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諸國皇室修羅場(1 / 2)

() 第203章

那人一身紅衣, 披著鬥篷, 看不清模樣,纖長的青年身型似衛自來。

他伸手將紅紗幔帳放下來, 衛斯致隻覺得眼前都是一片模糊的血紅,他死死的盯著屏幕看,卻隻能隱約辨彆出那人壓在了路輕棠的身上。

一如, 他與她曾經那樣的親密。

若說衛斯致愛阮棠入骨情深,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事的厲害之處就是抓住了他的心理,他知道他骨子裡偏執的占有欲,用俗話來說就是“獨”,他的東西從不允許彆人碰觸,更彆提他留在身邊的女人。

你碰了他看上的古玩,他可以不動聲色的整死你,那如果讓他親眼看著自己被戴綠帽子呢?

那份屈辱與發瘋的憤怒,就是最好的報複。

屏幕上, 婚床在微微搖晃,似被翻紅浪。衛斯致幾次想動手砸東西,但最後關頭都被克製住, 男人麵無表情, 眼底凝著堅冰, 他的喉結微微滾動,最後卻突兀的笑了一聲,輕蔑的道:“你就這點本事?衛斯柾, 你的手段低能的不像一國儲君。”

一道慵懶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儲君早就走了,請你看戲的是我,四哥,你可莫要恨錯了人。”

自來的聲音從音響中傳出來,他的對答如流證明了他一直都在,語氣戲謔:“衛斯柾哪有那麼多時間來玩這種遊戲,我們之間的交易隻包括他幫我周旋住你的人,讓我順利的將你困住而已,不過四哥到現在還在硬撐著,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斯致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在意識到自來一直都在的前提下,他的大腦一陣眩暈,冷聲問:“你在這裡,那床上的是誰?”

那身形,絕不是衛斯柾,又不是衛自來,就說明還有第三個男人!

“那自然也是今天設局請君入甕的幫手,作為代價今晚的新婚之夜,我自然將阮棠讓給了他。四哥現在應該很憤怒、挖空了心思都想殺死他吧,你可以猜猜他是誰,不過……”自來輕笑,惡意滿滿:“我想,你不會猜得到他是誰的。”

“你會將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讓?”斯致抓住漏洞,瞬間冷靜下來。

自來:“你覺得我在找人演戲的話也無妨,反正還有一整夜的時間,你可以一直看直播,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過我要勸你的是,最好多觀察一下那個人是誰。

那個在婚床上和你的女人翻雲覆雨的人,可能會是你認識的人、你的心腹、你的下屬……甚至有可能是,你最親近的人。”

他說完,切斷了對話,再無音訊。

封閉的密室內,衛斯致站在空地上後背挺直,屏幕的藍光照在他的臉上,愈顯陰鬱。

話分兩邊。

爬上床的人不是自來,不是衛斯柾,那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阮棠看到了答案,甚至是嚇了一跳,“計霜寒,怎麼是你?”

來人正是計霜寒。

幔帳放下後,她解開披風丟下去,鑽進了被窩抱住阮棠,親昵的將臉搭在她的肩膀上,宛若動物撒嬌似的蹭了蹭,聲音少了冷清,顯得格外柔軟:“怎麼不能是我,衛自來和我打賭,最後將新婚之夜輸給了我,我當然是來行使自己的權利。”

訂婚典禮,婚房之內,絕不會有人想得到,躺在這張床的人卻不是當事人,而是鳩占鵲巢的阮棠,而現在,準新娘似乎還要在這裡與她偷/情,一度春/宵。

阮棠自己都覺得很荒唐,簡直五雷轟頂,“你不是不喜歡同性嗎?”

如果說這就是她被救出來送來時,那人所說的有趣的驚喜,那她隻能說這分明就是驚嚇!

“我的確不喜歡同性,也沒有毀諾。”

計霜寒親密的將人抱的嚴絲合縫,她貪戀的嗅著她身上的氣息,兩個人呼吸交纏間,那張冰冷卻美豔的毫無瑕疵的麵孔更直觀的放大在阮棠麵前。

她講:“我不喜歡同性,和我喜歡你,有什麼關係。”

這話說的理所當然,讓阮棠頓時眼皮一跳,一種不可能的猜測湧上心頭,她的聲音逐漸虛弱:“……你彆告訴我你是……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計霜寒反問。

阮棠道:“彆忘了,我們因為意外互換過身份,你如果是男性,怎麼保證計家不會發現?”

“因為從始至終,計家都知道,甚至於互換的事情也是他們一手安排。”計霜寒在她耳邊輕聲似呢喃,卻毫無保留的戳穿了這一切,她講:“他們需要一個契機將我留在計家,為了培養我與計家的感情甚至不惜犧牲掉你,但是又怕一旦事敗家族葬送,所以你被安排由路家夫婦帶走,成為最後一條退路。”

“真假千金的事情暴露也不是意外,而是計家與同盟出現齟齬,對方為了警告才將你安排出來使得計家父子忌憚,這件事,唯有你那個愚蠢的母親不知道。她還以為我是女性,是她一手培養的驕傲,坐著可以成為皇親國戚的美夢。”

計霜寒冷笑一聲,那冷淡的氣質消散,剝去偽裝,眉眼鋒銳如刀、氣勢逼人。

阮棠的眼皮突突的跳,怪不得、怪不得原身親人一家態度如此詭異,計霜寒給出的這個說法,竟然將一切都解釋通了!

但是,她仍舊無法接受看走眼的問題。

“這還是不對,你的女裝分明毫無違和感……”

她從來沒有想過,計霜寒會和阮僑是同一屬性,這絕對不可能,因為他們完全不同。

阮僑隻需多觀察就能發現,他的真實性彆,因為他的身形、衣著,以至於種種怪異舉動都會告訴你,他的違和感,但是計霜寒沒有,你一看見她就會認為這是大美妞。

結果,計霜寒就給了她一個暴擊。

他乾脆的伸手探入抹胸,將兩個柔軟又厚層的墊子掏出來一丟,瞬間胸口就平了下去,衣裙下滑,胸膛映入眼簾。

計霜寒有一張美若天仙的臉,不女氣卻精致,身上的肌膚如牛奶般白皙絲滑,但是肩部寬闊胸膛平坦,上半身並不單薄,相反的格外有力,這樣的反應衝擊著阮棠的視網膜,讓她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

然而這個人卻並不想她逃避。

她認定的大美妞,握住了她的手掀開裙子往裡麵一按,阮棠遭遇了史無前例的暴擊傷害。

粉紅裙下……有……丁丁……

這是一個,偽裝的毫無破綻的女裝大佬。

計霜寒看著她沉默不語的樣子,微微歪頭,疑惑的樣子帶著一股無辜的呆萌,問:“你不喜歡?”

阮棠幽幽的道:“如果現在我告訴你,我的裙子下也有丁丁,你什麼心情?”

計霜寒:“……”

他若無其事的道:“你不喜歡的話,我可以照舊穿女裝,以女性的身份陪在你的身邊,不會讓你感覺到任何不舒服。”頓了頓,又補充:“我是男是女,並不重要,你隻需要記住守在你身邊的是這個人是我,便可。”

是的,計霜寒無論是男是女,都無法改變他是個變/態深井冰的事實,隻不過如今多了一個善於偽裝的女裝大佬的身份,或許還有隱藏屬性:戲精。

一個裝了二十多年女人,毫無心理障礙的人物。

阮棠:“滾下去。”

“現在還不行。”計霜寒在她的唇邊輕啄了一下,然後示意她:“看那裡,今晚他們都會通過這個監控攝像頭來猜測裡麵發生了什麼。”

“這才是,我要給你的驚喜。”

不,大哥,這是驚嚇,太嚇人了。

阮棠來之前聽說有好玩的驚喜,所以相當的興致勃勃,哪知道這一來直接給嚇萎了。

她歎了口氣,問:“你在玩什麼花樣?”

“不想知道攝像頭的後麵站著誰?”計霜寒挑眉,倒也不慌不忙,講:“和你同床共枕多日的那位,此時應當也在看著這一幕吧。”

“衛斯致?”

阮棠頓時來了精神:“你們把他俘虜了?”

“不然如何救出你。”

計霜寒:“你那些姘頭倒也有用,我們將他扣留在衛自來的府上,衛斯柾負責與他的人周旋,而自來則安排人一把火燒了他的府邸,趁虛而入將你偷出來。”

“衛斯致這個人,你和他相處了這些日子,應當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吧。”計霜寒在她耳邊低語,褪去偽裝回歸男性身份後,他的本性似乎也完全暴露了出來,青年的唇角彎起陰森的弧度,清冷的聲調卻充斥著惡意,道:

“他自負,也極端利己,控製欲極強在,這些都像極了他的父皇,這些都是他的弱點。”

“我將你擄來,在他麵前直播,讓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女人和被人顛龍倒鳳,你說這是多大的羞辱,多大的刺激?衛斯致畢生,都難以抹去這屈辱的烙印與無能狂怒的記憶,而你,這一生都會刻在他的心裡,揮之不去。”

阮棠驚詫的看著他。

計霜寒笑著與她對視,那張天仙般的美人麵泛著笑意,卻狠辣的令人不寒而栗。

最毒的美人蛇,當之無愧。

但是她不得不讚歎這人的算計之狡猾且精準,而且相當大膽,經此一役,衛斯柾這心理陰影算是徹底拉烙下了,再難解除。

計霜寒突然道:“他多次想要殺你,甚至害你入獄,後又因一己之私將你囚禁在府邸,視為空中鳥,你莫要告訴我,這個時候你心軟了。”

“沒有,”阮棠道:“你沒有說全,即便是到現在,他仍舊沒有放棄要殺我的念頭,我同樣不會對他有半點心軟,計霜寒,你太小瞧我了。”

她指了指旁邊的位置,道:“今天你睡在這裡,乖一點。”

計霜寒無聲的笑:“當然,沒有你的允許,我並非是非做不可。”

即便是做個樣子,如今造成的效果也足夠了。

這一天,在六殿下與計霜寒訂婚之日,“準新娘”卻與一個女人睡在婚床上、同床共枕一整夜,阮棠睡的無比香甜,而有人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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