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的小護士被逗笑了。“是的,斯塔克先生。”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調用醫院和附近的攝像頭信息。”斯塔克立刻吩咐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找到典獄長先生和比爾。”
“好的,先生,已經繞過安保協議——值得提示的是,我們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是非法的。”人工智能回答。
“我關心不了那麼多!”斯塔克說,“這怎麼可能——但如果他們突然消失,是不是就證明……?”
“是的,先生。”人工智能管家回答,“我也同樣入侵了醫院係統的防火牆,已經拿到了血液樣本的全部監測報告,就像您所吩咐的那樣,包括了目前所能接觸到的任何測試,包裹dna序列的檢測,也就是說典獄長先生和比爾少爺是父子關係。”
斯塔克聽著人工智能的話,腳下不由得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大的問號。
“我不能解釋給您,先生。”人工智能說,“根據目前的自然生育方式,兩個男人是不可能育有後代的——而且根據您每晚的記錄,你們並沒有進行過深入交流。”
斯塔克:“?”
“你這是廢話,我親愛的。”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在這個‘比爾’理論上的降生時間,我和典獄長先生還沒見過麵!”
人工智能沒有回答,陷入了近乎詭異的沉默。
“除了附近的監控信息,也把衛星地圖調出來,對比人臉識彆,找到他們。”斯塔克感到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衝擊,他來不及思索人工智能管家突然間的沉默,隻是吩咐道。
“好的,先生。”人工智能溫和的聲音回答。
醫院工具間內,張典羽躲在了一堆拖把中間,努力讓廉價的塑料桶擋住自己和被他夾在腋下的男孩身體。
“給我把監控死角都指出來,法案。”張典羽緊張地說,“理論上講,我們倆能逃多遠?”
“這個世界上遍布著監控係統,除此之外,斯塔克衛星也可以通過衣著等特征辨認出我們。”法案一板一眼地回答,“但死角地帶仍然很多,我可以幫你回到監獄。”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所以,你必須帶上我。”
張典羽:“……”
都什麼時候了,法案還記著這回事呢?事到如今,他當然沒辦法將法案丟下——但即使回到了監獄裡,事情也沒有結束。
斯塔克還是可以找過來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話雖如此,他現在還是需要斯塔克冷靜一下,然後這個鍋最好能甩到法案頭上——他自己采用了兩個最親近之人的基因,製造了自己的身體。
張典羽:“……”
實話聽上去總是最像胡扯的。
他覺得斯塔克不會相信——換了有人跟他說這件事,他也不信。
除非他不得不承認那是真的。
“首先,你要換一件衣服。”法案沒有顧及到張典羽的想法,而是一板一眼地提供著逃脫的辦法,“距離這裡最近的是醫院外的一家服裝店,就在禮品商店的旁邊。”
張典羽看了懷裡的男孩一眼,把他丟下去塞進了拖把中央,然後看向了上方的架子。架子上放了幾個整理箱,蓋子蓋得歪歪扭扭,露出了深藍色的布料。
看上去像是清潔工的替換製服。
張典羽毫不遲疑地將整理箱搬了下來,從裡麵翻出帶著一股發黴氣味的衣服。
法案微微睜大了藍色的瞳孔:“你正在進行盜竊行為。”
張典羽從旁邊撿起了一塊抹布,塞到男孩的鼻子下麵:“如果不閉嘴,我就把你的嘴巴堵上。”
法案抓住了他的手腕。
“好吧。”
張典羽:“?”奇怪的要求。
“但你不可破壞秩序,你不能這麼做。”法案認真地說。
張典羽深深地吸了口氣,準備真的將抹布塞進去——這小東西是不是以為他不敢。
“否則你會被判定為失敗樣本的。”法案在最後一秒補充。
張典羽的手頓住了。
“那你準備讓我怎麼從遍布各處的監控之下逃出去?”他覺得這就離譜,“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如果斯塔克抓到我們兩個,你負責解釋。”
“你已經擁有應對機製了。”法案確信地說。
“?”張典羽:“‘我是精神病’可不是他媽的什麼應對機製,而且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證明我沒病——與你不同,我確實是正常的。”他喘了口氣,繼續說道:“而且精神病能夠解釋這種莫名其妙的見鬼的情況嗎?你聽到那個護士說的了,斯塔克現在肯定在到處找人驗證這回事。”
“那是因為你作弊了。”法案抬起眼望著他,“但無論如何,我會儘量讓這個世界不走向滅亡。”
男孩一本正經的語氣和嚴肅認真的眼神讓張典羽一時間說不出話。
“如果這個世界毀滅了,你也會消失。”法案說,“我不希望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