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問出這話後,楚留香就細細留神無花的反應。可是無花反應實在太正常,他皺著眉思考了片刻,似乎想起什麼,問道。

“那位阮翰林是不是家師的好友阮文正施主?若是,那我確實認識這位阮小姐,她可是出了什麼事?”

“她被‘楚留香’劫走了!”某人笑著摸摸鼻子,無奈地道。

無花當然知道人是被誰劫走的,隻是他並不知道這裡麵還有楚留香什麼事。顯然,當初阮如蘇和他離開的時候是動了手腳的。

“有人冒充你劫了阮家那位小姐?”無花沉吟。

“是啊~很拙劣的冒充。”他甚至覺得那人的目的不是嫁禍他,而是想引他來介入此事。

無花歎了口氣,道:“可見人有時候太出名也不是好事,你不找麻煩麻煩自然會來找你。”

楚留香把玩著手裡的扇子,很是無賴地道:“反正我這一身麻煩的人是賴定你了,作為好友你可不能袖手旁觀。”

“求佛取經之路本就孤獨,貧僧不需要朋友,楚施主好走不送。”無花一擺衣袖,麵色清冷宛如神佛,起身就走。

楚留香一呆,隨即反應過來無花這是在同他玩笑,否則以他的輕功,早就翩然而去,哪還能見著他的身影。於是大笑著起身,跟在他後頭道:“既是求佛求經之人,定是菩薩心腸,哪怕是陌生人都不忍拒絕,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有楚留香這樣的朋友,實在是一件痛並快樂的事,就不知無花大師心裡可有一絲快樂出現。

入夜後的吉平村靜謐安詳,隻聽得幾聲狗吠和河水流淌的嘩啦聲。

風清揚站在河邊上,靜靜地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突然開口:“你來了。”

“前輩。”阮如蘇特意換了一身利落的衣衫,顯然是有備而來。

“接著!”風清揚隨手丟了一根兩指粗的樹枝給她,調侃道:“你今日可晚了一盞茶的時間。”

阮如蘇麵不改色,好像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坦然道:“因為阿原又把傷口崩開了,我要給他換藥,等他睡了才能出來。”

中原一點紅對風清揚的來曆還是保持懷疑的態度,並不讚同阮如蘇和他有過多的接觸,所以她每次出來,都是瞞著對方的。

這個萬事皆不可令其變色的淡定模樣,真有些像日後他認識的那個阮小友,隻不知,是什麼契機讓她到了那個世界,他又能否借機回去。

風清揚拋開心中種種猜想,認真地對阮如蘇道:“你已跟著我學了數日,如今想來有些感悟,拿這樹枝來攻我。”

沒錯,風清揚每晚都會在河邊教阮如蘇劍法。阮如蘇知道係統不可能給她安排一個會武的身份,便生了自己的學武的想法,畢竟當你足夠強大,很多事就會變得簡單。

可最糟心的是,係統給的身體不僅沒有現成的武功,甚至連自學都困難。風清揚一探她脈搏,便驚訝地說,她體質特殊,內力無法存續,如此體質根本練不了武。

好在風清揚乃華山劍宗一脈的集大成者,所創破劍式重招式而不要求內力強大,倒是可以讓她學個一招半式救急。

一個有心教,一個有心學,兩人便定下了河畔學劍的約定。

阮如蘇拿著那支代表劍的樹枝輕輕抖了抖,隻覺尖端輕顫如靈蛇,不好控製。深吸一口氣,她突然執‘劍’抬手,徑直攻向風清揚的天樞穴。

她的動作已經很快,可落在風清揚眼裡,就像三歲小兒蹣跚學步,慢且弱。風清揚微一側身,那樹枝便貼著前胸穿了過去,刺了個空。

意外的是,那‘劍’並沒有往前刺出去太遠,而是立即收回後向右一偏,追著風清揚而來。可見控劍者就沒打算第一劍能刺中,而是留了餘地等著根據他的動作變招。

真是個用劍的好苗子!風清揚眼睛越來越亮,閃避她來劍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幾乎要忘了這是個沒有內力的初學者。

‘劍’始終刺不到人,阮如蘇也不急,出招仍然看一想三,留有餘力。就像潛伏的野獸,在伺機而動。

就是這個時候,阮如蘇眼神一淩,將本來指向風清揚靈墟穴的劍向右偏了三寸,剛好堵住他的下一步。風清揚下意識的出手截住劍尖,驚訝地笑了。

“你果然很有學劍的天賦,隻是因為不曾習武,速度和力度都太吃虧,突襲尚可,若是真的比試,隻怕勝算不大。”風清揚有些遺憾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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