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張 袁奇峰·縱死魔骨香(1)(1 / 2)

修真抽卡裝NPC 淩波玉 9425 字 4個月前

紅燭搖晃,帳暖衾香,傾城傾國的大美人有意無意撩撥他的身體,麵對如此良辰美景,薑勤風卻覺得自己的聲音發澀。

“魔主大費周折籌辦百花盛宴,是想讓你延續天魔的血脈?對嗎?”

“是啊……小風,你願意幫我,對吧?”

江佑鄰情不自禁用手去撫摸男子的臉頰,眼中波光瀲灩,已然情動。

當年在臨江城的時候,變成魔人的上官小姐戴的是天蠶手套,江佑鄰的手套卻更要不同些,落在他的臉上,冰冷而觸感詭異,有如一條取暖的蛇在吐著蛇信。

“我是男人啊,我怎麼幫你——”

“可你已經服下了生子丹。”他冷不丁說。

“什麼?”

薑勤風被這句話哽得呼吸一滯。

“生子丹,碾成粉末,就在剛才的茶裡。”

江佑鄰的目光靜靜地看向薑勤風手邊茶杯。

“生子丹的藥引名為結宮草,你隻要服下,三個月內,與我共享魚水之歡,皆有可能懷上子嗣。”

因為如願以償的愉悅,他的語調像唱歌般優美起伏,嗓音柔情似水,仿佛含著蜜糖。

可薑勤風卻勃然大怒,猛然掙脫江佑鄰的懷抱。

他這樣信任江佑鄰,對方竟然如此欺騙自己。

“放開我!你瘋了嗎?”

“小風,你不願意?還是像剛才說的,你心有所屬?”

江佑鄰也不生氣,漫不經心地看著薑勤風的反抗,唇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來。

這樣的他很危險。

薑勤風立即召喚出靈心劍,劍尖微顫,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指向江佑鄰。

“對,我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也不可能和你做那樣、那樣齷齪的事。”

想到自己也有懷孕的可能,薑勤風雪白的臉頰染上一層緋紅,愈發勾起人的撩撥心。

“小風,何必呢?你打不過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我的身邊……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渴望著與你永遠在一起,你明明是偏愛我的,為什麼不肯答應我呢?”

江佑鄰慢慢走近他,一邊可憐兮兮地說著迷惑人心的話語,用那張天生教人討厭不起來的臉做出渴求憐愛的表情,一邊不動聲色悄悄靠近心軟的獵物。

早說過了,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天魔逆天的修為,單單一個薑勤風是絕對敵不過的。

他與江佑鄰你來我往纏鬥一會兒,明顯感覺對方好像在與自己遊戲似的,對他的每一招都了如指掌。

“撕拉——”

衣帛碎裂的聲音。

薑勤風愕然抬頭。

自己的外衫已被江佑鄰撕裂,從半空中慢慢飄落。

江佑鄰的眼神在小公子身上巡遊片刻,露出一個玩味的笑。

“還來嗎?這樣脫衣服,也挺好玩的。”

或許擁有記憶的他,出於對小風的憐惜,絕對做不出這樣又可惡又流氓的舉動。現在卻怎麼惡劣怎麼來,看到薑勤風羞赫的表情,心裡像無數隻螞蟻在啃咬,興奮至極,恨不得馬上——

不過沒關係,夜還很長,他有大把的時間來慢慢享受。

那邊的薑勤風神色一沉,心知自己萬萬不是江佑鄰的對手,挽出幾個劍花,做出佯攻的姿勢,最終卻是轉身向著窗戶奔逃。

“想跑?”

江佑鄰怒極反笑,額上紅蓮紋路有如火燃,幾乎是一個瞬間馬上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把薑勤風重重扔到床榻之上,

“如此不乖,作為懲罰,我要脫你兩件衣裳。”

一陣天旋地轉,薑勤風意識到自己被人壓在身下,除了江佑鄰那張豔/鬼似的臉,還能看到大紅色燙金的紗帳,滿目皆是刺眼的紅色。

一雙手正靈活地解開他的衣帶,他的身上隻剩下一層薄薄的裡衣。

兩件衣裳?那他一共才穿了三件。

薑勤風深吸一口氣,希望自己冷靜下來,伸手去阻擋,卻被身上那人隨意箍住兩截皓腕,死死壓在頭頂之上。

衣襟鬆散,發絲淩亂,雪白的絲綢從肩頭滑落,一如江南朦朧煙雨中潔白的瓊花,引人去輕輕聞嗅。

如此美景,江佑鄰額頭上的紅蓮印記愈發明顯,他俯下身,似乎想親吻自己的小風,及腰的長發從肩膀滑落,與薑勤風的墨發糾纏成不可逃脫的蛛網。

“小風你真好看。”

他目光灼熱,再也壓抑不住滿心的歡喜與愛慕,想去親吻啃咬那一截修長的脖頸,去尋覓喚醒靈魂的冷冽雪香,也想秘密舔舐精致小巧的鎖骨,落下他專屬的印記。

更想與他唇齒相纏,合為一體,再不分離。

薑勤風偏過臉,一個輕飄飄的吻落在唇角,蜻蜓點水般的,愛憐又癡狂。

紅紗帳暖,花燭搖曳,鴛鴦癡情,似乎在劫難逃。

“這是什麼?”

躺在薑勤風裡衣下的,乃是一枚水色玉佩。

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臨江水玉。

“阿佑,你當真不記得了嗎?這是你送給我的,在我離開臨江,前往上清的時候。”

其實並非沒有辦法,薑勤風想,如果能喚醒江佑鄰的回憶,這荒謬的一切自然就會結束。

隻是對已經變成非人之物的阿佑來說,太殘忍。

“我送你的……我送你的……你還留著,竟然還留著……”

江佑鄰臉色煞白,痛苦地捂著頭,記憶深處席卷而來的疼痛一陣又一陣,叫他快要瘋了。他的身體突然失去所有力氣,仰麵倒在地上,無助地蜷縮在一起。

可不論再痛苦,江佑鄰的手仍舊死死攥住那塊玉佩,力道之大,玉的表麵已然出現裂開的紋路。

看到他這副瀕臨崩潰的樣子,薑勤風悲痛地發現,自己又心軟了。

“阿佑?阿佑你沒事吧?”

江佑鄰忽然安靜下來。

他沉默地坐起,大量的汗液已經把他全身的衣服浸濕,整個人看起來像從水裡撈出的一樣,紅色的衣袍黏在身上,隱隱顯露出玉石般的肌肉,十分勻稱,若隱若現,有一種雌雄難辨的美。

“我都想起來了。”

話音才落,眼淚奪眶而出,劃過臉頰,從花瓣似的下巴滴落。

江佑鄰一邊任由淚水肆虐,一邊冷漠地想,他應該高興的,他明明已經死了,卻被魔主從地獄召喚回來,起死回生不說,還擁有了過去他努力一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修為和體魄,莫說袁澤善,就連謝靈檀都不是他的對手。

他心心念念的小風就在眼前,觸手可及的地方,甚至衣衫不整,麵色緋紅,肚子裡的生子丹想必也開始生效,隻要每日每夜都把小風喂得滿滿的,不出三月,他一定能叫他懷孕。

江佑鄰明明應該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