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程老三那邊乾的?上次廢石扔到他們那邊,程老三一直耿耿於懷,還派人到咱們礦山那邊搗亂。”
“先去查,要真是程老三乾的,非弄死他不可。”
“……”
幾個人正在說著與和諧社會非常不符合的話。
“咳咳!”楊忠走過去咳嗽了兩聲,皺著眉頭說道,“乾什麼呢?這事已經報警,有我們警察,你們不要亂來,否則可彆怪我們不客氣。”
這幫人看到警察,立即賠笑,嘴裡麵說道,“是,是,你放心,我們都是守法公民,絕對不做違法的事,剛才隻是吹吹牛逼,過過嘴癮,嘿嘿。”可等楊忠一進屋子,這夥人頓時走了七八個,殺氣騰騰的。
“吳老板,有沒有看清楚是誰乾的?”楊忠問道,吳寶仁在青州算是名人,在派出所更是名人,對方倒是沒被抓過,不過跟對方有關係的人,倒是抓過不少,從十幾年前到現在基本就沒斷過,至於對方的底細,他也非常的了解。
吳寶仁以前就是個跑運輸的,後來拉幫結派,壟斷了本地幾個礦山的礦石運輸,漸漸的開始不滿足,就做了個賭局,從一個小礦主手中贏下了一個礦山,由於他們人多又凶狠,那礦主隻能認栽。
就憑借這個礦山,吳寶仁發了財,又在後來的競爭中,屢次使用卑鄙手段豪取搶奪,如今搖身一變,變成青州有名的礦老板,而且名號一大堆,什麼委員啊,代表啊,會長啊。
“我要是看清楚了,早就讓人……”吳寶仁憤怒的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看了一眼楊忠,然後接著說道,“早就去追了。”
“一個人也沒看見?”
“當時那種情況,那麼多石頭扔進來,就跟炮彈一樣,連沙發都被打穿了,我躲都來不及,哪敢露頭看啊。”吳寶仁氣哄哄的說道,“對了,我們小區有監控,你們沒看監控嗎?”
“看了。”
“是誰乾的?”吳寶仁眼睛通紅,那樣子簡直要吃人。
“沒人!”
“什麼?”吳寶仁蹭的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也許是牽動了胳臂的傷口,痛的他齜牙咧嘴,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兒,瞪著眼珠子衝著楊忠喊道,“怎麼可能沒人?那砸我家的那些石頭從哪來的?難不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還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楊忠說道,然後衝著旁邊的同事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彆墅周圍的監控錄像。
吳寶仁睜大眼睛,努力的在錄像裡麵找,可眼睛都瞪疼了,連個人影子都沒看到,特彆是石碑兩次從天而降的畫麵,更是看的他心驚膽戰,暗歎自己當時是在屋子裡,而沒一時興起玩車震,要不然這會兒已經變成肉醬了。
吳寶仁也是在社會上混過的,什麼場麵沒見過,但是像今晚遇到的這情況,還是頭一次。
他想起跟自己有過怨結過仇的人,沒想到一個這麼牛逼的,最後他望了望窗外,莫非是老天爺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