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怪哉!”道士演算完,看著薑瑤搖頭道。
薑瑤心裡還真有些忐忑,難道他看出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姑娘是否是丙戌年十二月生人?”道士問。
“是。”薑瑤回,卻開始有些漫不經心了,丙戌年十二月是書裡薑瑤的出生年月,看來這道士什麼也沒看出。
周圍圍觀的人卻立刻唏噓出聲,這道士神了,平常那些算命的,都要拿到算命人的生辰八字才能給人算命,他這麼一看,就看出薑瑤的出生年月了?
當然,也有人不信的,他們覺得,這道士說不定跟薑瑤串通好了,在演戲呢。
“姑娘這命,貴不可言啊!”道士意有所指的道。
可不是,已經被封為皇後了,當然貴不可言。
“您還算出什麼了?”薑瑤卻問。
道士用手撚了撚胡須,“姑娘,你八歲時是否遭過一次大劫,跟水有關?”
薑瑤想了想,還真是,原主的,她八歲時特彆調皮,跟薑鴻一起去遊湖,一不小心就掉進了湖裡,差點被淹死,從那以後,薑鴻就對她特彆照顧,生怕她再出危險。
“還有你十二歲時,有刀劫。”
這個,薑瑤想了半天,他說的不會是原主十二歲忽然想下廚,結果割傷手的事吧?那件事原主覺得太丟人了,一個十二歲的姑娘,還不會烹飪,誰都沒說過,他竟然知道。
道士臉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又道,“還有你十三歲時……”
道士一連說了三件,全說對了,甚至其中有一件其他人都不知道的隱蔽事,這要是換了其他人,早震驚加對這道士信服不已了,可薑瑤卻有種割裂感。
這些都是原主的事,她不仔細想,都想不起來那種,這道士……
道士說完,傲然站於車上,等著薑瑤的回應。
薑瑤舉了舉手中的《東柳傳》,“你可知道,這件事的著落?”
道士的麵皮微僵了僵,然後看看薑瑤手裡的書,“西方。”他道。
“哪個西方?”薑瑤追問。
“京城之西。”
“具體呢?”
道士一甩手中的拂塵,“貧道長鬆真人,不敢說看透天道,但也略知一二。明天貧道將於東市說法講道,到時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來問貧道。
姑娘到時也可以來,貧道必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說完,他站在小車上,揚長而去,小車上的銅鈴聲久久不停。
大家看著他的背影,有覺得他真神的,也有對他還存疑的,不過不妨礙大家明天去東市看看熱鬨。可以預想,明天東市一定熱鬨至極。
對了,那個姑娘,大家忽然想起,想問問薑瑤,這道士跟她到底認不認識,他算的又對不對。
不過街邊哪裡還有薑瑤的影子。
薑瑤已經坐上了馬車,她吩咐春萍,“找個人跟著這個道士,小心點,千萬彆被他發現了。”她總覺得這道士很奇怪,他怎麼知道她這麼多事。
“是!”春萍答應,然後立刻叫了人去跟那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