佻的很,“好了,你不說我也知道的,去告訴你家主人吧,想見我的話,自己先展現一番誠意才是,我在望月湖邊等他。”

那禍水一貫風流,對於這種略帶情趣的小伎倆並不排斥,反而饒有興致,她想看看幕後是誰,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

倘若是後者,那這場宴會便不白來。

另一邊。

和細風站在二樓望著這一幕,看著她躲過算計,卻放肆的去調戲小男生,那樣的有恃無恐和肆意妄為,輕聲:“真像她。”

他從未見過小嬸嬸,但是卻從旁人的片言片語中拚湊出了一個風華絕代的阮棠,她應當很美,性格張揚而驕縱,卻可以在情場遊刃有餘的應付著兩個男人,那是刻在骨子裡的風流本性。

是的,他是在成年後才知道,她不止是他的小嬸嬸,從實際結果來看,他甚至可以說是他的小媽。

一個阮棠,遊走在和家父子之間,讓人忍不住去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可以讓和明珈那種歹毒心腸露出純良的模樣討她歡喜,讓和靜庭那樣冷酷無情利益至上的商人,為她做賠本買賣,一賠便是一生,將自己賠進去,為她守活寡,一生孤寂。

要知道,和靜庭那是什麼人,他連親弟弟的死活都不管的。

和細風有的事情想著想著,便心生向往,在腦海中勾勒出那樣一個風華絕代的形象,如今他終於在旁的女人身上看到的那樣的風采。

寧水源也在看這一幕,不過比起和細風的感慨,他相對內斂許多,隻是深深的飲下一杯酒,酒杯觸碰到薄唇,掩飾了他誌在必得的笑容。

老師,我想這份出師禮,你一定會喜歡。

不多時,侍者敲響了門。

“進來。”寧水源的聲音異常的冷靜。

他走進來,將阮棠的話一五一十的講出來,沒有半點的隱瞞,包括自己被套話的部分,不敢有任何遺漏。

因為即便他說謊了,寧家還是可以通過無數的辦法驗證有無遺漏,屆時後果才淒慘。

寧水源聽完後微微錯愕,轉身看向和細風,說:“她可真有意思。”

是啊,她不僅沒有生起警惕心,反倒是猖狂的約對方見麵,也不管幕後是誰。

和細風衣袖上挽,斜靠在牆角,端是一派放蕩不羈,他哼笑一聲說:“她那是在獵豔呢。”

“那我可要看看,誰才是‘豔’。”寧水源一挑眉,放下酒杯,在桌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他將白大褂搭在衣架上,隨意的穿上一件風衣,徑直朝外麵走去。

和細風的聲音在後麵響起:“寧水源,你到底是圖的什麼?”

這是他最不理解的,因為寧水源這個人雖然玩的很瘋,但是從不碰女人,他覺得女人臟,不,應該說是所有人都臟,身上有細菌,沒資格和他親密接觸。

所以這個家夥突然轉性化身泰迪,連一起都說出來了,他才覺得萬分疑惑。

寧水源轉身,一笑,“我想嘗嘗她的味道,你不會不允許吧,細風,一個替身而已,我覺得你應當不會太護食,畢竟我們什麼都能分享的,不是嗎?”

美食、資源、金錢或者其他,包括和細風要他研製的新藥,他都不會拒絕,因為他們是利益共同體。

和細風的眼眸一沉,唇角卻牽起漫不經心的笑,“當然可以,祝你成功。”

他沒有再糾纏下去,因為再追問,玩不起的那個人就是他和細風。

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

他在心裡對自己輕聲說,不知是真實想法,還是在自我寬慰。

寧水源下樓後並沒有漫無目的找人,而是徑直去了小林旁,那裡是望月湖最好的觀賞位置,由山坡上往下看,可以輕鬆將整個望月湖收入眼中,美輪美奐。

她,肯定會去那裡。

果然。

他悄無聲息的走過去,從山坡下往上看,女人一襲紅裙宛若嫁衣,美的妖豔,她坐在秋千上微微晃動,一頭長發被風吹的簌簌而動,宛若從仕女圖中走出來的古典美人。

她敏銳的聽到動靜,轉過頭來,對他嫣然一笑:“要上來坐坐嗎?”

寧水源看清了她的臉,比他曾經看過的視頻中的少女,多了幾分嫵媚,少了幾分青春的活潑,就仿佛是那個人長大後的模樣。

他想,和細風肯定不會知道,他心目中的小嬸嬸欠下的情債不止和家兄弟,還有他的老師阮僑,那位如今已經聞名國際的製藥科學家。

所有人都知道阮僑是阮棠的弟弟,但是他知道,他們不是親姐弟,她是他愛到極致的女人。

所以,和細風更不會知道,他蒙騙楚溶是螳螂捕蟬,但是寧水源也蒙騙了他,就是黃雀在後,說什麼一起玩都是扯淡,他是絕不會把這個女人讓給和細風的。

真是遺憾。

他沒良心的想著,細風你可以再去找一個替身,他絕對不會跟著再搶,這個女人,他要送給他的老師作為出師禮。

寧水源走過去,卻沒有坐在阮棠的身邊,而是彬彬有禮的站在她的身後,輕柔的為她推動著秋千,力度不大,保持可以蕩起來的長度,卻又不會摔倒她。

阮棠聽到他的聲音,夾雜著微風,溫柔的像是情人呢喃,傳到她的耳朵裡:

“我知道你,嫁給楚嘉音的小姑娘。”

阮棠毫不意外,隻是微微側首,男人有一張絕色的麵孔和特殊的氣質,含笑的模樣、說話的聲音,即便看起來溫潤如玉,卻總給她一種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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