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1 / 2)

樹林安靜了好一會兒。

大概是沢田綱吉踩碎枯葉發出的聲音讓短窄眼生起了警惕心,他回去後,隻繼續和電話那頭說了幾句,就掛斷電話匆匆離開了。

直到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天宮八重才鬆開手。

她一鬆手,沢田綱吉立刻站起來,為了掩飾般的迅速與身後的姑娘拉開一段距離。

“給、給你添麻煩了。”

經此一事,這位大名鼎鼎的黑手黨教父臉上少了幾分穩重,他用力捂住腰上被她觸碰的那處,想到方才與她貼得極緊時,女人身上傳來誘人的玫瑰香水味,他的臉頰就滾燙地燒了起來。

他用力揉了下耳朵,眼中流露出來的是像中學生一般的青澀羞赧。這麼看來,倒顯得有些可愛。

他強忍著羞澀,有些窘迫地向她道了聲謝:“謝謝你。”

“不客氣。”

天宮八重好笑地看了眼前後反差極大的沢田綱吉,沒想到他居然也有如此清純的一麵。

如果說在宴廳的沢田綱吉是溫柔隨和的大空,現在的他就是個不經人事的處/子。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呢,沢田綱吉都坐到彭格列十代的位置了,居然在男女之事上如此生疏,倒也算是個怪人了。

為了不讓這可憐的盟友再尷尬下去,天宮八重搖搖頭,貼心地跳過了這個話題:“我們已經知道密魯菲奧雷的下一步動作,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剛才短窄眼說得不多,但也把他們組織在東京的布置自爆得差不多了。短窄眼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他們密魯菲奧雷心心念念針對的兩個組織的首領,居然會做賊一般地蹲在草叢中偷聽他的談話。

不過這也是他自己的錯,誰叫他要躲在宴廳後麵偷偷打電話,他要是跑遠點,自己和沢田綱吉又怎麼能聽到這些呢?

天宮八重理所當然地想到。

她一提這事,彭格列十代的表情頓時變得嚴肅。想到白蘭·傑索在過去的一年裡,不顧裡世界約定俗成的規矩,滿世界鬨事的瘋狂模樣,沢田綱吉沉下眸,帶著幾分怒氣開口道:“東京是你的地盤,當然由你做主。”

這麼說,就代表彭格列不會介入東京的局勢了。

天宮八重挑起眉毛:“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如果是以前的話,我應該會這麼說吧。”

沢田綱吉微怔:“什麼?”

接觸到彭格列教父困惑不解的琥珀色眼眸,黑衣組織的Boss先是笑了一下,而後不緊不慢地伸出手,以手背對著他。

沢田綱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盟友還坐在地上,急忙握住她纖細的手,鄭重地握緊,把她拉起來。

天宮八重起身後立刻檢查了裙子。

剛才為了躲開短窄眼的視察範圍,天宮八重顧不得禮服的整潔,抱起沢田綱吉就在地上滾了兩圈,那件鵝黃色的西裝被樹乾磨得起了球,不過勉強還能穿。但長裙算是毀了,樹林的地麵無人打理,散落著無數粗糙的斷枝枯葉,她這麼一坐,裙擺沾上了泥土,還有地方被樹枝一刮,抽了絲,看上去簡直是慘不忍睹。

“對不起。”

沢田綱吉也注意到了,想到女士們總是珍愛自己衣物的,他垂下肩膀,非常歉意地提議,“你把賬單打過來吧,我會賠你的。”

這麼算算,他都已經是第二次欠她錢了。也不知兩人究竟結下怎樣的緣分,怎麼他每次過來,都得欠下一屁股債。

“老板大氣~”

天宮八重笑著應下。她其實不在意這裙子的慘狀,反正她也不打算再回去參加宴會了,不過沢田綱吉說要賠錢,她當然是來者不拒。

“對了,那貓。”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後,沢田綱吉又提起自己的困惑,“這裡怎麼會有貓跑出來?”

“啊,你說那個。”天宮八重簡單的解釋道,“那是我的異能。”

解體諸因,改變概率的異能。

她很少會使用那個異能,隻因自己心裡清楚,如此作弊的能力要是在關鍵時刻用出來,絕對會導致公平的天平傾倒。天宮八重隨時都在束縛著自己,讓自己不過度依靠異能,即使是遇到難辦的敵人,也傾向於用自己的頭腦去打敗對方,而不是異能去作弊。

不過,在一些生活的小事上,她還是很樂於用異能來救一救急的。

沢田綱吉不禁感歎:“真是個少見的異能。那麼,你打算拿白蘭如何呢?”

天宮八重方才的意思很明確,沢田綱吉說他不會介入東京的局勢,她卻並不滿足於此,她還想要更多。

超直感告訴他,對方那雙疏冷的紅眸中還蘊藏著更強的野心。

“那還用說嘛。”

天宮八重悠閒自得地靠在樹乾上,也不管已經起球的西裝會不會更嚴重,“沢田,你待人寬厚,可我不是。不論是誰,隻要侵擾到我的地盤,我就要斬斷他的手腳,好叫他知道後悔。”

她斜倚著樹,雙手抱著胸,西裝從肩頭自然垂落,襯得肩膀處性感的鎖骨更深,似乎能盛滿一碗水。

沢田綱吉隻看了一眼就匆匆挪開:“你的意思是……”

靠著大樹的女人揚起下巴,像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宣言道:“白蘭·傑索這個敵人,我定下了。”

沢田綱吉一時失語。

宴廳後的樹林沒有燈光,隻能借助從宴廳那邊傳來的燈勉強看清腳下,即便如此,沢田綱吉還是憑借自己良好的視力看清了,麵前的女人揚著紅唇,明明是笑著的表情,眼中卻閃著盛氣淩人的怒意。

她在生氣。

沢田綱吉立刻意識到了這點。

雖然知道她領地意識極強,但他沒想到能強到這種程度,隻是被外來者碰了一下領地,就氣到要將對方徹底碾碎。

與之相比,她對待綠之王的那些手段,簡直稱得上是寵溺了。

“比水流可不一樣。”天宮八重搖搖頭說道。比水流是王權者,無論天宮八重怎麼清算,他都算是自己人,而白蘭·傑索是個意大利人,是外人。內憂外患,她還是分得清的。

沢田綱吉對此吐槽:“這可真是厚此薄彼啊。”

“人心都是肉長的。”天宮八重不甚在意地側頭,她並不掩飾自己的偏心,誰讓白蘭跑到她的地盤搞事,她又何故要給一個敵人好臉色看呢。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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