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①④(2 / 2)

回答蔣超的是那些鬼道士,他們詭笑著,答道:“這兩個家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所以就被我們製成了傀儡。本來這種事情我們都是避著宗主做的,隻是宗主如今要害我們,我們就也沒避著的必要了。索性讓宗主大大方方地看一回,讓他認識到,清風體內封存的道心一旦破封,瀕臨絕望的不止會有我們,他自己也逃不過!”

宗主冷冷哼了一聲,蔣超下意識望過去,覺得宗主好像動怒了。

另一邊,相奴和鬱蘇也向著天衍宗外、鬼道士們所在的方向走來,動作輕緩、不疾不徐,邊走邊說,相奴道:“怎麼說呢,宗主以一人之力,硬扛下這鬼域裡絕大多數的渾氣,且能保持住本心,沒有妄造殺孽,單從這一點而言,我很相信墮化前的宗主一定十分善良,且非常有自己的原則,所以他才能在這樣的環境下做到這一點。”

“但也恰恰是他以前可能會太有原則、太善良了,所以在恢複道心後,他可能一樣撐不過自省。”

相奴看向鬱蘇:“宗主的確沒有做錯什麼,他隻是……冷漠地旁觀,放縱了鬼道士們的所作所為。”

鬱蘇緩緩道:“人總歸是有親疏遠近之分的,鬼道士們在渾氣的影響下失去自我、逐漸癲狂,需要不停地用血腥和刺激來發泄逐漸崩潰失衡的內裡,宗主不想看自己昔年的同袍在這樣的消磨下死傷殆儘,於是在鬼道士們放棄內鬥將目光投向外界時,他選擇了沉默。”

“而當時,他也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自己。渾氣入世,被感染的不僅有修道多年的鬼道士們,還有人。人惡起來,向來是沒鬼什麼事的。宗主放任鬼道士們下山,將心中的暴虐施展在那些大惡之人身上借以排解他們的瘋狂。然後以惡製惡終成之惡。”

“惡人是殺的儘的,在惡人被殺儘後,鬼道士們並不會因此就擺脫渾氣的影響,相反會在血腥和怨氣的刺激下更加暴躁……”

“他冷漠地放縱旁觀了這一切,而宗主,作為鬼域的核心,他本是可以在鬼域異變初期,阻止這一切的,但他沒有。”

鬱蘇說道:“可能是舍不得自己的姓名,也可能是無法對自己的門徒下死手,不管是什麼樣的原因,總之,如今這個世界發展到這種程度,的確與宗主脫不開關係。”

相奴點點頭表示附和:“這麼做不代表宗主就是錯了,畢竟他也被渾氣汙染,能夠恪守本心已經很難了,要奢求他做的更好也不現實。”

“但沒有被渾氣汙染的宗主道德感應該相當的高,我們能接受的做法,原本的他,卻不一定能夠接受。”

“當然,道心回歸後,他會自己的逃避和放縱而致使鬼域變成如今這樣而內疚死的。”鬱蘇讚成了相奴的想法。

相奴抬手輕揮了幾下,做出擦拭霧靄的動作:“現在的宗主,怎麼說呢,亦正亦邪,善念有,但我覺得,他是私心大於公心的。我不知道宗主他對於自己迎回道心後可能會有的變化是否清楚,但既然危險性存在,便可以拿來利用。”

“如果我是那群鬼道士,宗主沒有意識到道心回歸後對他造成的影響,我就要把話掰開揉碎了講給他讓他知道,但他若知道,我更是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宗主知道,道心的回歸於宗主於鬼道士而言,結局都是一樣的,他們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沒有兩種結局。借以說服宗主,讓他放棄迎回道心的打算。”

蓮葉池上,鬼道士們含著嗤嘲的笑意擺弄著被吊起來的兩個任務者,與宗主說道:“宗主,看吧,你與我們其實沒有什麼不同。雖然你沒有動手做過什麼,但你卻將我們所做的一切收入眼底而不阻攔。你沒有那麼善良,你隻是比我們更加高高在上,一直在居高臨下地欣賞著我們為您所做的一切罷了。”

“宗主,趁著陣法還沒有開始,您就放棄迎回道心這種想法吧。那鬱尊者想要清風,我們就把清風給他,隻要把清風身上的道心被剝下來毀了、讓他們不能利用就行。”鬼道士們規勸著宗主。

而鬱蘇在聽完相奴的話後,眉間一點一點的染上神采,他輕聲道:“你說的沒錯,迎回道心對天衍宗這個鬼域的所有存在來說,都是團滅結局。事情已經發生,鬼域也已經形成,其實沒必要將事情走到這種地步。但問題擺在那裡,隻有麵對才能解決,反正懸著始終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不是嗎?”

相奴沉吟,問道:“所以你才沒有很強硬地非要帶走清風,而是把他留下來,逼著宗主和鬼道士們去麵對這個問題嗎?宗主的事情您那麼上心?”

“因為涉及了一個交易。”鬱蘇眨眨眼,見相奴似是吃醋的模樣,唇角悄悄地揚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嗐,最近家鄉這邊疫情嚴重了點,所以工作太忙了,碼字的精力大大不夠,寫多少是多少了,儘量保持定點更新,大家將就下吧,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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