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收回了手,躺在他旁邊,既然他不喜歡,那她也不是非要碰他,就這樣也挺好的。
蕭協卻攬住了她,讓她離自己更近些。
薑瑤有點後悔了,其實不太好,她可以不碰他,可是他總拿她當工具人,又摸又抱的……這個雙標的家夥,早晚要玩出火來。
薑瑤開始默念清心咒,然後閉上眼睡了過去。
睡醒跟蕭協一起吃完飯,禮部竟然已經把日子擇好了,蕭協直接勾了離現在最近的一個日子,九月十二,離現在還有一個半月。
“臣立刻就去準備,立刻就去準備。”禮部尚書一邊擦汗,一邊道。
一個半月,要準備好帝後大婚的各種事宜,真的太倉促了。幸好早有那道封後的聖旨,他們之前已經討論過一些相關事項,不然真要抓瞎。
他趕緊退了出去。
一個半月後,帝後大婚,這個消息就像炸雷般迅速傳遍整個京城,讓本就暑熱的天氣變得更加炙熱。
薑瑤現在已經差不多接受了這件事,她在想,什麼時候跟蕭協商量下,如果她真住瓊華殿,能不能把外麵那些瓊花拔了,換點彆的花或者樹。
不過這都是小事,她還要趕緊做自己的事。
傍晚,她回到府裡,立刻問春萍,那道士到底怎麼回事?還有,書局那邊結果怎麼樣。
書局那邊情況不太好,就如同薑瑤預料的,過去一個月賣出去那麼多本《東柳傳》,誰還記得都是誰買的。
“那道士在清風觀掛單,跟清風觀的主持聊的很投機,然後他就一直待在房裡了。”跟著道士的兩個下人回稟。
薑瑤聽了皺眉,“繼續監視他。”她道。
“是。”兩個仆人下去。
薑瑤決定,明天去東市看看,那道人不是說明天要給她個滿意的答案嗎,她倒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第二天,因著昨天道士的與眾不同,這裡還真早早聚集了不少人。
辰時,那道士在眾人的注視下,飄然而來。
有昨天沒見過這道士的,一眼看見這道士竟然能驅使猛虎拉車,立刻驚歎不已。
東市有個戲台,初一、十五便有人在這裡唱戲。今天是二十四號,戲台空著,他也不拘小節,直接席地而坐,開始講道說法。
下麵站著的基本都是一些百姓,基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隻聽個熱鬨而已。
他終於講完了,環視一圈,忽然,他對東邊角落裡一個中年男人道,“欲上白玉京,還需通天梯。”
中年男人隻是路過的,而且,他並不相信這道士有什麼真本事。
可是他這話一出,中年男人立刻心中大驚?他什麼意思。白玉京,即天帝的住所,也指月亮,也可以引申為……中年男人的父親三年前去世了,他作為朝廷官員,必須丁憂,替父親守孝三年。
好不容易三年過去,他想回來繼續做官,可是朝廷好像忘了他。
他這次來京城就是四處活動的,想官複原職。當然,如果能高升一步,他就更高興了。
道士所說的“通天梯”正說到男人的心縫裡,他顧不得其它,立刻躬身問道,“請問道長,此事何解?”
“明日申時,南城門口,一切自有分曉。”
中年男人將信將疑,“多謝道長。”但他還是道,然後決定明天申時去南城門口看看。這道士說的這麼精準,不像信口胡說的。再說,他去看看又不損失什麼。
道士點點頭。
下麵的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道士卻對人群中一個大漢道,“明日你有血光之災,不想出事,就在家待到巳時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