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周夫人正心煩呢,聽見李家派人來提親,立刻沉聲道:“送走,我不想見。”

“娘,以後我不想再聽見他的名字。”薑瑤卻抓住她的手,咬牙道。這個李澤林,明明不喜歡自己,卻還為了自己的富貴來求親,看來,他連最後一張遮羞布都不要了,她還留著他乾什麼!

“瑤兒?”周夫人詫異,她的意思是?

薑瑤委屈的看向她。

周夫人立刻心疼的火往上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這個姓李的惹的瑤兒難過。這個姓李的真陰魂不散,以前讓他娶瑤兒,他不同意,現在瑤兒好不容易好了,他又纏上來。

一而再的,真當他們侯府好欺負不成?

安撫好薑瑤,她出門,叫過管家薑安,吩咐起來。

馮媒婆十分慶幸自己今天起得晚,還沒來得及吃早飯。作為一個媒婆,走東家,串西家,吃的就是百家飯。你看她不起眼吧,可無論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都用得上她。

今早接了李狀元家的委托,馮媒婆喜出望外,不管這門婚事成不成,侯府裡走兩遭,喝點茶吃點點心,那都夠她回味好幾天的了。

萬一再撈頓飯吃,哎呦,不敢想。

這會兒,她正坐在侯府的偏廳中,這裡瞅瞅,那裡看看,覺得自己又有了吹噓的本錢。

這時門外有丫鬟要給馮媒婆上茶。

薑安卻從轉角處過來,攔住了,然後示意身後的兩個人守在這裡,自己則悠哉的去忙自己的事。

馮媒婆一個人坐在裡麵,一刻鐘,兩刻鐘,梨花木的椅子很貴,可是坐久了也難受。

她站起身,想找人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才到門口,就見兩個彪形大漢好似兩麵大牆般轉過身來,神情凶惡的看向她。

馮媒婆不由得腿肚子轉筋,賠笑道,“敢問,府裡的管家在嗎?”

大漢什麼也不說,就是麵色不善的看著她。

“我是來給府上千金提親的,是李狀元,他……”馮媒婆舌燦蓮花,把李澤林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可惜她說的口乾舌燥,兩個大漢就跟沒聽見一樣。

馮媒婆不得不停下,跟兩個大漢大眼瞪小眼。

“府上的……”

馮媒婆又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那兩個大漢也不回答。

這會兒,她察覺到有些不對了,諂著臉道,“既然府上都不在,我就先走了。”說著,她就要往外走。

那兩個大漢這會兒動了,抱著肩膀鐵塔一樣攔住她的去路。

馮媒婆都要哭了,這是乾什麼,見又不見,走也不讓走。

不得已,她又回去坐著。

這次她如坐針氈。

早上沒吃飯,這會兒她腹中空空,可惜廳裡連口水都沒有。

這些還都好說,關鍵半個時辰後,她想上廁所。

“府上的廁所?”

大漢仍舊不理她,反正,就是不讓她離開這偏廳。

這要是換彆人家,馮媒婆早就破口大罵,撒潑打滾了,可這是安平侯府,她還要不要命了?

這次她回去連坐著都坐不下了,想上廁所,憋的難受,在廳裡來回轉圈。

肚子快炸了,甚至想就地解決,可那兩個大漢就那麼盯著她,她不敢。

哀求兩個大漢,沒用,馮媒婆憋的臉都藍了,心中把侯府、李家罵了個遍,造的什麼孽!

“要怪就怪李家,他也配來侯府提親!”薑安邁著方步,在門口哼道。

馮媒婆幾乎喜極而泣,終於見到能說話的了。

“您說的對,李家真是大年三十盼月亮,烏龜背上刮氈毛,白日做夢,他什麼家世,一窮二白,連房子都是租的,竟然敢肖想侯府千金,真是雞蛋上刮毛……”

剛才誇李澤林有多狠,現在馮媒婆罵他罵的就有多損。

薑安滿意的點點頭,從袖中掏出一錠黃金,“以後侯府不想再聽見李家的名字,知道怎麼做了?”

馮媒婆看著那錠金光閃閃的東西,似乎連肚子都不難受了,小雞啄米一樣直點頭。

薑安把金子拋給她,給她讓開了一條路。

馮媒婆風火輪一樣跑出門,沒敢在侯府方便,出了侯府,後麵的小巷,方便完了,站起身,去了蒲柳胡同。

李氏一直站在門口等消息,等的心急,見她終於來了,立刻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她沒彆的意思,就是抱怨下。

這可捅了馮媒婆的肺管子,似乎所有怨氣都有了發泄的地方。

“嫌我去的久,那你自己去啊!就一張逼嘴會說,還狀元娘呢,一點道理都不懂,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要臉的老虔婆,還妄想取人家侯府的千金,我呸!昨晚睡覺睡多了沒醒吧。

連累的我白跑一趟,還就給二兩銀子的媒錢,看你們那窮酸的樣子,是不是……”馮媒婆叉著腰,把李氏好一頓罵。

她罵人又臟又難聽,專往人的下三路攻擊,還越罵越大聲。

李氏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馮媒婆竟半晌沒說出一句話,她是好人家的女兒,後來嫁到李家,雖然清貧,也是秀才娘子,後來兒子更是考中了狀元,哪聽過這些。

這時,一個人卻從裡麵出來,一巴掌將馮媒婆扇倒在地。

是李澤林,他在裡麵全聽見了,怎麼,現在一個媒婆也敢欺負到他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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