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怕,這種事,在我們這宗人家,實在是很尋常的事,沒有人會真正在意的。
況且有我護著你,就算傳出去,誰也不敢對你如何的。”
賈珍試圖上前安撫秦氏。
“你彆過來!”秦氏手上驀然用力,那鋒利的剪刀輕易便刺穿了她柔滑的肌膚。
“彆,快住手!”賈珍眼皮一跳,心疼壞了。
“好好好,我不逼你,你先冷靜,有話好好說……”
賈珍情知今日事不可為,頹然一歎,搖搖頭就準備轉身離開。
忽見旁邊的書案上,有著秦氏的親筆字畫,他神色一動,走了過去。
秦氏見狀,麵目一緊,卻來不及作何掩飾,也不敢過去。
果然,賈珍過去之後,原本都有些釋然的神態,頓時猙獰起來。
“嗬嗬嗬嗬,好啊好啊,原來如此,你這個賤人!!我就說你如何突然轉了性子,原來是瞧上了彆人!
虧你還好意思說什麼身份有彆,我剛才還以為你是個什麼貞潔烈婦,原來,你竟是如此的不知廉恥!
那賈璉有什麼好的,他不過比我年輕幾歲,論德行,論能力,他哪裡比得過我??!”
賈珍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那些詩稿,七八下撕得粉碎。
但是他尤不解恨,回頭宛若猛獸一般的盯著秦氏。
嫉妒的火焰,加上示愛失敗的怒火,快要將他整個燃燒起來!
沒錯,秦氏的書桌上,有著她親筆的幾首詩稿,雖然被幾張白紙簡單遮掩著,但還是沒有逃過他的法眼。
正是這段時間,京中傳的沸沸揚揚,賈璉的那幾首詩詞!
賈珍又不蠢,他自然一下子就明白,秦氏這虛偽無恥的娘兒們,是棄他而去,想要去巴結如日中天的賈璉。
“不,不是的,不是……”
麵對凶態畢露的賈珍,生性恬靜的秦氏著實被嚇著了,語無倫次。
手中的剪刀,成為唯一能夠給她帶來一點安全感的東西。
“你彆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嚷了……”
秦氏舉著剪刀,茫然無力的對著賈珍。
賈珍冷笑一聲。
他能夠容忍秦氏因為廉恥而暫時拒絕他,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但是,他絕對不允許,秦氏拒絕他的原因,竟然是看中了彆的男人!
因為他忍受不了,他苦苦守護的果子,最後被彆人摘了去。
特彆是,那個人還是賈璉。
這一瞬間,賈珍心裡對賈璉的厭惡,已經飆升至一個無法言喻的地步。
可以說,一向喜歡享樂玩女人,不喜歡與人爭鬥的賈珍,第一次如此的渴望一個人從世界上消失!
“小蓉大奶奶,大奶奶屋裡有事情,叫你過去一趟。”
院子外麵,傳來一個丫頭的聲音。
但是,麵對麵目陰寒的賈珍,秦氏精神緊繃,竟是一個字不敢回。
終究賈珍率先恢複一點理智,他冷冰冰的看了秦氏一眼,冷笑道:“既入了我寧國府,這輩子生是我寧國府的人,死是我寧國府的鬼。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自覺洞悉真相的賈珍,也不再偽裝,留下這麼一句話,甩袖子離開。
出來房門,看見外麵零落幾個丫頭婆子們惴惴不安的臉色,賈珍隻是用冰寒的目光掃了他們一眼,她們一個個便不敢抬頭多看一眼。
他是賈珍,這是他的寧國府,在這裡,他就是天王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