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真兒低下頭，悶悶道：“師尊, 弟子沒有意見。”
聶真兒去了後山麵壁思過, 晁甘雲聽說後一連幾天心情都極好。
欒清霄一共有三個徒弟, 大徒弟多年前隕落, 二徒弟就是晁甘雲, 小徒弟聶真兒, 她也是欒清霄唯一的親傳弟子。
晁甘雲討厭聶真兒, 起源於欒清霄的區彆對待。
她明明比聶真兒早來上清宮一個月, 資質也比聶真兒好，可欒清霄唯獨收了聶真兒做親傳弟子。
她每次見欒清霄都要跪拜, 每天戰戰兢兢生怕做出什麼惹了欒清霄不高興, 可聶真兒見欒清霄從來不跪, 在欒清霄麵前想說什麼說什麼，還敢背著欒清霄下山。
這次欒清霄雖然罰了聶真兒, 但隻不過讓她在後山麵壁一個月，聶真兒除了在後山無聊一點，根本不痛不癢。
不過晁甘雲已經很滿意了, 接下來, 她要一步一步讓師尊對聶真兒失望，放棄她，最好逐她出師門，到時候自己就成了繁春殿唯一的徒弟，師尊的目光也會落在她身上。
煙霧繚繞的繁春殿，欒清霄睜開眼睛, 發現外麵已經漆黑一片。
上清宮所處之地四季如春，唯獨後山一到晚上便陰冷詭秘，聶真兒修為不過練氣三層，又是純陰之體，對其他人來說不算什麼的麵壁懲罰，對聶真兒來說卻是度日如年。
欒清霄起身，揮袖熄滅繁春殿的燈燭，走出大殿。
繁春殿外守著兩個外門弟子，見到欒清霄立刻鞠躬問好：“欒長老好。”
欒清霄點頭：“我出去一趟，這裡下了禁製，歹人進不來，你們自可坐地修煉。”
“是，多謝欒長老。”兩個外門弟子驚喜萬分。
夜間為防歹人，上清宮各處大殿都會有外門弟子站崗，白日離去。
這工作看起來辛苦，確是許多外門弟子求之不得的。
上清宮一共有五處大殿，分彆建在五個山頭靈氣最為濃鬱的氣眼之處，站在大殿外一晚不必特意修煉，光是自動被身體吸收的靈氣，就已經抵得上外門弟子在彆處修煉五天的量了。
如若能在此認真修煉一晚，必定能抵得上在外麵修煉一個月！
欒清霄隱去身形，禦劍來到後山。
後山看不到月亮河滿天星鬥，隻有陰風陣陣，欒清霄手持母靈玉，母靈玉顯示聶真兒此刻正在山洞中。
欒清霄四處查探後，伸手撥開一叢矮樹的枝槎，看見了一個半人高的洞口。
“外麵有人嗎？”聶真兒虛弱的含著恐懼的聲音從洞口中傳來。
欒清霄沒有說話，拿著夜明珠彎腰走進洞口。
聶真兒看見夜明珠微弱的亮光和洞壁上麵的黑影，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退，直到後背貼上牆壁，退無可退。
“你是誰？為什麼不說話？”聶真兒色厲內荏道：“我警告你，我師尊可是上清宮繁春殿欒清霄長老，你再不說話我就告訴師尊讓她把你，把你關起來。”
“嗬。”欒清霄沒忍住笑了下。
她徑直走到聶真兒身前，將夜明珠收回芥子空間，伸手拉起聶真兒的手微微用力，聶真兒身體虛弱，抵抗不過，歪歪地倒進欒清霄懷裡。
“你，你快放開我！我師尊不會放過你的！”聶真兒掙紮著想要離開。
欒清霄捏著她的後頸，將她的臉放在自己肩側。
聶真兒不知道這個人要做什麼，心中害怕極了，身體微微顫抖。
可是過了一會兒，抱住她的人什麼動作都沒有，聶真兒冰涼的身體漸漸恢複溫熱。
聶真兒終於沒有那麼緊張害怕了，她小小地舒了一口氣，鼻尖從那人的衣領處劃過，忽然聞到了一絲十分熟悉的香氣，好像是……伽楞香。
伽楞香是欒清霄自己調配的香，上清宮隻有繁春殿有，有機會進入繁春殿染上這香氣的隻有她師尊欒清霄，二師姐晁甘雲，還有她自己。
聶真兒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低頭在自己身上聞了聞，沒有伽楞香的香氣。
那眼下抱著自己為自己取暖的是，是二師姐晁甘雲，還是罰她來麵壁的欒清霄？
聶真兒怔怔地抬起頭，想要看一看她的臉，發頂摩擦過那人的下巴，因為沒有光眼前漆黑一片。
“你為什麼不說話？”聶真兒問。
欒清霄重新捏著她的後頸把她抬起來的小腦袋輕輕壓下去。
因為不能暴露身份，ooc太嚴重會使世界崩塌。
聶真兒的臉埋在輕軟的布料中，聞到的伽楞香愈發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