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宇怔了怔,看了看身旁的安然,為了女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咬著牙說道,“我扶!”說著進了拘留室,伸了把手,沒好氣的說道,“走吧。”
“恩!”李東點點頭,扶著牆站了起來,突然身子往周正宇的身上一倒,雙手緊緊的勒著對方的脖子,整個身體都掛在對方的後背上。
“啊,襲警!”
“在拘留所裡襲警,我吃錯藥了?你身子低點兒,我夠不著。”
周正宇死死的抓著對方的胳臂,這哪裡是扶,分明就是背,可是看到安然就站在外麵,也不好發作,於是忍氣吞聲的向外走去。
審訊室外,站著幾位老警察,當他們看到被背來的李東時微微一怔,最前麵的中年人看著安然疑惑的問道,“他這是……”
“隊長,他腿傷了。”安然趕緊說道,不管是真是假,姑且信對方一次吧。
薑萬軍一聽就笑了,腿傷了?踢人的時候不是還挺利索的嗎?於是從旁邊拎來一把椅子,讓對方坐下,笑著說道,“你小子行啊,一個乾九個,我在ds縣乾警察這麼多年,還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猛人,你是頭一號。”
李東哼哼了兩聲,什麼也沒說,閉著眼睛裝死人。
生死看淡就是乾,當時那種情況,彆說是一屋子人了,就算是一屋子獅子老虎,他照樣也得乾。
“隊長,審問進行的怎麼樣了,那些藥托兒怎麼說的?”安然趕緊轉移話題,同時歎了一口氣,心道老同學的性格沒有變,還是那麼的倔強,社會這所大學也沒能把他掰彎。
“撩了,說是你這位同學免費發藥,耽誤了他們的生意,於是在醫院門前起了衝突,有個醫托挨了一拳,還有一個醫托挨了一腳,接下來拘留室裡麵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薑萬軍簡單的說道,“所以基本上可以確定,你這位老同學跟這個醫托兒團夥沒什麼關係,不過……”隊長看了一眼李東,然後小聲的對安然說道,“人你可得想辦法給我送走。”
安然一怔,這才明白隊長的意思,目光不自覺的落在老同學的身上,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隊長。”這個時候,一旁的周正宇突然說道,“那些醫托的口徑出奇的一致,你說會不會有串供的可能。”
一直裝死的李東突然睜開眼睛,眼神銳利的盯著周正宇,死死的。
“周正宇,你說什麼呢?口徑一致不正代表隻有一個事實嗎?”安然一臉嚴肅的看著周正宇質問道,“說測試的是你,測試完又否定的還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安然,你彆誤會。”周正宇趕忙擺手,一邊笑著一邊說道,“我隻是提供一種可能,畢竟之前他們被關在一起,說了什麼監控裡麵又聽不見,也許打架就是一場戲,使的是苦肉計,這些醫托最會演戲了,不是嗎?”
“你……”
當當當!
正吵著,外麵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眾人隨聲望去,隻見敞開的門外站著一個人,是吳剛。
“薑隊長,打擾了。”吳剛笑嗬嗬的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一旁坐著的鼻青臉腫的李東時微微一怔,隨後笑著對薑萬軍說道,“薑隊長,為了逮住那些醫托,你們廢寢忘食,真是辛苦了,那個,我剛才下班路過縣醫院,碰巧遇到了那裡的保安,你猜他在跟人說什麼?正說咱們治安大隊抓人的事,我一聽,他好像對事情很了解,於是就把人給你帶來了。”說完就衝著外麵擺了擺手,緊接著就看到一個穿著保安製服長的黑漆的中年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狗叔?”李東驚訝的看著進來的人。
聽到有人叫自己,趙德全緩緩的抬起頭,當他看到李東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東子?你怎麼也在這裡?”說完看了看屋子裡麵的情況,似乎明白了什麼,指著李東幸災樂禍的說道,“小子,我跟你說什麼來著?彆去我們醫院賣藥,現在怎麼著,被抓進來了吧?這叫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好好呆在這裡改造吧。”
醫院賣藥?
幾個警察一聽,感覺事情真有蹊蹺,去醫院賣藥和醫托完全是兩碼事,至少可以證明對方跟醫托兒是兩夥人,排除嫌疑。
周正宇眼珠子一轉,突然笑嗬嗬的問道,“大叔,你跟他認識?”
李東眉頭一緊,就知道對方要拉什麼屎,又想搞串供那一套?
“認識,當然認識。”趙德全說道,“我們是老街坊,他家是開中藥鋪的,他爸就經常拎著個破箱子弄一些破草根去鄉下賣藥騙人,沒想到這小子長大了更囂張,今天直接去我們醫院賣藥,還打著醫科大的幌子,說什麼畢業生獻愛心免費領取,可世上哪有免費的午餐?當時我就猜到這小子肯定在搞鬼,估計就跟電視上演的那些聽講座免費零雞蛋的套路一樣,警察同誌,你們可得多關他幾天,好好教育教育他……”趙德全連說帶比劃添油加醋眉飛色舞吐沫星子亂飛。
薑萬軍和其他警察對視一眼,這哪裡是老街坊?分明就是老仇人,不過卻也再次證明這個年輕人與醫托案無關。
“大叔,你說的都是真的?這裡可是縣公安局。”吳剛板著臉說道。
“警察同誌,瞧你說的,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們警察呀,再說有醫院的監控為證,你們要是還不相信,去找幾個領他藥的病人問問不就結了?對了,你們的趕緊找,說不定那些人已經把假藥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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