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諸國皇室修羅場(1 / 2)

() 第215章

莊園, 書房

“裴爺, 原局座照舊練兵,國內並無異動。”下屬彙報道:“您放心, 這邊的消息不會泄露半分。”

原欽然坐在沙發椅上,摩擦著手表,神情冷淡, 聞言反問:“你覺得原欽然並沒有發現?”

下屬一愣,下意識的答:“倘若他知道夫人在此, 怎會還能穩如泰山的練兵?”

“就是因為他能塌下心練兵,才說明這裡麵有蹊蹺。”他沒有解釋,而是將視線轉向角落裡的兩個人,探究、考量,評估,不知在想些什麼。

裴樂生與原蘭月瑟瑟發抖的抱在一起,前者戰戰兢兢的提醒:“義父,您答應過夫人不會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的……”

裴恙嗤笑一聲, 突然問道:“是誰給你們兩個出主意私奔的?”

這還帶追責的!

裴樂生的臉都綠了。

倒是原蘭月愣了一下,卻並沒有拒絕回答,呐呐的答:“是小叔身邊的副官同情我們, 無意間提過一句, 我就動心了……”

同情?不見得吧。

裴恙眼中嘲諷的意味更深, 他問下屬:“你會背著我向裴樂生提這種意見嗎?”

“自然不會!”那下屬相當的忠誠,堅定地回答。

“你不會,原欽然身邊的副官也不會。”

話說到這份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幾個人皆是臉色一變, 一個明白的事實擺在眼前,這一切都是原欽然授意的!

“他沒有異動,隻是因為他早就知道阮棠的消息,但是在他在尋找合適的契機不能輕舉妄動,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把我引來。”

裴恙把玩著手表,唇角突兀的一笑,低喃:“如你所願,我的確不會坐視不管,但是你會知道,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書房的門被敲開,緊接著跟隨裴恙依舊的心腹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裴爺!”

裴恙頭也不抬,問:“畫都裱好了嗎?”

“都整理好了,不過……”

“不過什麼?”裴恙興致缺缺,漫不經心的道:“準備好就給她送去吧。”

心腹:“但是夫人已經離開了!”

裴恙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臉色陰沉,冰冷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他,問:“怎麼回事,你就放她走了?”

“今天有人送來了一幅畫,夫人看完之後便要走,倒是想攔……我不敢啊!”心腹欲哭無淚,問:“現在夫人應該已經到大門口了,裴爺,怎麼辦?”

又不是第一天和阮棠打交道了。

你真的去攔,惹惱了這祖宗,那倒黴的最後還是裴爺。

敢攔嗎?

不敢啊!

裴爺立刻站了起來,邁著長腿便往外走,皮鞋在地麵上發出急促的踏踏踏聲,顯示出主人內心的焦躁,他追到大門口的時候,阮棠正好要上車。

“你又要走。”

男人的眼眸陰沉,薄唇抿成一條線,明明宛若羅刹,卻無端的帶著幾分被遺棄的受傷感。

然而這並沒有打動那禍水的心腸半分。

阮棠拉開車門,朝他招招手,直白的道:“跟你說過,我不會停留太久,不是今天要走也是以後會走,彆費勁折騰了,省點力氣吧。”

她說完,鑽進車裡,“走。”

衛斯致站在車前,微微一笑,帶著勝利者的矜持體麵,與他揮手告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昔日你再得意,也終有失意時。

此時,情敵二人的位置又調轉了過來。

一上車,他漫不經心的刺她:“連對尋找自己多年的癡情舊情人都能如此絕情,路輕棠,你的絕情真是刷新我的認識。”

“哪那麼多廢話,趕緊把畫卷中剩下的一半補上才是你的正事。”阮棠沒好氣的噎回去。

衛斯致挑眉看她:“求人就這個態度?”

阮棠反唇相譏:“本就是逢場作戲,四殿下莫不是認真了?那您可得自我調節好了,畢竟我今天這話可不摻雜半點水分,我的確會走,不會一直留在這裡和你們糾纏,到時候我走人,您可彆覺得被遺棄了,那該多不好意思呢。”

“想走?”衛斯致冷笑,道:“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逃出生天!”

他簡直就是賤的,前一秒還覺得自己是勝利者,兩句話就把心情敗壞的一乾二淨,糟糕的無法形容!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仍舊沒有放過阮棠,“按照約定,在我作畫的這段時間,你要留在我的宅院相伴,不能離開。”

“就三天時間,回去趕緊畫,彆墨跡。”阮棠嗆道。

這倆人針鋒相對的樣子,頗有點仇敵見麵的意思,但是細聽對話內容偏又帶著幾分情人互動的曖昧,使得這層關係神秘又矛盾。

然而衛斯致卻非常清楚,他能夠將阮棠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得殺手鐧,隻有畫技這一點,倘若不是如此,那個冷酷絕情的女人半點也不會看他,更彆提與他糾纏到現在。

但即便這樣,仍舊甘之如飴。

回到四殿下的府邸,阮棠格外的輕車熟路,昔日被自來燒毀的痕跡已經無影無蹤,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

如果說這倆人唯一的默契,便是畫畫的時候,仿佛一切矛盾都煙消雲散。

斯致注視著坐在庭院內一動不動的“模特”,這個時候的她才收斂了身上紮手的刺,嫻靜的讓人屏住呼吸,不忍破壞這一刻的美好。

但是破壞掉這一切的卻是阮棠。

“好了嗎?”

斯致回過神來,放下毛筆,不自然的彆開視線,淡淡的道:“今天就先到這裡,明天繼續。”

這副畫,他花了半個月的時候才畫好一部分,簡直是傾注全部心血放入其中,為的就是釣上這條名為阮棠的魚,接下來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便結束?

阮棠伸了個懶腰,沒什麼想法,隻是打著哈欠抱怨:“我困了。”

這仿佛是一個信號,得到暗示的衛斯致眼眸微動,理智與衝動交織在一起。

然後下一秒,那女人卻已經自己站了起來,慢悠悠的朝臥室的方向走去,半點沒有邀請他的意思!

那輕快的背影,都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四殿下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這作精!

阮棠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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