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③(1 / 2)

周思晴和蔣秋秋聞言,臉色都猛地變了一變。

相奴低下頭想了想,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在屋裡轉了起來,床頭的兩個角纏著被單裹成的布條,拉開床頭的櫃子看了看,那個兩層的櫃子裡放了好幾條被單,其他東西沒有。

馮勁元問道:“你在看什麼?”

相奴答道:“我檢查一下房間裡有沒有安全隱患,櫃子床底這些地方有沒有藏著什麼東西。”

周思晴唏噓道:“是要好好搜一搜,雖然這屋子環境還挺溫馨,但誰知道半夜會不會突然蹦出些東西來啊……”

蔣秋秋沒吭聲,隻是也走到床對麵那個連著牆的櫃子,把幾個櫃門都打開,開始檢查裡麵的東西。

櫃子裡最上麵一層放著疊好的被褥,中層是衣服,最下層放著盆和洗漱用品。

蔣秋秋和周思晴把被褥抖開來看,裡麵一切如常。

她們連被褥的拉鏈扯開看看,除了棉花什麼都沒有。

除了衣櫥、櫃子和床鋪外,這個狹小的屋子裡就沒有彆的家具了。

床旁的櫃子上放了一個塑料紙杯,相奴拿起紙杯看了看,陷入深思中。

周思晴吐槽道:“這屋子怎麼就那麼點東西,連張陪護床都沒有,那一會兒護工豈不是要在地上打地鋪……”

周思晴說著,麵色突然一白,磕磕絆絆的說道:“那個,你們誰能趴地上看看,這床底下會不會有什麼東西啊?”

相奴想了想,放下紙杯,半跪在地上撩起垂下的床單往鐵絲板床的床底看了看,身體忽的一僵。

看到他身體異常反應的周思晴頓時慌了,慌忙問道:“床底下該不會真的有什麼東西吧?”

相奴的目光在床板和床下的地麵上來回看了許多眼,終於放下床單站了起來,給了個模糊兩可的答案:“看上去下麵沒有東西,但是過一會兒會不會有不好說。”

“怎麼說?”馮勁元和蔣秋秋也半跪在地上,往床底看去,看一眼後,比較細心的蔣秋秋立刻就發現出了問題:“這床底下麵好乾淨!一點灰塵都沒有,地上沒有,床板上也什麼都沒有。”

馮勁元神情微妙的道:“該不會經常有人躲在這床底板下吧……”

周思晴痛苦地擺手:“你彆說了,我不敢想象那種畫麵,一想到半夜可能有人會從我的床底爬出來,更甚者,我要是在地上打地鋪,突然看到旁邊的床下多出個人影……”

她越說,臉越白,蔣秋秋連忙打斷的她的話,有些害怕的道:“你彆說了好不好,你不是說自己不敢想象那種畫麵嗎,怎麼說著說著還形容起來了!”

周思晴的話被蔣秋秋打斷,但兩人的臉色並沒有好到哪裡,想到半夜裡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兩人頓時對住在這個屋子裡充滿了抵觸感。

蔣秋秋視線遊移著說道:“那個,相奴之前不是說,你還沒想好要不要按照雪真的說法進行角色扮演嗎?要不然我們還是不要照著她說的做吧,我總覺得這屋子毛毛的,不敢住裡麵,而且那雪真看上去也不是很正常的樣子……”

相奴麵色凝重地打斷蔣秋秋的話:“抱歉,我之前的思考有邏輯漏洞,角色扮演這件事情恐怕由不得我們拒絕,我們隻能按照雪真的安排進行角色分配。”

周思晴問答:“為什麼?”

相奴掰著手指說道:“目前雪真的身份和說出的話存在著兩種可能,一種是,雪真是任務者,那麼她雖然看著不正常,但是她沒有騙我們的必要,這樣胡亂安排我們沒有意義,畢竟我們和她是隊友,就算她想害我們,獨自一人完成任務獨占獎勵,也沒必要現在就動手,畢竟副本的線索還沒有出現,她處理我們,為時太早。”

“第二種可能,雪真她不是任務者,而是副本中……你們懂我的意思。如果她真的是這種身份,那我們就更要遵循她的安排了。假如不遵循她安排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萬一她直接暴走怎麼辦?你們聽她之前看時間說要給病人喂藥時的語氣,這種事情很可能會發生。”

蔣秋秋在猜測到雪真可能會是副本中鬼怪時,對雪真就沒有了那種看待競爭對手似的敵意,此時心中隻有恐慌。

“那我們怎麼辦啊?一定要進行角色扮演嗎?先不說這個房間裡會不會出現彆的危險,但是雪真自己,她扮演的醫生可是要在半夜對病人喂藥的!誰知道她會給病人喂什麼藥啊,萬一直接吃死人了怎麼辦?”

蔣秋秋的擔憂很有道理,相奴說道:“這一點,等我們出去後和雪真討論一下,看看她對藥是個什麼安排。假如她喂得藥很有危險……我們就試著看看能不能把藥掉包。”

馮勁元在屋裡轉了一圈,走到衣櫥旁邊,拉開旁邊的小門,小門裡是一個洗漱池,後麵還有一個衛生間。

衛生間裡有淋浴,普普通通沒有稀奇,洗漱池挺乾淨的,旁邊掛著整齊乾淨的毛巾,和一盒香皂,除此以外卻沒彆的了。

沒有鏡子、沒有牙刷。

相奴有些困惑,說道:“這個病室裡總讓我感覺缺了什麼,但我卻想不起來到底少了什麼。”

馮勁元在屋裡屋外來來回回走了幾圈,說道:“少了一些具有攻擊性的物品,牙刷、鏡子、易碎品都沒有。”

相奴目光閃爍:“正常的病室會是這樣嗎?”

馮勁元答道:“不會,正常的病室各種東西都挺齊全的,隻有一種情況下,醫院才會禁止病室出現易碎物品和攻擊性物品,那就是病室內的病人有攻擊或者自殘傾向。”

“精神病人?這裡是精神病院?”相奴問道,隨即又否定道:“不對我看外麵的病曆醫院上,寫的都是xx市第一人民醫院,這應該是綜合醫院,精神病院不可能是這樣的序號,至少也在第三第四以後吧,所以這裡應該沒有精神病人”

“那這裡少的東西怎麼解釋?”

相奴頭疼:“這些我們慢慢尋找原因,當務之急,我們要先找到病人和護工的身份線索,然後確定蔣秋秋和周思晴的身份。”

“啊……!”周思晴輕輕叫了一聲。

相奴一頓,和馮勁元走了進去,周思晴正臉色難看的站在衛生間的馬桶上,在衛生間靠牆的上方有一扇窗戶,那窗戶是開合式的,窗戶由玻璃和鐵絲焊成。

馮勁元問道:“你怎麼跑到馬桶上去了……你剛才在叫什麼,有發現嗎?”

周思晴白著臉說道:“右邊的窗戶……有些開不動。”

“什麼意思?”馮勁元皺眉,沒聽懂。

周思晴咽了咽口水,害怕的道:“這窗戶有點不一樣,它是往裡麵開的,我開右邊的沒開動,我以為左邊的也一樣,就拉了下左邊的窗戶,沒想到打開了。我就有些好奇為什麼右邊的窗戶打不開,踮著腳把手伸出去摸了摸,然後我摸到右邊窗戶外麵綁了一根厚厚的布條,我拉了下,發現布條下麵綴著一個很重的東西。”

相奴想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個窗戶的構式,仿佛明白了什麼:“右邊的窗戶你不是打開,其實是拉不動,對不對?”

周思晴頓了頓,麵色凝重地點了下頭。

“窗戶外係著一個布條。”

“布條下綴著一個東西……綴著的會是什麼東西呢。”

周思晴戰戰兢兢地把窗戶合上,從馬桶上跳了下來,神情帶著些心不在焉和恐懼。

蔣秋秋盯著周思晴看了幾秒,忽然拍了拍周思晴的肩,然後問道:“周思晴,你衣服上那個標誌是什麼?以前有嗎?”

“什麼標誌?”周思晴低頭看了一眼,隨後看到左胸前多出了一個直徑兩指寬的標誌,上麵寫著‘xx服務公司’。

相奴輕聲說道:“看來,你應該就是護工了。”

周思晴臉色很不好看,比之還要難看的是蔣秋秋,她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指著自己:“那我難道要飾演病人嗎?”

蔣秋秋猛搖頭拒絕:“我不要飾演病人,我之前對雪真的態度不好,她會借機報複我的!”

馮勁元皺著眉,抱著蔣秋秋安慰道:“好了秋秋,彆害怕,雪真既然說自己是任務者,我們就當她是任務者,她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彆害怕。”

蔣秋秋還是猛搖頭,馮勁元臉色一沉,冷冷道:“我說了,我不會讓雪真傷害到你,你就不能冷靜一點好好配合我嗎?一定要擺出這樣不合作的姿態來?”

蔣秋秋臉色一白,立刻就乖順了下來,過一會兒委屈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會再鬨了……”

馮勁元有些不耐煩的推開她,蔣秋秋委屈的咬著唇,想說什麼,餘光一瞥,卻看到雪真從衛生間外的門框旁露出半張臉,烏烏的黑發垂下,正幽幽的看著他們幾人。

蔣秋秋臉色一白,被她這模樣嚇得尖叫一聲,連連後退幾步,甚至撞到了心不在焉地周思晴身上。

其他幾人眉頭一皺,往蔣秋秋看過來,隨後也看到了躲在門口幽幽窺探著他們的雪真,心中頓時一沉。

相奴頓了頓,問道:“雪真,你不是在護士站值班嗎?怎麼跑404來了?”

雪真漫不經心的從門框走出來,淡淡道:“仰文浩替我看著護士站了,我就出來看一看情況了,你們確定好誰是病人誰是護工了嗎?”

相奴抿了抿唇,瞥了一眼馮勁元,馮勁元怔怔地看著雪真那純潔無暇恍若天使一般的臉龐,被蔣秋秋激起的煩躁瞬間消退,目光被溫柔取代:“秋秋是病人,周思晴是護工……”

雪真盯著蔣秋秋看了幾秒,點點頭,了然道:“那沒問題了,據說404病室裡的病人脾氣不好,蔣秋秋也脾氣不好,兩人挺像的。”

蔣秋秋的眉頭狠狠跳了一下。

相奴好奇問道:“你從哪看到的這話,之前怎麼沒有聽你說。”

雪真神情自然:“我剛剛在護士站翻到了404病人的病曆,病曆上的護理日誌是這麼寫的,上麵說404的病人有躁狂跡象。”

相奴微怔,連忙問道:“404室的病人叫什麼名字?”

雪真答道:“好像叫鬱雯,看不懂,那上麵名字是手寫字,特彆潦草。”

馮勁元說道:“病人和護工的身份已經確定下來了,我們回去護士站看看有沒有彆的信息吧。”

相奴沒意見,蔣秋秋和周思晴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房間,連忙點頭想跟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