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躺在床上的康納森閉著眼,臉上毫無血色,甚至感覺不到他在呼吸。。
雷納雙腳顫抖的走了過去,最後在床邊站好,他沒有把目光落在兒子的雙腿上,而是一直盯著兒子的臉上看,過了一會兒,他微微的彎下腰,耳朵貼著兒子的鼻子……
嘶……
嘶……嘶……嘶……
雷納直起身,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臉上沉重的表情也緩和了許多。
有氣,沒死。
不過,他的心中卻充滿了狐疑,腿都這樣了,難道不應該截肢嗎?隻塗抹一些藥就能好?
他不敢相信,因為兒子出車禍之後,他沒少陪著兒子去世界各地接受治療,各種有關車禍和雙腿殘疾的病曆看過不少,從來沒見過一位雙腿被壓成肉餅,還能治好的傷員。
這趟華夏之行,到底是對是錯呢?
他不自覺的望了一眼窗外,“如果我兒子有什麼意外,一定會拿你陪葬。”
很顯然,這個‘你’,就是李東。
沒辦法,眼前的治療手法,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與其說是治療,他更相信這是一場虐-殺。
半個月?
三天,如果三天兒子沒有任何好轉,哼!
雷納知道兒子現在一定很虛弱,所以沒有打擾兒子休息,轉身走出了房間,至於那兩條腿,他進屋時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血肉模糊,看了隻會讓人心顫。
雷納吩咐保鏢在兒子身邊看著,然後離開了房間,朝著屋外走去。
“李先生,辛苦你了。”雷納來到李東的麵前,臉色卻很難看。
沒辦法,誰在看到自己的兒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都不會好受。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應該的。”李東不以為意,對雷納假惺惺的樣子也視而不見。
其實李東已經看到了老頭兒眼中隱藏著的殺意,不過他完全理解對方的想法,不要說對方了,全世界隨便找出來一個人,恐怕也不會認同他的治療方法。
當然,如果不是他有金創藥,他也不會認同的,因為這種方法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這也是他為什麼要在一開始隱瞞具體治療方法的原因。
“這段日子,你們就在這裡住吧,住宿費我就不跟你們要了。”李東看了看雷納還有對方周圍的保鏢,“不過你們最好低調點兒,這裡可不是美國,知道嗎?”說完就揮手告彆走了。
陳萍尷尬的站在原地,老板呀老板,好人你都做了,乾嘛非要說這麼一句話,把自己說成壞人呢?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