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瑤的身高隻到蕭協的下巴處,要蒙住他的眼,她的身體緊緊貼在了他的背上。
她感覺到,蕭協的身體很僵硬,然後似乎慢慢放鬆下來。
蕭協此時確實覺得很寧靜,那熟悉的味道,那緊緊擁著自己的人,周圍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他甚至直接閉上了眼睛,她不讓他看,他就不看。
濃密的睫毛就像羽毛刷過薑瑤的手心,就像小貓舔在心尖,癢癢的,又還想要。
裡麵的人發現了外麵的情況不對。
幸好這時王益氣喘籲籲的帶人來了。
他看清現場的情況,立刻帶人衝進房裡,甚至,還沒忘了貼心的關上門。
裡麵有男人的慘叫聲,女人的悶哼聲。
薑瑤放下手,“陛下怎麼來了?”
蕭協又忽然想起某些事,“裴奕呢?”他又燥了起來。
他怎麼知道裴奕在這裡?薑瑤指指旁邊的房間。
蕭協兩步過去,推開了門。
門裡有一個大木桶,裴奕泡在裡麵,臉色殷紅,很明顯狀態不對。
這時,裴奕聽見聲音睜開眼,滿眼通紅。他泡這冷水有一會兒了,恢複了一絲理智,見是蕭協,立刻起身給他行禮。
三人這時或多或少,都猜到了一些事情緣由。
裴奕一看就被人陷害了,那人還設計把薑瑤騙過來,如果薑瑤這幾天不是憂心道士跟《東柳傳》的事,一直小心翼翼的,說不定還真被那人得逞了。
到時蕭協過來,見到裴奕跟薑瑤同床共枕,彆說陷害不陷害的,裴奕肯定逃不過一個死。甚至,以蕭協的脾氣,整個裴家都可能遭殃。
薑瑤呢?
薑瑤不敢想,幸好,幸好!
裴奕隻離開冷水一會兒,就有些控製不住身體了,可想而知那壺酒裡的藥有多厲害。
薑瑤趕緊拉蕭協出去,他在這裡,裴奕都不敢回水裡,時間長了肯定要出事。
蕭協知道薑瑤跟裴奕是被人陷害了,也不想待在這屋裡了。
兩人出了門,王益已經把剛才屋裡的兩人捆的結結實實,是紀雪珊跟羅屠。
薑瑤之前特意叫了很多人一起進屋,發現裴奕昏倒在床上,給他灌了一杯茶,他醒過來以後就失去了理智,沒辦法,薑瑤隻能把他泡在冷水裡。
當時亂糟糟的,她並沒發現衣櫃裡還有人。
等他們都走後,羅屠知道事情失敗了,想回去告訴道士,卻被紀雪珊纏上。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身體滾燙,燒的她直接攀附上羅屠,不知羞恥的求一歡。
紀雪珊長得雖然不如薑瑤、許凝月好看,但到底是侯府千金,金尊玉貴的,也不是羅屠能肖想的。
現在她主動纏上來,羅屠哪裡還忍得住,直接就在衣櫃裡辦起了事。
等到興起,發現衣櫃太狹小了,他又抱著她來到床上。
中間,他不是沒想過以後的事,不過女人嗎,身子已經給他了,侯府為了掩蓋醜事,很大可能直接把紀雪珊嫁給他,到時他就是武烈侯府的東床快婿,豈不是一步登天?
越這麼想,他越拿出二百分的本事對付紀雪珊,自然弄得她哼叫連連。
蕭協大概就是這時候來的。
他根本不想看到這兩個人。
王益會意,立刻把兩個人拉下去。
羅屠已經被嚇破了膽,滿身騷氣。
這時紀雪珊也醒過來了,看看自己身上的種種痕跡,想到剛才的事,再看看羅屠那渾身尿液的惡心樣子,她隻覺得生不如死!
王益的動作很快,幾乎沒費事,羅屠就招了,是那道士讓他這麼做的。
紀雪珊倒是什麼都沒說,就跟死了一樣。
很快,羅屠被處死,京城的百姓得知這個消息,拍手稱快。
武烈侯府也辦起了喪事,聽說府上的千金得了急病忽然就去了,有人惋惜,有人覺得不解,但侯府的人對這件事緘口不言,慢慢大家也就忘了這件事。
這邊,立刻有人去拿那個道士,誰想到那道士早離了清風觀,逃得無影無蹤。
這似乎又要成了一樁懸案。
“我知道他在哪裡。”薑瑤卻忽然道。
蕭協看向她。
薑瑤上次把派去監視道士的人全收回來了,其實隻是看著如此而已,實則另派了人暗中監視,包括那晚給道士送信的人,還有道士現在的行蹤,她都知道。
她立刻讓王益到那裡去抓。
道士還真挺會藏的,他根本沒出城,他就藏在楊侍郎的府裡。這楊侍郎也是他的忠實擁蹩者,拿他的話當金科玉律一樣,就算知道道士可能犯了事,竟然還想藏著他。
不過當王益親自帶著人來抓人,楊侍郎還是嚇癱在地。
那道士也是個不知死的,發生這麼大的事,他還想留在京城攪風攪雨。
“誰指使你的?”王益立刻開始審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