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1 / 2)

第33章

相玉大會的三場規則都挺簡單,就是考驗大家的賭石能力。

第一場和拿身份牌的規則相似,參賽者從集市或者家族裡得塊毛料當場解石,解出的翡翠越極品越好,因為第一場比試隻選取兩百名,幾乎淘汰掉十分之九的人數,所以解出的翡翠品質越高越有優勢。

拿到身份牌的差不多是兩千人,第一場比試後就剩下兩百人。

第二場比試規則和第一場差不多,不過是由著玉石商會和益州商會準備兩百塊毛料,每人選一塊寫在身份牌上交給評判。

兩百塊毛料解石後,會挑選前五十名為勝。

第三場比試規則有了變化,五十名選手抽簽決定對手,抽到一二三四五號為一組,以此類推,益州商會和玉石商會為每組準備一塊毛料,五人同時相看這塊毛料,然後在牌子上寫下毛料內部情況,越詳細越好,等解石後能言中毛料內部情況的選手為勝,若五人都能言中,自然是越詳細能夠取勝。

這五十人分為十組,最後每組隻有一人可以勝出,這樣就隻剩下最後十人,若有一組五人誰都無法言明毛料內部情況,一組的人都會被淘汰,所以最後通常可能會不滿十人。

若有十人勝出,繼續這樣的淘汰法,剩餘五人,一二號為一組,三四號為一組,五號會與一二號中勝出則比試,最後剩餘兩人,直到決出勝負。

所以第三場比試就是考驗眼力,考驗真正的賭石能力。

沈有福把三場比試的規則告訴兩個孫女,說完這些他繼續道:“所以三日後你們會參加第一場比試,帶著自己挑選的毛料去參加即可,至於這三天,你們可以在我庫房中挑選自己參賽的毛料,也可以用自己去集市購買的料子都成,所以你們兩人是打算用自己準備的料子還是從我庫房中挑選?”

第一場比試說白了更傾重家族間的比試,相玉大會超過二十五歲便不可再參加,大多數都是由著家族中的長輩們幫著一起挑選料子,或者家族中本身就備有表現極好容易出極品翡翠的料子。

沈驪芸輕聲道:“我會從祖父庫房中挑選塊料子的。”祖父應當會幫她們挑選的。

“我也先在祖父庫房裡麵瞧瞧。”沈驪杳說道,實際她隻打算這幾天多相看相看毛料,並沒有打算用祖父庫房的毛料,除非祖父庫房能出玻璃種帝王綠,因為她本身就有一塊玻璃種金絲陽綠的極品翡翠料子,是她兩個多月前無意中從集市上相中的,就一直留著,就是為了這次的相玉大會。

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甚少能夠看到,也就十年前的相玉大會上出過一塊。

而沈驪杳準備的那塊料子,還是玻璃種陽綠,能在綠色中排第二,也屬於極品翡翠,但它本身卻又參雜金絲,真論起來,收藏價值比帝王綠還要高,還要極品,因為那裡麵參雜的是真正的金絲,益州舉行相玉大會幾十年,從未出過這樣的玻璃種金絲翡翠。

沈有福思量片刻說,“你們先去庫房挑選著吧,若挑選不出,我為你們準備的有兩塊料子。”

兩人點頭,都打算先自己挑選試試看。

第一場比試對沈驪杳來說沒任何懸殊,但第二場比試有兩百塊毛料,需要挑選比較出彩的毛料解石,隻選五十名為勝者,所以也就是兩百塊毛料裡麵挑選的料子越好越容易勝出,她現在勉強可以看二十塊料子,所以趁著這三日多多練習比較好。

沈有福庫房裡麵的毛料總量差不多也是兩百塊左右,沈家本身也是賣料子的,毛料多也不奇怪。

兩人相看毛料不是亂看,都是挑選皮殼表現較好的才會看下去。

沈驪杳上午看了二十塊左右的料子,看完臉色有些白,沈驪芸擔憂道:“大姐姐你沒事吧?若不成不如就用祖父給準備的毛料就好。”

“不用。”沈驪杳白著臉蛋道:“我先回去用午膳歇會兒再過來。”

“好,大姐姐快回去吧。”

等沈驪杳離開,沈驪芸擔憂的同沈有福說,“祖父,大姐姐壓力好似很大,這樣挑選毛料怕是不成的。”

沈有福歎息,“你大姐姐今年非要參加,無事,我幫她準備的有料子,至少第一場比試是沒問題的,之後就要靠你了,萬萬不可能給我們沈家丟臉,定要贏取今年的相玉大會。”

他的確對大孫女沒有報太大的希望,今年隻當讓她見識見識相玉大會。

沈驪芸點點頭,“祖父,我知曉的,定不會辜負祖父的期盼。”

…………

沈驪杳清楚祖父對她不抱希望的,她沒在意,回金禧院用過膳食,服用了滴玉靈液又睡了半個時辰補充體力,又過去祖父院中看毛料。

下午半天的功夫她耗儘全部體力又看了十來塊,連續三日,她差不多看了上百塊料子,其中最好的一塊是玻璃種飄花的,飄藍花,其餘還有三四塊冰種的,兩塊糯種,剩餘的全是白花花的石頭。

沈驪芸也沒挑到合適的料子,她其實猶豫過那塊玻璃種飄花的,她看不出裡麵是玻璃種,隻隱約看到些藍,很漂亮的藍,,透過皮殼各種表現猜那塊料子至少是高冰種的,但她想要塊玻璃種的,她不能肯定那塊料子的種水,所以還有些猶豫。

最後還是沈有福忍不住說,“我幫你們準備了兩塊,要不你們瞧瞧?”

兩人都點頭。

沈有福準備的是另外兩塊毛料,料子大小都在十來斤的模樣。

一塊洋芋皮的,一塊老象皮,兩塊表現都挺好,洋芋皮上麵星星點點的鬆花,老象皮上麵則是纏著一條細細的蟒帶。

沈驪芸先上手的,她仔細觀察過兩塊毛料,隱約瞧出一塊滿綠,還有塊像是紅翡,還是最濃鬱的紅,血色的那種濃豔,到底選哪塊比較好?

最後她沒挑選,先讓大姐姐上手。

沈驪杳看過兩塊料子,皮殼表現都挺不錯,洋芋皮那塊是冰種滿綠,黃秧綠,但隻是冰種。

那塊老象皮是個玻璃種,玻璃種飄紅花,很漂亮的紅色,分布也很均勻,最正的血紅色,這塊實在不錯。

其實這兩塊去參加第一場比試都能取勝,但玻璃種飄紅花更勝一籌,至少能在前五名,這個飄花實在太均勻太漂亮,而且很少見到玻璃種飄這樣正紅色的翡翠,比她看的那塊玻璃種飄藍花的還要好些。

沈驪芸說道:“大姐姐先挑?”

沈驪杳望著兩塊料子說,“我也猶豫不知該挑選哪塊,還是二妹妹先挑吧。”

兩塊料子她都沒打算選,都不如她那塊玻璃種金絲秧苗綠的翡翠。

沈有福遲疑下開口,“既然如此,杳杳你用那塊洋芋皮的,芸芸用老象皮的。”

老象皮那塊是玻璃種飄紅花的翡翠。

其實沈有福不能肯定兩塊裡麵具體的表現,但他隱約可以看得出,老橡皮那塊是玻璃種,翡翠不管如何,都是種水取勝,哪怕冰種滿綠的,綠的再濃鬱都不可能勝過玻璃種。

他把希望寄在二孫女身上,自然會把表現較好的料子給二孫女。

沈驪芸乖巧應是。

沈驪杳微微歎息,說道:“祖父,我自己有塊料子,想用自己那塊參加。”

沈有福皺眉,“什麼樣的料子,你取來我瞧瞧。”

等沈驪杳把那塊表現很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差勁的石灰皮料子拿給沈有福後,沈有福噎了下,“杳杳打算用這塊?”

沈驪杳點頭。

沈驪芸勸說:“大姐姐,要不你還是用祖父挑選的吧,祖父挑選的至少能讓我們順利通過第一場比試。”

“不了。”沈驪杳輕笑了聲,“就用我自己在外買的這塊料子吧。”

沈有福歎口氣,不再勸說,隻道:“那你們帶著各自毛料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會陪同你們一起過去比試場地的。”

兩人回各自院落,用晚膳時,沈煥還問沈驪杳,“杳杳,你挑得什麼料子參加比試?還是祖父幫你們挑選的?”

其實他也想參加,但想想隻要賭石,他就沒贏過,除了金老壽宴上杳杳幫他的那次,遂就歇了參加相玉大會的心思。

沈驪杳軟聲說,“我自己挑得料子。”

沈煥大驚,“怎麼不用祖父幫你們挑選的。”

相玉大會第一場比試大多數算是家族中間的競爭,大部分參加的人都是家中長輩幫著挑選的料子。

沈驪杳笑道:“哥哥明日去看我比試嗎?我覺得自己挑選的那塊料子也挺好的。”

“自然要去的。”沈煥歎口氣,“杳杳,賭石可不是隻靠運氣的。”

直到現在他還以為杳杳賭石靠著是氣運。

沈驪杳沒有解釋太多,她總不好現在告訴哥哥,那塊毛料能切出玻璃種金絲翡翠。

…………

次日,沈家人都起來的挺早,今日是相玉大會第一場比試,會比三日前的人更加多。

沈家人用過早膳,各房乘坐馬車去比試的場地上,還是城外那處,今日比昨日還要熱鬨些,人頭攢動,拿到身份牌的有兩千人,兩千人中勝出兩百名不是容易的事兒,解石師傅都備了一兩百人。

按照身份牌上麵的編號,五十人在一處解石。

每次有五名解石師傅幫著解石,沈驪杳和沈驪芸的身份牌號比較接近,都是在同一組。

不僅兩人在同一組,還有其他熟人,陸沁,周曙,宗之和秦星元。

不僅有這些熟人,今日安平郡主和白瑜潮都來了,就是為給沈驪杳鼓舞士氣。

不遠處的茶棚裡,魏鎮推著自家主子也在,姬承舟今日穿了身黑衣,頭戴玉冠,還帶著黑色帷帽,帷帽沒有掀開,看不清裡麵俊美青年的表情。

魏鎮其實三日前就問過主子要不要來看相玉大會,難得來益州一趟不來看相玉大會實在可惜。

姬承舟沉默片刻說,“三日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