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笑道:“你要是擔心我,不如明兒你也臨陣監督如何?反正她也不敢和你搶,到時候肯定還是一如既往的把好處全部讓給你。這樣你也就不用瞎擔心了。”
“去……”
鳳姐兒臉色一紅,白了賈璉一眼。心裡卻暗想,若是她沒來月事,倒也不是不行,反正她現在是一門心思想要早點懷上一個男胎,為此自然要珍惜每一次受孕的機會。
可惜……
忽然瞥見角落裡裝隱身的丫鬟,鳳姐兒一愣,說話太集中注意力了,但是忘了將這個丫頭攆出去。
倒也無妨,反而對賈璉道:“我明兒大概不得閒,不如讓她代我監督你們好了?正好你不是說她兩個生的像嘛,到時候,嗬嗬嗬……”
鳳姐兒雙手勾著賈璉的脖子,有些意味深長的對賈璉笑了起來。
經過賈璉這麼多年的教導,她是要解風情了不少,更加了解男人那點花花腸子,是以如此打趣。
實則,她確實是有點擔心賈璉,這個臭男人自信的很,隻怕很難將她的交代放在心上,需得有個人監督才好。
本來她考慮的是平兒,但是想著明日十多忙碌,平兒是她的左膀右臂,或許不好走開,因此才考慮的香菱。
正好她心裡也有個打算,要早日為賈璉留後,而乖巧無爭的香菱,也算是勉強入了她的選項。
誰叫平兒也不爭氣的,不然她哪會如何。
看著主子奶奶兩個的目光同時看了過來,香菱一張小臉,頓時紅的直欲滴血。
她好後悔一開始沒有早點告退,瞧瞧兩位主子方才說的是些什麼啊,當真是她一個丫鬟能輕易聽的?
現在又要讓她,讓她監督……
她想拒絕,但是她拒絕不來。
……
第二日,賈母的壽辰,雖然沒有廣發請帖,大肆操辦,但賈府單在京中的親戚、至交便已經是不少,所以前來賀壽的賓客,還是很多,讓整個榮國府前院,都熱鬨的很。
大多數賓客,晌午之後,便告辭了。
隻有少數會留下看戲,吃了晚飯再走。
因此到了下午,榮國府內外都沒有那麼忙碌了。
“二爺,二奶奶讓你回家一趟,說是有事。”
賈璉正在正房大院的走廊內,陪著餘下的賓客吃酒看戲,聽得小廝通傳神色一正,偏頭與賈政說了一聲。
“你去吧,這裡有我照看著呢。”
得到賈政的保證,賈璉也就不再滯留,起身悄然離席。
回到家裡,卻不見鳳姐兒及她身邊常跟著的人員,賈璉若有所思,加快腳步進屋,卻還是沒有看見臆想之中的人。隻有一個小香菱,乖覺的坐著等他。
“你們奶奶呢?”
“奶奶把……把小蓉大奶奶帶過來之後,就又帶著平兒姐姐她們出門了,我也不知道奶奶現在在何處。”
賈璉一聽這話,便問秦可卿何在。
“小蓉大奶奶在小花園裡呢……”
賈璉略微一愣之後,搖頭一笑,深覺鳳姐兒辦事果然穩妥老道。
鳳姐兒心愛的小花園在正房西邊,或許是鳳姐兒想要維持它的私密性,其它方向都沒有開門,隻在東邊,連接正院處,開了一道月洞門以供進出。
如此一來,小花園的隱秘性,自然比正院高不少。隻要有個人在月洞門處守著,被人打擾的概率,便是基本沒有。
心裡表揚了鳳姐兒一句,賈璉正準備抬腿兒,瞅見眉頭緊皺,麵容扭曲,腳下也彷若灌鉛的香菱,他不由笑了起來,以吩咐的口吻道:“禦史大人,走啊。”
香菱深吸一口氣,知道今兒是躲不過去的,畢竟她身上還帶著鳳姐兒交代給她的任務呢。
於是道:“二爺你先走吧,我一會兒就過來……我要先洗個澡,水都放好了,耽誤不了一會兒……”
賈璉聞言,自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對著小香菱笑了笑,轉身出門往小花園來。
花園內冷清無一人,賈璉便拾級而上,來到花房之內。
卻還是沒看見人,但是賈璉卻一點也不慌,因為他發現了邊上的一些綢簾無風自動。
已經有過女人給他玩過這一套的賈璉,自然很快反應過來大約美人在與他躲貓貓。
畢竟也是情趣,賈璉自是樂意配合,放緩腳步,循著容易藏人的角落行去。
果然沒走幾步,就察覺到人影晃動,憑借聽聲辨位,在暗處的人剛剛轉移到他身後的時候,猛然一個轉身,連同綢簾帶美人,一並抱了起來。
“呀”
一聲兒熟悉的驚呼聲,讓賈璉確認,自己是抓對人了。
“什麼嘛,一點都不好玩,叔叔就不能裝作不知道人家在哪兒嘛。”
打了賈璉幾下,才被放下來的秦可卿,有些不滿的嬌嗔道。
在瞧見賈璉到小花園之後,她就藏起來了,目的隻是想躲到賈璉身後,用雙手遮住他的眼睛。
誰知道賈璉反應這麼快,一點機會都不給她。
賈璉也看著麵前這個,有鳳姐兒在和沒鳳姐兒在,在他麵前完全是兩個模樣的美人,心裡一笑,反趣道:“你得慶幸這是我家,要是在軍營,就你方才鬼祟的行徑,早就被我一劍捅死了。”
秦大美人頓時怔住了,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乾什麼呀,這種風花雪月,良辰千金的時候,賈璉居然這麼說話?
還要一劍捅死她?
光是想象一下那個場麵,從沒見過鮮血的秦大美人就禁不住嬌軀一顫,方才與賈璉躲貓貓積攢出來的情趣,都消散的差不多了。
好在她反應也不慢,看賈璉似有得色的瞅著她,秦可卿忽然又笑了起來,抬起雙臂盈盈一步擱在賈璉胸膛之前,笑道:“人家早就是叔叔的人了,就算是死在叔叔手裡,人家也是心甘情願的。”
就在賈璉以為,秦大美人隻是單純的說情話的時候,卻又聽她語態一變,嬌聲道:“隻是不知道,叔叔是喜歡用劍捅人家,還是用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