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在乾什麼?”
李東從椅子上站起來,用紙巾擦了一下嘴邊的芝麻醬,不就是帶個路嗎,又不是去送死,至於這麼悲傷嗎?
還有,哭至少要有眼淚,乾哭不流淚算怎麼回事?
“當然是在傷心了,嗚嗚嗚。”邵圓圓邊哭邊說,“不過像你這種沒有感情的變態是不會懂的。”
“變態?誰剛才還把我當成男朋友的?”李東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又沒有做出什麼違背道德規範的事情,怎麼就成變態了呢?
“女人嘛,總有眼瞎的時候。”邵圓圓說道,“誰能想到你外表看起來挺斯文,實際上卻是一個危險分子,我後悔了,咱們倆還是分手吧。”
暈倒,這女人是不是入戲太深了?
“晚了。”李東來到三人麵前,“想好了嗎,誰跟我一起去?”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有沒有點兒同情心呀?沒看見我們正傷心著嗎?等一會兒不行啊?也許過了今晚,我們就再也無法見麵了,能不能給我們點兒私人空間?”邵圓圓對李東的催促十分不滿意。
李東用手蹭了蹭胡子,是不是給臉了?
他抬手衝著牆麵就是一拳,“砰”的一聲,牆麵直接打穿,塵土四濺,飄落在邵家父女的臉上。
三人全身一顫,嚇的目瞪口呆,雖說是一層磚的牆麵,可也不是一拳就能隨意打穿的,又不是紙糊的,還是不是人啊?
“誰跟我走?”李東重複了一遍,並把拳頭收了回來,除了沾上點兒土之外,沒有任何傷,甚至連紅都沒紅。
“我!”邵長野大聲說道。
“那就趕緊起來帶路,否則彆怪我把你這火鍋店給拆了。”李東冷冷的說道,他發現不來點兒狠的,根本沒人在乎他。
就像剛才,一拳打出去,再也沒人廢話了。
邵長野在邵成成的攙扶下從地上站了起來,邵圓圓用手輕輕的拍打著父親身上的塵土,臉上充滿了擔心和不舍。
“爸,你一定要小心啊。”邵圓圓囑咐道,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短匕首,塞進邵長野的手裡,“爸,你拿著,留著防身。”
邵長野看見後,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李東,然後把匕首推了回去,“不用了,還是你自己拿著吧。”
人家都有槍,他拿把匕首有毛用?又不是小李飛刀的傳人,彆防身沒防成,到時候再紮著自己,那就不合算了。
邵成成好像想到什麼似的,他突然跑下樓,過了一會兒又跑上來,背著李東把一條手巾往父親的手裡麵塞,“爸,你拿著,快拿著。”
啊?
邵長野麵露疑惑,給他白毛巾乾什麼?投降的時候用?這又不是打拳,就算把白毛巾扔出去,也沒人會管他死活。
不過看到兒子一直在眨眼,這毛巾似乎有什麼特殊的用途,他接過後拿在手裡,突然摸到裡麵硬邦邦的,他趕緊低頭看了一眼,眼珠子立即瞪大。
槍,竟然是一把手槍。
邵長野皺著眉頭看向兒子,似乎是在質問他哪來的槍,這要是讓身後的人發現,他這小命還不提前被結果?
“爸,拿著防身用”邵成成小聲的說道。
防身?
邵長野苦笑,人家有微衝和手雷,一把手槍有什麼用?不過有總好於沒有,危機時刻也能拿出來嚇唬嚇唬人。
他正要把手槍往兜裡麵揣,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