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退下,殿裡隻剩下蕭協跟蕭瑞安。
“皇兄,你受傷了?”蕭瑞安吃驚的道,他其實一進來就看見蕭協臉上的傷了,隻是這會兒才有機會說。
“無礙。”蕭協並不在意。
是誰竟然敢傷了他,蕭瑞安心中猜測,嘴上卻道,“皇兄還是要多愛惜自己的身體。”
蕭協抬眸看向他。
他的目光向來那麼鋒利冰冷,蕭瑞安下意識的想躲,可想到許凝月的話,他對上他的目光,並露出關切的表情。
蕭協眼中的冷意緩和很多。
蕭瑞安心中微喜,就像小時候那樣,仰望著蕭協,軟聲道,“皇兄,咱們很久沒一起喝酒了吧?”
是啊,是很久了。
“我剛得了一壇三十年的女兒紅,皇兄,要不要嘗嘗?”蕭瑞安笑道。
“好。”蕭協道。
兩個人在瓊華殿把酒言歡,倒真像回到了以前。
傍晚,蕭瑞安醉醺醺的回到了煜王府。
許凝月迎了上來,趕緊給他喝醒酒茶。
蕭瑞安喝完,感覺好了很多。
“王爺,怎麼喝成這樣。”許凝月心疼的道。
蕭瑞安靠坐在那裡,麵色深沉,“你以為我皇兄那麼好騙的嗎,我必得全力以赴才行。”
“王爺。”許凝月靠進他懷裡,“妾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
蕭瑞安想了想,還真有,他可以在朝上拉攏人,但其實京裡的夫人們有時也能左右或者反應自家老爺的意思,許凝月若是能打入那個圈子,肯定能幫忙不少。
許凝月也想啊,可她若還是那個許家嫡女,根本不用她特意去找彆人,彆人就會來拉攏她了,可她現在隻是個見不得人的外室,跟人結交起來,很受掣肘。
“王爺,能不能想辦法去了我的賤籍,正經的迎我入王府。隻要側妃就行,王府側妃,妾也有跟那些夫人們往來的資本了。”許凝月目光希冀的看向蕭瑞安。
蕭瑞安皺眉,這賤籍可真不好辦。若是其他人,跟戶部的人疏通一下,說不定能行的。可許凝月是許家的女人,他皇兄禦筆親判的賤籍,想讓她恢複自由身,恐怕非要他皇兄點頭才行。
他皇兄討厭許家的人,怎麼會輕易答應這件事。
“王爺。”許凝月眼中含淚,委屈的看向蕭瑞安。
蕭瑞安到底還是喜歡她的,“好,我試試。”當然,他也想趁機試試,他皇兄對他的底線在哪裡。
“多謝王爺。”許凝月撲到他懷裡。
蕭瑞安這會兒酒勁過了,正渾身燥熱,美人入懷,當然立刻將她壓倒,狠力撻伐起來。
許凝月也是極儘迎合,一時間房裡春光無限。
薑瑤回到自己屋裡,說是要查那張紙是誰搞的鬼,可談何容易!這個時代,又沒法辨彆指紋,從這本《東柳傳》跟這張紙上,根本查不到什麼線索。
唯一的指望,還是找到鐘婆子的兒子。
可安平侯已經快把京城附近全找遍了,根本找不到鐘全。
安平侯此時也幾乎愁白了頭發,他猜測,鐘全可能已經逃到了彆處,若真是如此,以後再想找他就跟大海撈針差不多,他可怎麼跟陛下交代!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慌張的跑進來,“侯爺,皇上派人來傳聖旨了,你快去接聖旨吧!”
安平侯一聽,登時心往下墜。陛下已經兩天沒上朝了,他求見,他也不見他,現在忽然派人來傳聖旨?
想到長寧侯等人的下場,他隻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
這時,薑安滿臉興奮的進來,“侯爺,大喜啊!”
什麼大喜,安平侯都想踹他兩腳,現在侯府哪有什麼大喜。
直到薑安把事情說完,安平侯還仿佛在做夢一樣,皇上封他做安國公?不可能啊,大齊這幾百年就真宗時封了一位國公,因為他實行變法改革,開創了大齊中興盛世,有大功於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