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現代終極修羅場(1 / 2)

() 第162章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 阮棠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好久不見”、“又見麵了”, 這其中微妙而酸爽的心情,旁人無從得知。

不過, 這禍水的心理素質也是真強大。

明明掉馬掉的如此慘烈,和靜庭既然有通天之能將她從重圍中帶出來,顯然便是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 這種情況下阮棠竟然還有心情去調戲對方,不僅是口上逗弄, 她還下手去捏了捏,感慨:

“你這張臉怎麼一點都顯老呢。”

怎麼說都是小四十歲的男人了,這眼鏡蛇還在輪椅上坐了小半生,但是近距離這麼一看,竟然與她離去時沒有太大的變化。

還是那麼招人。

和靜庭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的道:“你是真膽大,現在還敢來自投羅網。”

阮棠笑眯眯的講:“相比酒店裡那六張不讓人省心的嘴,當然還是麵對我們家靜庭更舒心一點。”她說著, 朝對方耳邊吹了口氣,壓低聲音:“我現在來投你的網,當然是聽憑你的發落, 大美人想怎麼懲罰我, 嗯?”

和靜庭呼吸微頓。

那禍水敏銳的察覺到他的異樣, 頓時笑的分外猖狂,甚至故意用唇瓣親了親對方的耳垂,揶揄的問:“反應這麼大, 和靜庭你是有多久沒發泄過了?”

和靜庭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看似無動於衷,但是眼眸卻幽暗下來。

這禍水分明是明知故問,和靜庭哪裡是重欲之人,也隻有在她麵前才會有那麼狂狼的表現,而阮棠走了之後,他的身體便像是枯朽一般,怎麼可能會對第二個人有這種念想。

這女人,就是他的劫啊。

即便在發現她炸死還到處風流時,男人幾近暴怒,然而還是對她活著的慶幸、驚喜占據上風,如今來見她之前,和靜庭冷靜的分析著自己接下來的心情,為了避免失控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他甚至提前吃了鎮定藥。

然而一看見她,所有的分析都是無用功,他沒有暴怒的傷害她,隻想將人揉進懷裡狠狠的欺負一頓。

然而,老天爺似乎並不想讓和靜庭舒心。

小型直升機在和靜庭郊外的私人彆墅區緩緩降落,駕駛員望著密密麻麻的防彈車,頓時臉色一變,“先生,我們被包圍了!”

車上下來一批雇傭兵,整齊而嚴密的陣容,裝備齊全殺氣騰騰,那股森冷的氣息隔著飛機都能夠感受到。

和靜庭抬眼,隻是簡單地朝對麵看了一眼,隨即要笑不笑的看向阮棠,了然的語氣:“曲紹年,對吧。”

他連曲紹年都知道,顯然曲見琛幾人的談話,全然在他的監控之中。

阮棠無辜的眨眨眼,一攤手,說:“這可不是我主動招來的,有你這麼一個大寶貝在這就夠我頭痛的了,我怎麼會把他喊來自尋煩惱呢,對不對?”

不是主動,但的確是禍水招來的沒錯。

而且也可以猜到曲紹年能夠如此迅速的得到消息,是出自誰的手筆。

一位西裝革履紳士裝扮的中年男士從中心的車輛中走了出來,他上前敲了敲直升機的窗戶,帶著標準儒雅的微笑,恭謹的道:“和先生,我是七爺身邊的特助李清,奉命來接夫人回家。”

這話,看似態度謙恭,實則暗含挑釁,連曲紹年身邊的心腹都是這般口吻,七爺對此的態度可見一斑。

阮棠倒是不管這些,那沒心沒肺的禍水,此時竟還有心情朝對方招招手,頗為親切的喊了一句:“李特助,好久不見。”

可不是嗎,這都幾個世界過去了,要不是今天相見李特助提醒,她都想不起這人的名字,不過乍一見舊人,心情還是真的挺愉悅的,尤其這兄弟當年可沒少被作精折騰。

李特助即便早有心思準備,但是一見阮棠還是不由得微楞,隨即穩重的聲音都飄了起來,“……阮、夫人。”

下意識的想喊阮小姐,結果中途又變成了夫人。

阮棠噗嗤笑了出來。

李特助低咳一聲,移開視線,卻無意中對上和靜庭的眼眸,男人的目光隔著薄薄的鏡片,卻令他身體一冷,整個人都被那股強大的氣勢壓迫到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但如同被毒蛇盯上的森冷,卻遲遲未曾推出,令人不寒而栗。

李特助不由咋舌,從前也隻有在七爺身上,他才能感受到這股令人畏懼的強大氣勢,和靜庭這人當真不愧是和家的大家長,絕非善類。

男人唇角上挑,卻不見笑意,隻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這裡是雲州,曲七爺想要這個女人不如親自來接,看看能不能從我的手中將她帶走。”

雲州,可不是你曲紹年的地盤。

李特助想要分辨,卻不敢在這位大佬麵前放肆,他警惕的後退了兩步,回到豪車身邊,俯身,低頭和裡麵的人說了些什麼。

直升機裡麵坐著和靜庭,雲州一帶真正的的權貴世家大家長,他坐在輪椅上,雙腿不良於行身體虛弱無力,卻強勢的令無數豪門俯首稱臣,一條不折不扣的眼鏡蛇,隱忍狠毒甚至六親不認,毒氣出口即斃命;

正對麵的豪車內所坐之人是曲紹年,位高權重隻手遮天的曲七爺,昔日的頂級豪門曲家主,如今說是放權給了曲見琛,但是這個男人的能量卻仍舊淩駕於世人之上,隻要他還活著,便是永遠的王者。

這是一隻狡詐到堪稱智多近妖的老狐狸,心機深沉算無遺策。

一毒蛇一狐狸,此時正隔著窗口遙遙相望,冷靜的對視著,卻也都分毫不讓。

說到底,還是為了那禍水。

曲紹年坐在車內,雙腿交疊身體放鬆的靠著身後的背椅,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氣,他的眉眼清淡不見喜怒,聽完李特助的彙報後,男人屈指敲了敲扶手,低沉的聲音緩緩吩咐:“也罷,請和先生到望月灣一敘,有些事情的確應當講清楚。”

曲紹年在世界各地都有安宅,不過,雲州這一處住所,還真是第一次派上用場。

李特助應下。

卻見七爺招招手,又補充了一句:“告訴見琛,他那邊的人也一並帶上,要談,便一次性解決清楚。”

李特助呼吸一窒,第一個反應就是往直升機的方向看,如果所有債主都一同出席的話,那心情最糟糕的應該是……欠債人,阮棠。

不過,李特助作為七爺心腹,明知真相卻也隻能助紂為虐,半點不敢給阮棠提示,隻是中規中矩的過去,向和靜庭轉達了七爺的邀請。

和靜庭也不是凡物,一聽就是鴻門宴,卻絲毫沒有猶豫,輪椅上病弱卻令人不敢小覷的男人,隻是深深的看了阮棠一眼,意味深長的道:“既然是小敘,那我自然會帶著阮棠一同出席。”

阮棠幽幽的看著他,說:“大和啊,你可真不是個東西。”

回應她的,是一聲輕嗬,淺淡,卻可以微妙的感受到和靜庭此時心情的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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