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現代終極修羅場(1 / 2)

() 第165章

麵對眾人的逼問, 阮棠還沒想好怎麼說。

曲紹年突然開口:“她的身份是我偽造的, 有關她的消息,也是我特意封鎖淡化, 不引起雲州那邊注意的,至於我和阮棠,自然是在你之前便已相識。”

他看向曲見琛, 語氣淡淡,卻足以致命:“見琛, 你還是太天真了,回想一下,哪一次你發現真相,不是在我的默許之下。我會容忍你們出現在她的身邊,隻是讓她的生活多一些樂趣而已。”

阮棠詫異的看了一眼曲紹年,這老狐狸可是真敢說,我去你要是真能做到這麼一手遮天,那就不是人了, 是神!

然而,看大家的神色,似乎都相信了, 顯然是認為曲七爺是有這個能力的。

搞得阮棠都分外驚奇, 難不成她還真的小看了這老狐狸的能量不成?

曲見琛的臉色陰沉, 眼眸如鷹,緊緊的盯著阮棠,道:“我不是小孩子, 不會他說什麼都衝動的信以為真,是真是假,阮棠我要你給我一個答案。”

阮棠眨眨眼,這要怎麼說呢?

先不論老狐狸主動背鍋的目的是什麼,她現在拆穿的話,對她而言有弊無利,首先第一點她就得繼續重複之前的步驟,被大家逼著說出所謂的第九個“姘頭”。

見鬼的姘頭,這bug是那個蠢係統搞出來的!

而且她懷疑,那狗比就是故意的,為的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給她增加難度。

阮棠歎了口氣,模棱兩可的說:“小少啊,你要明白,真相往往是真殘酷的。”她說著聳了聳肩,神情頗為無辜。

的確很殘酷啊。

真相就是狗比係統坑她,這比不上她的姘頭,不過她的姘頭人數要遠遠比在座各位所想象的多。

眾人沉默了。

有人信,自然有人不信。

唯獨阮僑,唇角微彎,一抹譏諷的笑容浮出來,很顯然他是最了解阮棠的,也是最能看穿真相的。

不過,他明智的什麼都沒說,隻是冷眼坐山觀虎鬥。

曲見琛不知信了沒有,隻是定定的看著阮棠,眼眸黑沉,神情難以捉摸。

和靜庭抬眼看著曲紹年,一雙鳳眸隔著鏡片,卻銳利的穿透人心,他明明坐在輪椅上,氣勢卻強大的恐怖。

曲紹年沉穩的與他對視,不閃不躲,眼中甚至帶著幾分打量、探究的意味在其中。

很顯然,這兩位對對方的態度都是慎而又慎,

半晌後,和靜庭移開視線看向阮棠,唇角彎起涼薄的弧度,淡淡的道:“不是要給我們介紹嗎,那繼續吧,我想聽聽你眼中的曲七爺。”

……靠,話題又轉回來了。

和靜庭到底信了沒有?

阮棠不知道。

但是她也不在乎,一攤手,索性光棍的繼續講:“曲紹年,小少的養父,算是我接觸過的最令人驚豔的大美人之一,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見色起意付諸行動這點事,我想大家對這種流程也非常了解。”

她說的很誠懇,但是微妙的總帶著一股挑釁的意味,眾人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

曲見琛冷冷的道:“可不是熟悉嗎,看到曲七爺,也就看到我自己了,大家都是前任,倒是也沒有什麼區彆。隻是沒想到,我和我爹第一次平等,竟然是在這種事情上麵,倒也算是神奇的體驗。”

都是……前任……

這話簡直誅心。

時鈺冷漠的插刀:“這個‘大家’不包括我在其中,我與她從不是這種關係。”

眾人:呸!裝模作樣!

阮僑淡淡的道:“我是她弟弟,請曲總不要共沉淪。”

???

這個時候當知己當弟弟很有優越感嗎?

阮棠低頭啃了口瓜,滿臉淡定的繼續往下說:“我不否認,我當年選擇死遁,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躲避你們,尤其是曲紹年。”

她誠懇的看著曲紹年,說:“畢竟像你這種老狐狸,往往說的比做的都好聽,就算咱們之前有約法三章,但是一旦你認真起來隨時可能會撕毀約定,與其給自己找麻煩,不如用這種方式瀟灑的離去。”

理直氣壯的態度,簡直聽得人目瞪口呆。

曲見琛麵沉如墨,連時鈺的臉色都難看下來。

唯獨曲紹年,老狐狸依舊淡笑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說:“我知道。”

沒有動怒,沒有銳利的攻擊,隻是輕飄飄的兩個字,卻瞬間給阮棠噎了回去。

她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假,這老狐狸太敏銳了,堪稱她所有禍害過的大美人裡最不好對付的一位,所以說如果他發現了什麼,真是一點也不意外。

更何況,他既然沉得住氣甚至是為她解圍,將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足以說明這個男人是有猜到一些事情,並非像其他人那樣茫然的一無所知。

“好,那就繼續往下說。”

她將目光向另一側轉去,看向第二個世界認識的人,依次來聊,第一個人選已經很明顯了,她注視著那人俊秀的麵孔,他已經褪出了初見時的自厭與青澀,但是將所有人排斥在外的陰鬱卻始終環繞。

阮棠微微一笑,喊了一聲:“僑妹。”

阮僑抬起頭看她,精致、冷漠的麵孔,緩緩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姐姐。”

“我很懷念你被我逼迫著戴毛絨兔頭帽的時光。”她說完,壞心眼的看著阮僑僵住的模樣,笑吟吟的繼續往下說:“阮僑,與我沒有血緣關係,但我做主將他的身份掛在我的戶口本上,我是他的監護人,他是我的責任。我很少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但是總覺得這個家夥如果不看住他的話,就怕他會出事故。”

她歎了口氣,說:“還沒有孩子,就先從他那裡體會到責任的感覺了。”

阮僑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他們的第一世,阮棠在那裡存活了許久,一直到壽命自然終結,要說這裡麵沒有阮僑的牽絆,是不可能的。

這是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第一世,兩個人的秘籍。

阮僑彎了彎唇,認真的看著她,說:“姐姐,我現在依舊是你的責任。”

和明珈立刻拋棄臨時盟友的身份,涼涼的道:“阮僑你都三十而立了,法律意義上不再有監護人。”

和細風笑吟吟的補充:“既然阮教授自認弟弟,那是不是就要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做著像我們這種受害者才能做得事情?”

曲見琛冷嗤:“她又不止你這一個弟弟,需要我把她另一個弟弟叫來和你見見?”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阮棠,眼中隻有一個控訴:你到底有多少好弟弟?

阮棠茫然了一瞬,才想起來,“你說那個啊,那個算什麼鬼的弟弟。”第一個世界的原身出自重男輕女的家庭,那個弟弟一直在吸原身的血,算個什麼鬼啊。

阮棠這個輕視的態度一出來,大家都知道這個“弟弟”另有隱情,但絕非奸情了。

楚溶鬆了鬆領口,吐出一口濁氣,說:“那你繼續。”

得,還得繼續。

阮棠隻能隨手指了一下和明珈,略帶敷衍:“麵甜心黑芝麻包的小和,你們都認識。”

不怪她如此敷衍,小和實在太能搞事情,全場讓她頭痛不已。

和明珈不滿,敲了敲桌子,自己補充:“青梅竹馬,一同長大,感情上的伴侶,生意上的夥伴,全世界你最喜歡的小糖精和明珈。”

得!

阮棠哭笑不得,吐槽他:“還小糖精呢,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一天到晚的給我惹禍,彆以為我不知道,今天這場禍事就是你帶的頭給我惹的!”

和細風淡淡的補刀:“對,整件事的起源,就是小叔安排我做的。”

阮僑跟著補刀:“他還找我打聽關於你的事情,並且以你要與楚溶訂婚為由將我拉下水。姐姐你知道的,無論你做什麼我都可以不過問,給你充分的自由,但是……”

他執著的盯著她看,一字一句堅定地道:“沒有人能例外,我不接受任何例外。”

“訂婚?”

楚溶剛想解釋,突然臉色一變,冷冷的看著和明珈,道:“我想要訂婚的時候,也是你在背後搞鬼!”

一時間,所有的禍事源頭都指向和明珈,就是他,全是他乾的!

這個小和,果然壞滴很!

曲見琛與時鈺倒是沒被他坑過,而且還意外的因此找到了阮棠,不過和明珈這種陰險又狡猾的存在,還是讓他們警惕的多打量了幾眼。

——就這家夥最毒。

和明珈全盤露餡,竟絲毫不慌,還有餘力舌戰群儒:“阮僑彆裝什麼白蓮花了,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不過是想借著這個由頭推波助瀾,讓我和他們打得你死我活,好坐收漁翁之利得了,那現在這個結果怎麼樣,你滿不滿意?”

他說完,又轉向和細風,嗤笑:“小兔崽子,你都是你叔叔教出來的,你那點小招數我會不知道?挑唆我和其他人的矛盾,好讓你渾水摸魚是不是。讓我想想,你都做了什麼,不止今天這回事,和靜庭能夠這麼迅速的將人截走顯然是早有準備,是不是那天我將阮棠帶走之後,你就跑去和你名義上的爹打報告了?”

得,他還真的猜對了。

和細風摸摸鼻子,沒有否認。

和明珈又看向和靜庭,全然沒有半點兄弟情深的意思,隻有他厭惡到了極點的目光,說:“死癱子,從那小兔崽子給你打報告開始到今天,也虧你一直忍得住不出現,自己在背後想那禍水想的沒少嘔血吧?”

和靜庭一直都在冷眼旁觀,眼見炮火轉移到他身上,才不緊不慢的道:“小和,你哪裡都好,但是隻要遇到了阮棠,就會立刻失去理智,十八歲、二十八歲、就算是到了三十八歲,你仍舊是那個沒有理智的毛頭小子。當然,也就是因為你這一弱點,才會被屢屢利用,永遠都無法贏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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