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真兒中午醒來後,發現欒清霄不在家, 欒清霄在桌子上留了一張便條, 說她回家拿換洗衣物, 讓聶真兒乖乖在家等她。
聶真兒乖乖等, 等啊等, 欒清霄還是沒有回來。
她換了一身衣服出去找她。
她有欒清霄家裡的鑰匙, 進去後發現了欒清霄收拾東西的痕跡, 卻沒在彆墅裡麵看到人。
聶真兒出了彆墅, 發現自己完全不知道去哪裡找欒清霄。
她先去了梁言家,想問問梁言有沒有看見欒清霄, 結果梁言的媽媽說他下午出去了, 晚上也不回來。
這時天色已經暗下來, 聶真兒走到她和欒清霄高中時常彙合的路口,鬼使神差看了眼聶美鳳家熟悉的鐵門。
此時鐵門緊閉, 看的出來是從裡麵上了鎖。
聶真兒覺得有些奇怪,聶美鳳從來沒有這麼早插過門。
聶真兒過了聶美鳳家,越想越不對, 轉身往回走, 走到鐵門外,抿著唇開始敲門。
“咚咚咚!”沒人應。
接著敲。
“咚咚咚!”
“咚咚咚!”
終於,聶真兒聽到了腳步聲。
“來了來了!誰啊,大晚上敲門!”
聶真兒聽出了聶嬌嬌的聲音,低頭看了眼自己怕欒清霄餓給欒清霄帶的零食,軟聲道:“我是聶真兒, 聶嬌嬌你媽媽在家嗎?”如果出來的是聶美鳳,聶真兒就不會這麼說了。
她打賭聶嬌嬌一定不知道她和聶美鳳關係很差。
果然,聶嬌嬌回道:“我媽在家。你有什麼事嗎?”聲音裡麵充滿了貪婪和算計,她還自以為隱藏的很好。
聶真兒垂眸,道:“我帶了些東西,”頓了頓,又加上“還有錢……”
聶嬌嬌聽到錢,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門。
“你帶了什麼,給我就行,我幫你轉交。”聶嬌嬌眼中的貪婪幾乎要化為實質。
聶真兒往她身後看了一眼,客廳一片漆黑,拿著零食袋子的手不由緊了緊,“哦,我帶了……”聶真兒抬起手,在聶嬌嬌要接過零食袋子的時候,一掌劈在她的後頸,聶嬌嬌直接軟倒在地。
聶真兒拉著聶嬌嬌的外套把她拖到院子裡,轉身插上門。
聶真兒把聶嬌嬌從地上扶起來,單手摟著她走到客廳門前,推門進去。
屋裡已經完全黑下來,沒有開燈,梁言以為聶嬌嬌回來了,問:“誰在敲門。”
聶真兒聽到梁言的聲音,眼中閃過驚訝。
她伸出左手在牆上摸索,找到開關後直接將客廳的燈打開。
明亮的燈光突然亮起,梁言不適應地眯了眯眼。
他以為是聶嬌嬌開的等,皺著眉頭去看聶嬌嬌,卻不期然對上聶真兒的眼睛。
“真兒……”梁言愣住了。
聶真兒臉上乖巧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她冷冷地看著梁言,杏眼中沒有一絲溫度,扔下暈倒的聶嬌嬌,聶真兒冷聲道:“清霄呢?”
聽到聶真兒第一句話就是問欒清霄,梁言臉色一黑:“我不知道,你不是和她在交往嗎,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
聶真兒在這棟房子裡住了十九年,對每個房間都熟悉無比,她眉頭微蹙,紅唇抿成一條直線:“你不說,我自己找。”
梁言和聶嬌嬌毫無關聯,他出現在這裡不正常,欒清霄使用一定和他有關係。
聶真兒從一樓找起,推開臥室的門看見聶美鳳,走進去拉開衣櫃,把能藏人的地方翻了個遍。
聶美鳳被她的動靜鬨的心煩,坐起來道:“你這是乾什麼,說走就走,回來連人都不喊,進屋就亂翻!”
聶真兒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可憐兒了,她冷冷地看了聶美鳳一眼,轉身出了屋,繼續找人。
翻完一樓沒有人,聶真兒上樓梯去二樓。
梁言喊了她一聲:“真兒!”
聶真兒回頭道:“你要說實話了嗎,清霄在哪?”
梁言臉色很不好看,低聲道:“欒清霄不在這裡。”
“我不信你。”聶真兒繼續往上走。
梁言心上湧起將要永遠失去聶真兒的恐慌,這種恐慌促使他走進廚房,拿起菜刀,走上二樓。
聶真兒在二樓推開第一個房間時,忽然心悸,她一把推開門,看見一張衝牆放的椅子,椅子上綁著一個人,背對著聶真兒,身上穿著聶真兒熟悉的衣服。
“清霄!”聶真兒跑過去。
欒清霄臉色蒼白,兩頰卻泛起病態的紅暈,看著聶真兒的眼神有些失焦。
“真兒,你沒事吧?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欒清霄頭痛欲裂,艱難地對聶真兒露出一個笑容。
聶真兒摸了摸欒清霄的額頭,手心滾燙。
她小心碰了下她有些紅腫的一半臉頰,心疼道:“清霄,這是誰打的?”
欒清霄燒的頭腦暈暈乎乎,還不忘向聶真兒告狀:“梁言打的,真兒,我現在好冷,我臉好痛。”
“清霄,你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去醫院。”聶真兒心裡給梁言記了一筆,要不是欒清霄現在身體不能耽擱,她一定會讓梁言付出代價後才離開。
聶真兒眼眶泛紅,眼淚含在眼眶裡,將落未落。
梁言拿著菜刀跟上來,推開門,聶真兒回過頭,眨了下眼睛,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