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篇】檔案三 獅公玄·彩翅揮寂寞(2)(1 / 2)

修真抽卡裝NPC 淩波玉 14594 字 4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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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在薑勤風麵前嘲諷過他的修士一聽這話, 眉毛豎起:“都什麼時候了你說這種話?除了製造恐慌還有什麼用?”

沒想到平常唯唯諾諾的江佑鄰輕蔑地瞧了他一眼,輕輕吐出兩字:“莽夫。”

許星興走到謝靈檀身邊, 臉上滿是愧疚:“我生疏於結界之術, 不知如何解開, 這裡有兩張火符,你且拿著保命。”

江佑鄰把符咒搶過來:“危急關頭為什麼要浪費符咒?他被鎖著, 跑也跑不掉, 必死無疑的命, 我們拿著符咒,倒有一線生機。”

許星興仿佛是第一次認識他:“我以為你讓生薑走, 已經有了死的覺悟。”

“輕易言死, 豈非懦夫?我方才仔細數過,圍攻後院的魔人起初有三十個之多,後麵跟著勤風走了二十多個,剩下的多有傷殘,我們奮力一博,並非全無希望,若是再拖一拖, 等到死去的村民變成魔人,那才是為時已晚!”

見許星興仍舊躊躇,江佑鄰怒而質問:“你想我們都死在這嗎?現在勤風他們兩個人要麵對那麼多魔人,你不去救他嗎?”

村民也附和:“對啊, 大人,彆管那個小魔人了,帶著我們先跑吧!”

許星興果然被說動,他愧疚地看了謝靈檀一眼,準備放棄這個少年了。

謝靈檀聽他們的話,神情沒變,仍舊冷冷的樣子,好像事不關己。

“師弟!我們回來了!”

也正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李青竟然帶著薑勤風跑回來了。

“走不脫,走不脫,烏泱泱和蝗蟲一樣,哪裡來的這麼多?”李青才死裡逃生,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打破了剛才院子裡緊如繃弦的氣氛。

“你受傷了?”江佑鄰急忙走到薑勤風身邊,察看他的傷勢。

薑勤風搖搖頭,他才生死時速了一趟,忙著大口喘氣。

許星興卻察覺到跟在他們的魔人已經逼近,他神情一凜,心知大戰在即。

“來了!護好村民!”他大喊。

這些魔人大多穿著平民衣服,有些身體腫脹,似乎在成為魔人前已經溺死。

“這些都是……上江城的難民?可憐!可憐啊!”

薑勤風幾個劈砍,轉身看見一個魔人撲向結界裡的謝靈檀,縱身一躍,將魔人砍得後退幾步,總算守住了。

這哥們真太倒黴了,這到底是什麼噩夢級彆的開局。

謝靈檀默默看著擋在他身前的白色身影。

“我走不出結界。”

他突然開口。

謝靈檀方才聽江佑鄰一席話,心中不爽卻也讚同,這小孩似乎很受他們寵愛,雖然不太聰明的樣子,但人還是不錯,沒必要為他一個陌生人白送了性命。

或許毒人對正常人甚是棘手,可對他……並非致命之物。

薑勤風卻誤解了身後人的意思,還以為他讓自己解開結界。

雖然他不曾學過,但前幾天不就砍過一次嗎?

“好,你等著!”

謝靈檀:“????”

薑勤風揮舞靈心劍,開始一下一下砍起結界。

人不夠厲害,但公孫贏送的神器很強啊。

江佑鄰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既擔心薑勤風受傷,又害怕謝靈檀真被救出來。

他和謝靈檀……本就隻能留一個!

他快步躍上魔人的腦袋,身姿敏捷如鴻雁,幾個起落,急奔如電,飛到薑勤風身後,想把這砍結界的人勸走,也因著心浮氣躁,全身弱點暴露無遺。

“小心!”

薑勤風眼疾手快,替他抵擋,一劍刺穿魔人的肩膀,後背也完全顯露在森然爪牙下。

“鐺——”

結界破了!

魔人還未觸到薑勤風,一隻手嗖地擒住它的手腕,魔人本已五感遲鈍,此時卻痛得嗷嗷直叫,怒如狂潮,卻連手的主人是誰都沒看清——

哢嚓一聲,臂膀如同朽木般拆卸掉,一下秒就扔飛到空中。

“嗷嗷嗷嗷嗷嗷!”

它的身體被一雙手撕得七七八八,骨肉器臟灑落一地。

“滴答。”

汙血順著少年的指尖滴滴墜落,他冷戾的眸子隱在紫黑色的碎發後,好似散著詭譎濃鬱的魔氣,有如魔王臨世。那精悍的小臂附著均勻有力的肌肉,在血河浸泡過,是勇士最英勇的勳章。

紅霧飄渺,金剛鐲上寶光閃爍,沾滿紫黑色的汙血,愈發華麗詭異,仿佛從墳墓裡複生的王上,吐露著霸道而冰冷的氣息,檢視不軌的臣民。

眾修士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魔人最可怕之處,就在於全身帶毒,彆說與之接觸,連正麵戰鬥也極其困難。

他們第一次看到手撕魔人的場麵!

太他媽震撼了!

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多謝。”

謝靈檀護在他們身後,無情緒地吐出兩個字,冰淩墜地也不過如此。

“你素來冷靜,為何剛剛那樣子慌張?嚇死我了!”薑勤風回過神,微斥江佑鄰。

江佑鄰此時卻慌到極致,他神色慌亂,急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著急了,不用他救!哪用得著他救?臨江水玉也能保護你的!”

他送給薑勤風的玉墜乃是江家傳家之寶,祖祖輩輩傳與未來的城主夫人。雖算不上什麼特彆厲害的法寶,但每日能抵禦一次離合期以下修士的普通攻擊。

那夜他知道自己與薑勤風成了血親,心中高興,像喝醉似的隨心送了出去。

薑勤風從話裡品出他對謝靈檀的敵意,這才想到謝靈檀和江佑鄰之間的競爭關係。

公孫贏曾許諾,如果此次再找不到合適的弟子,就帶江佑鄰去上清境。

他歎口氣,把玉墜取下來,戴在江佑鄰的脖子上,拍拍他的肩膀。

“保護好自己。”

“不……不!我不許你還給我!我不許!”

江佑鄰幾欲哭了,他害怕,害怕薑勤風從此遠離自己,他是那麼陰暗自私的一個人,獨自在黑夜裡走了好久,他好渴求這份陽光。

“彆吵了,魔人又來了!”李青打斷他們。

“不出江公子所料,村民們也變成魔人來圍堵我們。”許星興恨恨道。

謝靈檀驍勇善戰,打得魔人沒有絲毫反手之力,隻可惜他到底被關了數日,魔人數量眾多,不散成血肉零塊又決計不會停手,時間一久,氣力上就顯出了疲憊。

他滿身的汙血,上身幾乎已經赤/裸,胸膛上被魔人劃出幾道血淋淋的傷疤,猙獰可怖,為他又添上幾分肅殺之氣。

殺神是不會防守的,他以攻為防,連手指甲縫隙裡都是魔人的血肉,就算受傷,也要扭斷敵人的喉嚨。

薑勤風在旁邊輔戰,見他這副殺人不眨眼的樣子,心裡發怵。

想想他真是太菜了,穿越前隻是個普通的學生,讓他謝靈檀像這樣子毫無顧忌地大開殺戒,實在為難。

所以……謝靈檀穿越前到底是什麼身份?不會是個黑社會吧?

玩家之間可以互相攻擊,他隻一張SSR級的靈根卡就足夠惹人眼紅,對方又狠又凶,就算都是正道戰隊,直接掉馬是否安全?

謝靈檀似乎殺紅了眼,猛然轉身,暴烈戾氣幾乎可以實質化,血霧重重,猶如爆沸岩漿,熾熱滾燙,一雙黑紫色的眼瞳直直盯著薑勤風,登時五指成拳,刮起風聲。

“閃開!”

他隻一拳就打飛了讓無數修士束手無策的魔人。

薑勤風翩然落地,背靠謝靈檀而立,劍尖微挑,劃開魔人的喉嚨。

他已經想到,這一拳,謝靈檀打到自己身上,HP瞬間為靈,在他的屍首邊爆出一堆卡牌道具,謝靈檀撿起來,美滋滋——

不不不,太可怕了!

他要和這個家夥保持距離,不能掉馬!

“太多了……太多了……這可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修士絕望道。

“符用完了,誰身上還有?”

薑勤風趁機飛離謝靈檀身邊,從戒指裡取出所有的火符,一共十一張,彆說公孫贏送他的,連係統兌換的,他都一起交給許星興了。

此時已近黃昏,太陽西沉,如同天幕上流墜鮮紅色的淚滴,遠處的森林寧靜而悠遠,金紅的霞光拂著過濃淡淺薄的樹影,群群飛鳥掠過暖黃色的雲層,日垂月升,一切如常。

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流著淚,向上天祈禱,渴求神明施舍凡人幾分稀薄的哀憐,遠方燃燒的夕光中飛來兩個流星般的身影。

“師父!”李青也抬起頭,大喜,“我們都有救了!”

公孫贏從天而降,懸於空中,他正凝聚周身靈氣,有如一尊白玉石像,暈散著朦朧的靈光。

“所有人,撤到我身後。”

“是!”

他伸出雙手,那兩隻手纖長而白皙,像是生來就該執筆撫琴的,此時卻在血汙之上,輕結法印,指尖幾個輕顫便能顛覆整場戰局。

頃刻之間,衝天火光噴湧而出,火舌狂舞若紅蓮綻放,所有的魔人皆被包裹其中,反複炙烤,直至身消肉散,化為灰燼。

“汙穢玩意,燒了便是。”

他冷冷一笑,眼露殺機,雙手又負在身後,大袖垂落,不見蹤影。

公孫贏轉頭細細數過自己的弟子,眉頭總算舒展了幾分。

“你這小子,倒是不錯,殺心重,煞氣也重,去天武門曆練百年,當成一名絕世劍修。你手上的金剛鐲哪來的?這東西隻能增加佩戴者的氣力,並無亮點。等到了上清境,去領一把劍來用。”

謝靈檀:“搶的。”

村長終於找著可以露臉的地,忙答:“祖廟菩薩手上的供品。”

公孫仙師對謝靈檀的表現極為滿意,又看向薑勤風,開始安排任務。

“你們兩個年紀相仿,你先教他基礎,我再來檢查你們兩個。”

看著滿身帶血、極其不好惹的謝靈檀,覺得自己隨時都在掉馬邊緣遊走的薑勤風悲痛道:“……我儘力。”

公孫贏沉吟:“此事斷不簡單,我們要儘快啟程回上清境。”

“這群魔人都是上江城的難民,如果被人引過來,按理來說應該引起不小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