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⑥(2 / 2)

但相奴仔細觀察後,卻發現,那個任務者似乎並不是普通的被嚇到,他的臉上流滿了冷汗,看得出來,非常緊張,但是眼睛卻一直在轉動,很明顯,他雖然很恐懼,但不應該恐懼到現在這樣動都不敢動的地步。

而除了那個任務者以外,還有不少任務者也露出了明顯的僵硬神色,就如同種了木頭人詛咒一般,木訥訥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他們的表現很有貓膩,幾乎就是明晃晃地在告訴彆人,他們就是被尋找的‘凶手’。

相奴若有所思,也很驚悚。

畢竟露出異常的任務者實在太多了,大概看一下,估計能占了參加宴會的任務者中的一半。

他一直以為‘凶手’隻有一人呢,如果知道有那麼多,一開始絕對不敢那麼大意。

見不少人都被蟾蜍嚇住後,X醫生愉悅地笑了一下,目光在任務者中隨便轉了一圈,她惡劣地笑了起來,指了一個任務者說道:“先從他開始檢查吧。”

那個任務者正是露出異樣的任務者之一,明明知道督察官要來抓他,他也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隻是害怕的說道:“我是男的,你不是女醫生嗎?你應該去檢查女任務者。”

X醫生微笑:“隻有病人才會介意醫生的性彆,在醫生的眼中,沒有性彆之分。”

督察官冷冷地走上來,壓住那個任務者,將他猶如豬狗一般拖到X醫生身旁,按在了地上,將他身上的衣服給直接撕掉扒開。

X醫生將手裡的皮包遞給傀儡相奴,傀儡相奴木訥訥地接過,將皮包放在地上打開,一排排管製工具依次有序又擁擠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其中包括但不限於,小錘子、小型電鋸、剪刀、彎鉤、空心鋼管、齒刃等……

這些東西絕對不是手術工具,稱之為殺人工具還差不多,一柄柄鋥亮鋥亮的,鋒利程度無須質疑。

X醫生在那個男任務者身上打量了一下,沒找到明顯的孔洞,有些奇怪,戴上手套後,就將手指伸進了男人的頭發裡摸索了一下,這一次成功地摸到了一個小拇指大小的空洞。

她扯著唇,猙獰地笑了起來。

雖然麵具遮住了她的表情變化,但她的眼神卻在一瞬間亮了起來,如同餓了很久的野獸,看到了令她朝思暮想的肉食一般。

她取出一根直角形、煙粗細的空心鋼管,將鋼管順著空洞插了進去。

那個男任務者無聲地尖叫一聲,麵容恐懼到了極點,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眼神也逐漸空散,沒有了聚焦。

X醫生慢悠悠地將鋼管在男任務者的腦袋裡鑽了好半天,忽然輕咦一聲,用手指堵住外麵的空心管口。

她猛地將鋼管□□,血液和血絲隨之一起飛濺出來。

鋼管被她甩了甩,一隻指甲大小的蟲子嗡嗡嗡地從另一個鋼管管口飛了出來。

那隻沉寂了許久的蟾蜍迅速伸出舌頭,將那隻蟲子給卷住吞進了腹中,還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呱呱’聲。

蔣超站在相奴身後,臉色白的不像話。

不過還有不少人的臉色比他更白,他們驚恐地看著這一幕,捂著耳朵痛苦的嘶嚎起來。

豐盈的軀體和健康的皮膚在一瞬間乾癟萎縮如樹皮,貼在了骨頭上。

變化還沒有就此停止,他們的骨頭也疏鬆癱軟,結合處鬆散,一截一截的掉了下來,在那層層層的皮肉裡塌陷在一團。

無數隻頭顱大小的褐色蟲子撕開那層已經脆弱的薄皮飛了出來,瘋一般的在周圍散開,嗡嗡嗡地響,向X醫生、蟾蜍和相奴蔣超他們撲過來。

除此還不算,還有無數蟲卵從它們尾後的生殖管中掉下來,在半空中下起了密密麻麻的蟲卵雨,場麵恐怖惡心到了極點。

傀儡相奴木著臉將黑傘撐開,手腕輕抖,將傘麵上蟲卵抖落在地上,地麵如同覆了一層黑芝麻一般。

紅皇後和鬼道士慢悠悠地趴到了四樓欄杆前,站在四樓看著這一幕,沒有反應。

鬱蘇早在那些被寄生的任務者異變時就推了相奴一把,低聲道:“現在出去,立刻離開。”

相奴和蔣超的係統也在剛才‘叮’地響了一下,他擔憂地看了一眼鬱蘇的背影,咬了咬唇,帶著蔣超從三樓大廳裡跑出去,向著一樓的梯道口狂衝而去。

蔣超不知道鬱蘇給相奴交代過,還很茫然:“我們,怎麼,辦……”

漂亮的青年毫不慌亂,冷靜的說道:“不要急,鬱先生交代過我了,一樓暫時安全,我們去一樓的梯道口打開係統麵板選擇退出任務就可以了!”

蔣超頓時安心了不少,見相奴動作慢,還特意化成蜥蜴模樣把他背在自己身上直接滑到了一樓。

兩人躲在那黑暗狹窄通道口,按著掌心痣召喚出係統麵板,彈窗直接跳了出來,上麵寫著:“檢測到任務者任務已經完成,請問是否選擇離開副本,是\\否。”

兩人毫不猶豫地點擊‘是’,蔣超神情釋然輕鬆,相奴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兩人以為自己將離開副本時,任務麵板上的彈窗忽然劇烈抖動了起來,變得通紅。

[警告!警告!聖城受到攻擊,現已進入緊急封鎖狀態,聖城住所不可開啟!]

[檢測到任務者宿舍未被封鎖,現開啟第二傳送地點,傳送開始……]

蔣超在第一個彈窗跳出來後被嚇到半死,在第二個彈窗又出現後才鬆了口氣,有些哽咽道:“嚇、嚇死我了……”

他的身影在一片金光中消失,徒留下相奴盯著彈窗上的內容怔怔發呆。

[該任務者未於任務者宿舍樓中登記,無第二傳送地點,傳送失敗。]

相奴怔怔地鬆開手,茫然地抬頭看了一眼頂上明亮的燈光,慢慢地走到了門前,手按在把手上,微垂著頭,瘦削的背影寂寥且沒落。

三樓宴會廳中。

X醫生平靜的看著一片狼藉的大廳,那些蟲子們瘋狂振翅碰撞,每碰撞在一起,它們的體型就會變得更大一點,同時數量也變得稀少。

X醫生由傀儡相奴撐著傘護送到鬱蘇麵前,好奇地問道:“奴奴呢,他怎麼不見了,你交給了他什麼任務嗎?”

鬱蘇摘下金色的麵具,露出那張冷峻完美的麵孔,他平靜道:“等下有點危險,我讓他先回去了。”

“還有,他是我的,你叫他名字就行。奴奴……那是我才能叫的。”

X醫生冷笑了一聲,也不惱,隻是摘下麵具,露出了那張精致溫柔的美麗臉龐,重重歎了一聲,很刻意的誇張感歎道:“什麼?你居然讓奴奴走了?我愚蠢的弟弟呀,你不知道聖城已經被封鎖壓製了嗎?係統麵板根本沒法帶奴奴出去的!你完了,小蠢貨,你要把奴奴害死了。”

鬱蘇淡淡道:“我開放了任務者宿舍樓,他可以去那裡,沒事的。”

X醫生似笑非笑:“是嗎,那你還準備的挺充足啊……可是,據我所知,奴奴第一個副本出來後,就直接進入了第二個副本,第二個副本出來後倒是睡了一天才來參加這次任務,但同樣也沒出去過。他應該沒有去任務者宿舍樓登記過吧?”

鬱蘇一愣,平靜的眼神中瞬間蕩起一陣波瀾,他語序急促了一點:“他第一次副本結束時,你不是去接應他了嗎?”

X醫生好奇道:“是的,我接應了他,還很貼心的給他安排了一個住所,所以,我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的帶他去任務者宿舍樓登記呢?”

鬱蘇一言不發,身體消失在大片陰影中,飛快的到達一樓裡。

X醫生嗤笑了一聲,輕聲的補充道:“不要急,我布置好了,你什麼時候去都趕得上,不會有事的……”

然而鬱蘇已經消失在了三樓,X醫生搖了搖頭,嘲諷了一下傻弟弟,看向那逐漸巨大、變得畸形的蟲體,溫柔美麗的臉龐扭曲地笑了起來。

她戴上陶瓷麵具,眼中染滿了瘋狂興奮的色彩。

相奴手握著公寓門的把手,沒聽到有異常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頓時就很糾結,思索著要不要出去,還是就在一樓這裡芶著,等出現異常情況後再出去。

相奴糾結的不行,遲遲下不了決定。

忽然間後背一聲,一道有些粗重的喘息響起,溫度冰涼的手掌從身後將相奴抱住,把他擠進自己的懷抱裡。

相奴原本還挺淡定,就算得知自己出不去這個任務、可能有危險時也沒有什麼感情變化,很平靜的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可是平靜的心情在這個懷抱中結束,漂亮青年抽了抽鼻子,眼睛和鼻尖都紅潤潤的,可憐的不得了,他委屈極了,聲音也軟糯至極,相奴可憐巴巴地問道:“鬱先生,這次也是‘驚喜’嗎?”

鬱蘇把他轉過來,黑暗並不能阻擋他的視線,他捧住相奴的麵頰,將他殷紅的眼尾、泛滿了水光的眼眸收入眼底,心中泛起一陣陣漣漪,無法形容的奇怪情緒浮起,將他淹沒,他替相奴揩去眼淚,心情複雜地道:“不是驚喜,是我做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姐姐:我愚蠢的歐豆豆呦,還是得姐姐我親自出手才能拯救你啊

(評論前一百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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