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漸漸明朗起來——既然他們想變成精神病跟小醜關在一起,那就滿足他們,讓他們一起體驗一下集中養殖的美好。
反正整個西翼隻有一張床,一個馬桶——拘留室裡的那個沒接水管,所以它隻是個擺設。
隻有活下來的人才配睡床。
張典羽覺得有點可惜。
因為目前來看蠱王之位毋庸置疑還是小醜的,沒有勢均力敵的爭奪對象。
隻能寄希望於阿卡姆今後即將送來的人才們了。
張典羽讓警衛們暫時先把第二位傷人的精神病也關在禁閉室,並且用混凝土牆封起來,等待明天給三位精神病一起啟封。
當晚,張典羽去餐廳的腳步都輕快多了,嘴角也不禁帶上了愉悅的微笑。
期間他還在餐廳遇到了彼得,並難得主動地跟男孩打了個招呼。
彼得激動得餐盤都掉在地上了。
並且還引起了連鎖反應,附近經過的囚犯也紛紛趴在地上撿自己的餐盤。
張典羽的笑容漸漸消失。
看來最近監獄裡的囚犯確實漸漸變得不太正常了,也許該給他們都檢查一下。
明天那兩位精神科醫生就要入職了,也許可以讓他們趁著不太忙的時候挨個篩查一下這些囚犯,有哪些看上去有點問題的就先關起來看看會不會變態。
反正該變態的早晚會變態,不如來點催化劑加速一下,防範於未然。
張典羽在心裡計劃了一下。
第二天兩位精神科醫生都準時到達了,並排坐在外廳裡等候典獄長先生的麵試。
張典羽當然沒什麼可質疑的,能夠接受這個薪資水平的都可以當場通過。
兩位精神科醫生對他提出的問題都對答如流,當然也可能是張典羽提的問題都不太難回答。
主要分布在生活和待遇方麵——例如喜歡菠菜嗎?對上下鋪有什麼偏好?有沒有戀人,是否準備分手?
那位初出茅廬的男精神科醫生戰戰兢兢地回答完了所有問題,臉上似乎出現了一點懷疑人生的神情。為了避免他當場提出辭職,張典羽立刻把他趕去辦公室上崗了。
另外一位女精神科醫生就有點值得回味了。
她似乎對張典羽提出的問題頗有興趣,尤其是最後一個。
“非常抱歉,典獄長先生。”這位奎澤爾醫生推了推眼鏡,露出頗為感興趣的神色,“我暫時還沒有與戀人分手的計劃,但他最近離開了我身邊。”
張典羽的眼神慢慢亮了起來。
“我認為重操舊業回到我擅長的領域裡來,”奎澤爾醫生突然一笑,“有助於恢複我們之間的關係。”
張典羽想了想,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如果工作有助於你的感情生活,那麼我會儘量為你多安排一些工作時間,也是為了你的未來考慮。”
奎澤爾的表情似乎凝滯了幾秒鐘。
張典羽露出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奎澤爾醫生不必擔心。”
奎澤爾醫生沒能接上話,這屁話連她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而她還基本上算是個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