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⑤(1 / 2)

相奴看著鬱蘇的沉默,頓時就看出了鬱蘇此時表現的本質。

外表裝的很凶很可怕一樣,實際上根本沒有真的發火。

當然,醋肯定是真醋了,怒氣也有,卻不是針對的相奴,更多的是真的白蟒鬱蘇。

畢竟相奴隻是個柔弱的大美人,鬱先生哪兒真舍得對他發火?

相奴看清這一點後,瞬間變得有恃無恐起來,故意斜一眼鬱蘇,詢問道:“鬱先生,你快告訴我,你準備如何懲罰我啊,我已經放棄治療了。”

“……”鬱先生瞪著猩紅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悶不吭聲地轉過身背對著他。

相奴笑容明豔惑人,靠過去牽住鬱蘇的手,輕聲慢語:“鬱先生若是不說話,我可就當你不怪我了,也不找我秋後算賬了?”

鬱蘇垂下眼眸,繃緊了臉。

相奴還想與鬱蘇說說話,其他人卻見不得他們兩這樣纏綿了,沈新鴻嗬嗬笑著,看似平和,語氣中卻滿是尖酸:“這裡是副本任務,環境也算是很詭異奇特了,大家最好小心點,少乾些不合時宜的事情。”

相奴笑著,笑容中卻夾槍帶棒,嘲諷道:“沈先生說的有道理,我覺得大家也要管好自己,少去摻活彆人的事,傷了和氣是小,矛盾鬨大弄出傷亡就不好了。”

沈新鴻臉色一變,鬱蘇懶懶地抬起眼眸,猩紅的眼眸瞬間盯緊了沈新鴻。

鬱蘇在相奴心中留下的印記最深之一就是記仇,‘小心眼’。

白蟒鬱蘇或許因為經曆的緣故對其他人的目光多有忽視或不在意,經曆更多的鬱先生卻不同。

他所珍愛的相奴尚且時不時會被翻‘舊賬’,借以‘懲戒’之名歡好,其他膽敢挑釁他的人更不會被他無視。

但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處理待遇是相奴獨有的,其他人沒有。

鬱蘇冷冷地看著沈新鴻,眼中的惡意不明顯,卻冷的讓人發寒。

沈新鴻被他看的不由打了一個顫,如同被毒蛇盯上的獵物,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視線閃躲著移了開來。

湖岸邊的陸地並不平整,且靠著山體,陡峭又有落石,沈新鴻一個沒注意,竟然被絆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沈新鴻呆呆地坐在地上,回神後竟直接捂住了臉,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

相奴歪著頭,好奇地看著他的變化,想了想,牽過鬱蘇的手在他的掌心上寫道:五濁侵心?

相奴還記得清風與他說過的話,五濁侵心之下,人的精神狀態會很不穩,沈新鴻先是直接勾引有夫之夫,看到相奴和鬱蘇之間不對勁又直接挑撥,這會兒更是露出一驚一乍嚇極了的模樣,相奴下意識就聯想到了這個。

鬱蘇點點頭,看了眼沈新鴻後在相奴耳邊輕聲嘶語,聲音壓的極低:“你想看他被嚇死的模樣嗎?”

相奴微怔,不由看向那個跌坐在地上的男人,沈新鴻可能心情調整過來了一點,放下手抬起了頭,他沒有聽到鬱蘇的話,看向相奴時與他對視兩秒,就匆匆移開了視線,站了起來,維持著漫不經心地假象解釋道:“不好意思,剛才忽然情緒上頭,有些激動……”

相奴移開視線,沒理他。

鬱蘇見自己討好的辦法沒引起相奴的興趣,頗為興義闌珊,對沈新鴻瞬間就沒有興趣了。

相奴看向清風,輕聲道:“清風大師兄,我們動身回天衍宗吧?”

眼見著話題回到正軌,蔣超連忙出現,附和道:“對、對對……回、天衍宗要緊,趕在、月圓夜,前。”

沈新鴻和柏新婭都看向清風,他們並沒有因為清風那幼胖的體型而心生歧視。

在這些奇異的世界中最不能有的就是以貌取人,沒有人知道那些表麵孱弱的鬼魂實際上到底有多恐怖強大。

柏新婭神情微妙地問道:“他就是清風?他手裡抱的是什麼……對了,你們為什麼要叫他清風大師兄?”

蔣超不吭聲,他素來是懶得也沒條件去解釋原因的,於是便由相奴代勞了。

相奴:“我們之前說過,我們參加過天衍宗相關係列的副本,清風在當時的副本中身份就是我們的大師兄,所以我們習慣了這樣稱呼他。”

柏新婭沉默幾秒,若有所思地問道:“看樣子,這個鬼怪和你們的關係還不錯?要不然不會這麼親密的稱呼他。”

相奴淡淡道:“表麵上來說,尚可。”

清風偷偷看了他一眼,緊了緊懷中的頭骨,沒有吭聲。

柏新婭走到清風麵前蹲下,目光落在他那懷中的頭骨上後,視線微凝,假裝從容地問道:“相先生,你之前說,我們這次要找的東西就是在清風手裡保管,請問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會就是?”

蔣超抬眸看向相奴,相奴平靜說道:“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就是他手裡抱著的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