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那些年和前任去過的餐廳……(1 / 2)

和哲學家談戀愛 沁杳 10722 字 4個月前

次日一早, 殷妙陪著蔡允澤去交通隊取車。

多虧了德係車皮耐造的特性,加上porsche(保捷)昂貴的價格擺那裡,卡宴車的主要受損部分集中後保險杠和尾部雷達, 它地方倒是沒什麼大礙。

兩人停車場裡找到了孤零零停靠的卡宴,殷妙將它歪掉的後車牌扶。

她懷滿愧疚地道歉:“對不起長,你好心借我車用,我還讓人給撞了。”

蔡允澤看她腳步趔趄, 走起來搖搖擺擺, 紳士地背後扶了一把。

“車可以換,人沒就行, 你的腳怎麼了?”

“噢,稍微扭了一, 休息兩天就好。”

雖然蔡允澤看起來毫不意, 比起車子明顯更關心她的情況,但畢竟是自己闖得禍, 他越是這樣雲淡風輕,殷妙心裡就越是過意不去:“長, 要麼修車的錢還是我補給你吧, 雖然有保險……”

“殷妙, 你已經見過他了對嗎?”蔡允澤忽然問道。

這個“他”指得是誰,不言而喻。

殷妙調芝付寶準備轉賬, 聽到這話手指通訊錄裡滑了半天,遲遲沒有找到聯係人。

她鎖上手機,輕輕“嗯”了一聲:“去年年底的商務署晚宴我見過一次, 我不知道他會來華國。”

蔡允澤從凹陷的保險杠上收回目光,淡淡說道:“換做是我,我也會來。”

這話不好接, 殷妙隻好沉默。

“昨晚是他送你回去的?”

“嗯。”

蔡允澤沉默片刻,猝不及防地打一記直球:“你是不是覺得我看他不順眼?”

殷妙求是地點了點頭。

豈止是不順眼,這兩人從初次見麵開始就不對付,好比火星撞上地球,不就劍拔弩張,隨都有可能大打手。或許有些人天生氣場不合,而路德維希和蔡允澤又好都是領地意識極為強烈的人,對立的性格注定彼此衝突不斷。

這年來,說句誇張的話,殷妙也算得上是“萬草叢中過”,她交過那麼多不靠譜的男朋友,亦師亦友的蔡允澤從來不橫加乾涉,連駱羽凡那樣荒唐的人都沒能令他容。

唯有路德維希,一就讓他拉響最高警報。

甚至將排斥的態度明晃晃擺上台麵。

蔡允澤的聲音透分冷酷:“他本人怎麼樣都行,我沒有任何意見,隻是不想他影響你。”

“人都是會犯錯的,有些無傷大雅的小錯可以一直犯,有些錯誤卻隻能經曆一次,你花了那麼大力氣才從之前的泥沼裡脫身,不要讓他輕易毀了你所有的努力。”

“殷妙,彆走回頭路。”

殷妙低頭緊緊攥著手機,難得露脆弱的姿態。

那些晦暗的記憶像台風肆虐過境,再次向她席卷而來。

蔡允澤往前踏一步,垂身側的手指微,像是終於不忍心要安慰她。

然而真碰觸到之前,他及克製住自己,所有洶湧的海浪被無聲地壓到心底。

等殷妙再抬頭,他的臉上已經恢複一貫的沉靜。

“我最近接了個棘手的案子,可能沒間過去安濟,果你有任何需要的地方,隨找我。”

“……謝謝你長。”

“你和我之間,不必說謝謝。”

蔡允澤將她送到安濟後,自己開車回了律所。

而殷妙一個人坐辦公室裡,安靜地想了很久。

彆走回頭路嗎?

可果她早就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呢?

*

淩晨的路邊大排檔,路德維希說完那句話後,殷妙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不過是一瞬間的搖,收拾好心情後,再開口的語氣依舊平和而淡漠:“對不起路德維希,我不接受,我有自己的生活,而且過得很好,我不想再重蹈覆轍。”

路德維希保持跪地的姿勢:“沒關係,那我繼續努力,直到你同意的那天。”

“你沒必要這樣,趕緊起來,過去的就過去吧,我以後各自安好……”

“不,殷妙,我過不去,我心甘情願向你贖罪。”

路德維希仰起頭望向她,眼裡的執著讓殷妙再也說不話來。

從那一刻起,兩人好像進入了某奇妙的相處方式,

像是寒冬裡依偎取暖的孤獨行者,用最生疏的方式靠近彼此。

她不再和他針鋒相對,終於能心平氣和地對話,卻也因為邁不過去陳年的那道坎,不會輕易原諒他,更不會接受他的追求。

因為殷妙腳踝扭傷行不便,路德維希等她吃完麵後,扶著她一跳一跳地上車、回家、坐電梯、開門,然後把她安安穩穩地放到沙發。

放她後,他雙手撐沙發上,試圖去親吻她的額頭。

殷妙毫不留情地抓起抱枕推開他的臉:“有完沒完!你是不是想死?彆手腳的!”

車上反應不及被占便宜也就算了,這人竟然還想再嘗甜頭。

也太不把她放眼裡了!

抱枕落地,路德維希英俊的臉龐上被拉鏈按一條明顯的紅痕。

殷妙收回手,有點不自然地看他兩眼:“你……沒吧?沒刮到眼睛吧?”

“沒。”

明明是她發了脾氣,路德維希看上去卻高興得很。

他綠色的眼眸裡落滿星辰,嘴角微微上揚。

自從重逢後,路德維希變得越來越喜怒不形於色,殷妙從來沒他臉上看到此純粹的表情。

“那我繼續努力。”

整個晚上,他好像隻會說這一句話似的,一遍一遍地重複。

殷妙很快就知道路德維希究竟是怎麼“努力”的了。

他開始大光明地追求她。

周一早上,身穿紅色製服的快遞員捧著盒子進入安濟的候,徹底震驚了所有人。

“請問哪位是殷妙女士?有您的花。”

一個兩個好奇的腦袋從格子間裡升起,滿屋的吃瓜群眾瞬間就位。

“嗬!又有人給殷總送花啊?新男朋友?”

“也不知道這位的格調怎麼樣?上次那束朱莉亞玫瑰可太豪橫了,很難超越啊!”

“我看這位不太行,你看盒子就沒人家大啊。”

“要是有人也給我送花就好了,我要求不高,是個玫瑰就行。”

錢飛接到前台電話來取快遞,接過盒子的候順手掂量了一。

喲,還挺重。

這送的什麼花?霸王花嗎?

他一路捧著盒子進到總經辦,興高采烈地向殷妙彙報。

“老大,有人給你送花哎,莫非你交新男朋友了?”

殷妙愣了一:“花?誰送的?”

錢飛翻看盒子的包裝:“不知道,沒署名,還是個雷鋒先生呢?”

沒署名?殷妙想起那晚某人的表,心裡突突直跳,隱約有了預感。

“你拆開看看。”

盒子包裝得很嚴,錢飛拿剪刀劃拉半天才拆開,結果裡麵的東西簡直讓人大失所望。

根本不是什麼朱莉亞玫瑰,也不是他腦補的霸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