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奴拉著鬱蘇的手追問道:“為了我神?鬱先生你是有什麼安排嗎?”
鬱蘇看了蔣超一眼, 搖搖頭沒吭聲,帶著相奴往清風走去。
蔣超站在原地抓了抓頭,悄悄鬆一口氣, 然後跟了上去。
鬱蘇望著清風, 詢問道:“木塞被玄言藏在了哪裡?”
清風目光閃爍著, 含糊道:“木塞那可是專門用來製服我的, 玄言防備我防備的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把木塞的下落透露給我。”
漂亮青年並不相信, 充滿篤定地道:“不可能, 以前我覺得你很呆,但從回歸天衍宗的一係列上表現能夠看的出來你一點都不傻,甚至還挺精明。聰明人從來不會坐視自己的致命弱點被彆人掌握, 你一定知道木塞的下落, 至少有所線索。”
穿著灰撲撲衣服的胖墩墩小道士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氣呼呼地低下頭, 撿了塊小石片在地麵上亂劃著, 默默地表示著自己的反抗之意。
相奴與鬱蘇對視了幾秒, 鬱蘇移開了視線沒有發表意見。
相奴注意到,鬱蘇對於副本裡的任務從來不發表意見, 或許, 鬱蘇雖然可以進副本,還能接任務, 但他的確是受限製的。
當然, 這些限製對他本身而言並不大, 隻是相奴沒法從他那裡獲得一些幫助罷了。
相奴收回與鬱蘇對視的視線,目光在清風身上凝滯了幾秒,驟然上前一步, 把清風懷裡抱著的頭骨給搶了過來。
清風頓時著急地蹦了起來,一把抱住相奴的腰,拉扯著他要把頭骨給搶回來。
相奴威脅道:“你快放開我,可彆逼我對你動手。”
小胖子並不慫他,雖然他比相奴矮,但是那身材可比纖細的相奴有力多了,真較勁起來相奴根本掰不過他。
清風主要是怕鬱蘇。
在他剛才向相奴撲上來的那一瞬間,一道危險至極的視線就直接鎖定了他。
那一瞬間,清風清醒的意識到,相奴沒有誆他,那個少年的確是與天衍宗宗主一樣強大的存在,他擁有著將他摧毀的力量。
清風當時就後悔撲向相奴了,隻是做都做了,再收回手也未免太慫了,直到相奴威脅他時,他才慢慢吞吞鬆開手,退後一步,假裝著鎮定說道:“你那麼凶乾什麼?忽然搶了我的東西,還不準我著急的嗎?”
相奴眨著眼睛,柔軟清甜地問道:“隻是因為我搶了你的東西?而不是彆的什麼原因?”
清風定定地看了他幾秒,慢慢地移開了視線,對此不做回答。
相奴見清風不理他也不在意,擺弄了幾下頭骨,對準頭想套下去。
鬱蘇冷冷斜來一道視線,皺眉道:“不要隨便戴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相奴想戴頭骨套的動作頓時一頓,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
蔣超連忙道:“給我,我來,戴吧。”
相奴瞥了一眼鬱先生,這次他沒有意見了,相奴就把頭骨套遞給了蔣超,蔣超擔憂問道:“應該,沒事吧?”
“或許?”相奴看向清風。
小胖子有氣無力地說道:“沒有,你們是宗主請來的,他身上甚至還有宗主留下的印記,玄機不會傷害你們的。”
蔣超頓時放心下來,把頭骨套直接扣在了自己頭上,然後就直挺挺地昏了過去,砰的一下砸在了地上。
相奴走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把他掰正了一點,免得那樣的姿勢墊的他太疼太難受。
清風見蔣超昏了過去,好似有一道枷鎖被解開了一般,猶豫糾結了幾下,竟拉著鬱蘇主動說起了話來:“宗主請您和小師弟來接我,是因為這次有很大的把握能夠對抗長老們了嗎?”
鬱蘇定定地看了他幾秒搖頭否定道:“不,是因為他等不下去,隻能背水一戰了。”
“再等下去的話,他也會徹底墮落,屆時,就算找回了道心也沒用了。”
清風呆住,那張白白嫩嫩的小胖臉頓時覆滿了愁緒和糾結,他喃喃問道:“居然是這樣的情況嗎……那、那他要是失敗了怎麼辦?他有和你說嗎?”
“有的。”鬱蘇出乎意料地道:“總之,他如果不想變成自己最厭惡恐懼的模樣的話,這個世界就肯定不能再待了。宗主是這個鬼域的重要支撐之一,他是擁有掙脫束縛的力量的,萬不得已的時候,他可以直接脫離這個鬼域。隻不過……”
清風神情已經有些恍惚了,對於鬱蘇接下來的話根本沒有認真聽。
鬱蘇見狀也不想說了,清風就是這個鬼域的原住民,他對於這個鬼域很了解,有些話他不說清風也能明白。
不過相奴顯然是不懂的,見相奴好奇地看著他,鬱蘇沉默幾秒後又繼續道:“總之,無論這次能不能成功,宗主已經決定徹底脫離了。”
“區彆在於,如果迎回你後成功將道心還給眾多鬼道士的話,整個鬼域都能得到淨化,這個世界會與聖城徹底脫離。
但如果迎回你失敗的話,他就隻能自己脫離這個鬼域,但擺脫不了聖城,最後重找一個副本融入進去。”
“那、那我怎麼辦……”
鬱蘇意味深長地道:“我以為你此時應該已經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清風的目光落在鬱蘇身上,隨後又轉到了相奴身上,他抿了下唇,說道:“我明白了。”
相奴眼中有一絲異色劃過,沒說什麼沉默地看著眼前一幕的開始和結束,心中思索著。
沒過多久,蔣超悠悠地醒了過來,他醒過來後表現的還是蔣超的意識,並沒有被玄機附身。
在蘇醒過來以後蔣超就忙心有餘悸地將頭骨套給取了下來,生怕取慢一點就會發生意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