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1 / 2)

石室中,隻有任我行和東方不敗二人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賈長老和向問天雖滿心疑惑,卻誰都沒有問出口。

東方不敗非常平靜,他看著被向問天攙扶著的任我行,淡淡道:“無論如何,你都已經輸了。”

哪知任我行突然放聲大笑,譏諷道:“你當真以為我沒有任何準備?阿峰!”

一個黑衣蒙麵人突然出現在石室門口,手裡還捉著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女孩。東方不敗抿嘴未語,賈長老就忍不住驚呼道:“阮小姐!”

黑木崖上的眾人都知道,左使東方不敗很疼這個義女,連姓氏都隨她意願跟生父姓。如今任我行竟然擒了她,隻怕……

“阿爹。”阮如蘇隻喚了東方不敗一聲,就不再說話,哪怕是被人用匕首抵住脖頸,也沒有半點恐懼畏縮之意。

任我行眼中露出一絲讚賞,隨即笑意更深。她越優秀,東方不敗就越舍不得,舍不得就要受製於人。

“沉著冷靜,孝順聰穎。如此優秀的女兒,你舍得?”隨著那個‘得’字出口,黑衣人的匕首又近了一分,在那段雪白纖細的玉頸上壓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記。

誰知東方不敗輕輕一笑,滿不在乎道:“她不過是我遞到你手中的弱點,你要殺便殺,還替我解決了一個累贅。”

阮如蘇清楚的感覺到,貼著自己脖頸的匕首顫了顫。她心中升起一絲奇異的感覺,心思一動,假裝受不了這刺激,向後軟了身子。

那黑衣人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讓匕首貼緊,而是扶住她的腰,防止她倒下。阮如蘇忍不住想抬頭去看他,那人發現了她的意圖,忙低喝一句:“彆動!”

聲音沙啞,似乎很久未說過話。阮如蘇也停了試探,她已聽出,這人還是個少年,或許還是個她認識的少年。

兩人之間的小心思,任我行一概不知,他隻以為阮如蘇是被東方不敗的冷酷所傷,心情激動下才受那黑衣人嗬斥。

相比於阮如蘇,任我行顯得比她有信心多了。他也是有女兒的人,對待一枚棋子和真正的親人的區彆,他又怎會不懂。

自己如今受了傷,與他纏鬥之下,勝負皆是五五之數,就看誰先沉不住氣。

“既然你也不在乎,那我就先剁她一隻耳朵送你。”任我行笑了,盯著東方不敗的眼神鋒利如餓狼,嘴裡無情地命令道:“阿峰,動手。”

奇怪的是,那個黑衣人的匕首已經豎起,卻遲遲下不去手。東方不敗捏緊的拳頭鬆了鬆,轉而諷刺地大笑,對任我行道:“看來,你的工具也不聽使喚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任我行大怒,一掌拍在那黑衣人的肩頭,將他打飛到石壁上,並奪下他手中匕首向阮如蘇的耳朵橫削過去。

向問天一直牢牢盯著東方不敗,不讓他有半點機會動手救人。東方不敗沒動,他眼睛緊緊盯著阮如蘇,似乎在等待什麼。

一聲痛呼,卻不是發自阮如蘇,而是任我行。他捂住自己血留不止的眼,發狂地揮舞著右手,想要拍死那個刺傷自己的小丫頭。

向問天一驚,下意識轉身去看。東方不敗等的就是現在,飛身一掌將他重重打在石室的牆上,腿橫掃而過,將眼睛已看不見的任我行撂倒,並趁機卸了他兩隻胳膊。

這時,向問天才看清楚,任我行的眼上有一條長長的劍傷,那雙招子隻怕是廢了。他痛心不已,顫聲道:“教主……”

不過短短一個時辰,賈長老覺得就和過了半輩子一樣長。誰又能想到,那位看上去嬌弱斯文的阮小姐,竟然習劍,且劍法極犀利。

阮如蘇手中的劍與平常人用的不同,極軟極薄,且沒有劍柄,隻在末端將鐵片打厚一些,方便抓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