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2)

少女臉上帶著笑,說話間故意把最後的秘密二字拖得很長,似乎想觀察他的反應。

很可惜,無花臉上仍是一派從容,連氣息都沒變,坦然道:“檀越所言,貧僧不明。”

少女鬆開了手裡一直把玩的發絲,微微靠近他,指了指他心的位置,意味深長地道:“大師明白的。”

沒給無花開口的機會,阮如蘇直接越過他,往剛才丫鬟折花的方向走去。錯身間,那人手裡握著的串珠一動,轉眼就要往少女的背心打去。

突然,少女回過頭對著他一笑,道:“對了,家父與天峰大師是好友,許久不見了有些掛念他,勞煩無花師父代為轉達一聲。”

“好!”無花冷冷地道。

少女也不介意他的冷淡,轉身走了,這次是再也沒有回頭。

見她已走遠,無花猛地吐出一口血來。出招容易,收招難,剛才收回打出去的串珠時,他便被自己內力所傷。如今雖吐了瘀血,可心頭卻壓了一塊大石。

那個少女所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她又知道自己多少事?

同時在問這個問題的,還有係統。

【他有什麼秘密?你又怎麼會知道他的秘密?】他們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嗎,怎麼會有事是她知道而自己的不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秘密啊。】阮如蘇一邊接過霜降折的桃花,一邊回答係統。

【你明明……】它有些懵了。

【隻要是人,都會有秘密。越是聰明人,秘密就越多。秘密越多,心思也越多,所以他才不敢輕易問出口,寧可自己猜。】

無花無疑是個聰明人,多疑的聰明人。所以在聽講的人群中再一次見到阮如蘇時,他目光一沉,心思又多了幾分。

一連九日,阮如蘇次次都來,準時得讓人以為她是真的信佛了。直到第十日,他在雲澗寺的最後一講。

她沒有來,仿佛之前總總都是他的臆想。

無花隨手掐斷了林中的一支桃花,冷冷地笑了,阮翰林……

是夜,風吹樹響沙沙沙。

守夜的穀雨在外間睡得正熟,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進了屋,在她脖頸後點了兩下,讓她睡得更沉些。

推開臥房的門,一股女兒家的淡淡香氣襲來。那本該入睡了的人並沒有在床上,而是坐在桌前,笑意盈盈地看著黑影道。

“無花大師,我可是久等了。”

作者有話要說:無花:你找我乾嘛?

阮如蘇:補課。

無花:補什麼課?

阮如蘇:成為一個老奸巨猾大反派的培訓。

無花:……我是良民!

阮如蘇:摸摸你的良心,你是嗎?

無花(摸了半天):不好意思,我忘了我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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