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2 / 2)

收卷。

成功引得種周遭一片的倒吸涼氣聲。

如果他們不是對題目的估量有錯,今天的難度應該是高於昨天的,為什麼知夏還是差不多的時間提前交卷了?是他們活在夢裡還是知夏活在夢裡?

啊啊啊,所以為什麼他們還卡在第二題的時候人家就全做完還交卷了啊!

整個考場一片安靜,隻聽紙筆接觸的“唰唰”聲,但相比知夏舉手前,聲音相對大了一些,速度也有所提高,顯然大家的內心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這麼不受影響。

——除了高璐敏他們。

講真的,要是知夏沒有提前交卷,他們反而還會覺得有壓力,感覺是不是題目比HMO的難度高很多或者自己寫的思路會不會其實有錯等等各種焦慮的反思,但知夏這麼一交卷,一根定心針就戳了下來。

很好,看來題目也就和HMO差不多,just so so!下筆如有神!

這就是“習慣”的力量,幾個已經習慣了知夏交卷速度的“自己人”和一些完全不適用的“外人”對於眼下的情況也就給出了不同的反應。

看著知夏和昨天一樣在比賽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就離開,並且看監考人員的反應,顯然是毫無作弊嫌疑,位置正好在知夏正後方第三個位置的Eric默默捏緊了手中的筆杆。

他不會第三道題,或者說,大概有思路,但又局限於自己現有的知識而不能深入作答。因為他對帕斯卡定理的運用還沒有到融會貫通的地步,隻是大概地懂,但這道題又結合了抽屜原理,比較靈活,就讓他有些束手無措。

這裡要不要加一種情況?好像畫蛇添足。那這個式子入手?不對,應該放在後麵Mp那邊。

那到底從哪裡找解題思路!怎麼寫!

Eric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內壁肉,呼吸都有幾分焦灼的味道。

但很多時候,並不是說壓力越大動力越大,而是有可能直接被壓力擊垮,這種情況尤其適用於那些從小驕傲到大也不認為會有彆人比自己好的人。

就比如Eric作為高中生就能發表SCI無疑是天才,而能在彆人還在死磕第二題的時候進入第三題的計算,也說明了他實力不俗,不過是還比知夏差了那麼一點點的知識底蘊以及差了非常多的心性。

勝負已定。

IMO的參賽選手有六百多人,有資格改卷的數學家卻不到一百人,並且還需要三重批改和反複核分,便不會當場將成績公布出來,而是中間隔了幾天。在這隔出來的幾天裡,大家可以自由選擇聽各國專家的輪流公開課或者去欣賞一下Y國首都的宜人風景。

這些專家並不都是數學家,也有其他的比如化學家、物理學家甚至是天文學家,畢竟隻要是理科的分類數學都是最基礎的底子,而向上則可以有各種延伸,並不是說從此往後就必須執著於數學這門了,完全是外界的錯誤想法。

秉持著華國有名的“來都來了”的精神,也是實在纏不過祁思明這個粘人精,知夏到底還是騰出來了一整個下午和他約會。

“你們去哪?我們一起啊?”正好也被李信德纏著去約會的董昕月登時眼前一亮,祁思明置若罔聞地直接去攔了輛車,顯然是拒絕。

見董昕月有些失落,知夏一時心軟應了句“要是李信德不介意的話,你們就也打輛車跟上我們吧”,便也跟著祁思明坐上了車。

“後麵有輛車跟著。”坐到車後排,將手習慣性地遞進祁思明掌心給他握著,知夏和司機打了個招呼。

那司機點點頭:“OK,懂。”

——然後就是知夏和祁思明聊了兩句打算去哪裡玩,再回頭一看,已然沒了董昕月和李信德打的那輛車的影子。

“李信德肯定是不樂意和我們一起。”把知夏的小腦袋撥回來,稍微往她那邊挪了挪,成功將香軟的女朋友抱在懷裡,祁思明覺得自己圓滿了,語氣都柔了不少,“他們畢竟也才剛在一起不久,需要一點二人世界。”

想到祁思明每次二人世界被打擾後的不滿,知夏理解地點點頭,得知還有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程便乾脆放鬆地窩在了他懷裡,卻沒注意到祁思明嘴角一閃而過的得逞。

到了地方,祁思明讓知夏先下車,自己則和司機結賬——兩倍的那種。

“你的車技真的挺不錯。”他十分走心地誇道。聞言,師父一副想要謙虛卻又實在忍不住得意模樣地撓了撓頭,而後擺擺手,表示這都是小操作。

是的,其實李信德才不會反駁董昕月的做法,他是“真·懼內”,哪像祁思明,表麵小奶狗,心裡住了匹小野狼,賊得不行。

Y國有一座上開懸索橋,分上下兩層,上層支撐塔,下麵則供行人和車輛經過。也是祁思明之前做過了功課,今天的溫度比較適宜,微風涼爽,正適合出來散散心——尤其適合情侶,因為牽著手也不會覺得燥熱,這對祁思明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聊了會兒沒營養的廢料,知夏看到手機屏幕亮起,是IMO群裡通知的明後兩天公開課的課程安排,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說起來,我前段時間走流程交給你的那份企劃看了嗎?能不能行?公司裡的那些專業人士怎麼說?”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為了談戀愛而不擇手段的狗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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