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①(1 / 2)

相奴被光球的吸進了他夢中的世界, 這個世界與他夢中的布置一模一樣,不過相奴降落的地點並不是一開始那個被反鎖起來的狹小房間,而是他弟弟的書房……也是他殺死弟弟的那個房間, 且房間裡沒有了他弟弟的屍體,地上和家具上也沒有血液迸射留下的痕跡。

地上鋪著灰色的厚厚絨毯, 比較堅硬的家具四角都被貼心地包上了, 因為弟弟的身體很脆弱, 他不僅先天器官衰竭, 且凝血功能也很不好, 根本經不起磕磕碰碰。

想到弟弟在父母的嗬護下受儘寵愛,卻因為莫須有的嫉妒和恐懼就將他殘忍殺害,相奴那張漂亮精致的麵孔上浮現出一抹陰戾, 冰涼的冷氣化成實質從他的身上蔓延開來,逐漸布滿這座房間, 並漸漸向外籠罩而去。

相奴保持著之前跪坐的姿勢僵硬不動, 恐怖冰涼的白色濃霧卻瘋一般的湧出將周圍充斥填滿, 在占據了這個房間後尚不滿足,在觸到門窗時,那些合緊的門和窗頓時如同被人暴力拉開一般,異常粗暴的被衝開,砰的一聲重響齊奏, 齊齊撞到了牆上,清脆的響聲在寬闊的彆墅中不斷回想。

詭異的是, 雖然經曆了巨力拆卸,但是這些窗子和門卻都完好無損,沒有一點點碎裂。

而變化並沒有隨著門窗的打開而停止,反而這更像是一個開始。

白色的濃霧爭先恐後地從彆墅中湧出, 迫不及待的占據著周圍的地盤,樹林、草地、噴泉、路燈,凡是白霧所過之處,全部都變成了一片虛無。

白霧越擴越大,而相奴雖然窩在那個小小的房間裡不動,但是視野卻越來越大,從彆墅到莊園、莊園再到城市……

這座幾千萬平方千米的城市被白霧完全占領,變成了一片空白,隻有相奴的彆墅是完成且清晰可見的。

相奴猛地睜開雙眼,眼睛在一片朦朧的白霧之中泛著明亮璀璨的光,忽的一看很是嚇人。

他仰起頭,望著頭頂的天空,一道細縫慢慢的裂開,一個小小的黑點逐漸變大,最後化成了一個恐怖的漩渦,飛出好幾道光落在白霧裡的各個角落。

相奴低下頭,咬著手指吃吃地笑了起來。

他起身肅容,神情恢複了正常,從弟弟的臥室中走了出去,攙著扶手走到了一樓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彆墅的大門因為之前的異變被粗暴的打開,而沙發則背對著大門在大門邪對角的地方。

相奴拿起放在茶幾上的遙控器,熟練地將遙控器打開。

嵌在牆上那台看上去很新很先進的電視機在打開後出現的是一條條雜亂的黑白條紋,黑白條紋交雜著晃動了半天,終於出現了黑白畫麵,一個穿著製服西裝的女人出現在電視裡。

她梳著齊耳的短發,麵色在黑白的畫麵中顯得一片蒼白、毫無神采,而那唇色卻呈現出一片深色,很顯然,在正常的色彩中這位女主持人的唇色必定很深,恐怖的嚇人。

女主持人隔著灰白色的屏幕與相奴對視了片刻,打開了一張全白上麵有一個紅色亮點和好幾個小黑點的白紙,黑點很多,但主要集中四個地方。

相奴抬起手,手指虛虛在半空中劃了一下,緊接著便有一條線將一個黑點與紅點聯係在了一起。

電視機裡的女主持人對著他扯出一抹笑容,唇角幾乎扯到了耳邊,她比了個手勢,緊接著分散在白紙的各個區位的黑點依次都與紅點聯係到了一起,直到所有黑點都和紅點連起來後變化才逐漸停止。

相奴按下遙控器的按鈕,將電視機關掉,隨後閉上眼倚靠在沙發上耐心等待了起來。

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終於有第一個人來到了彆墅裡。

那是個看上去很小的女孩子,可能隻有十三四歲左右,身形瘦弱的仿佛一陣風便能吹走,稚嫩的麵孔既不堅強也不自信,布滿了愁悶和茫然。

她是穿過茫茫的白霧後來到這個彆墅的,這個彆墅門窗大開,又是白霧中唯一能夠看的見的建築,充滿了不詳不安的色彩,那個女孩在門口徘徊,想進去彆墅又不敢,最後隻能可憐巴巴地窩在門檻上抱著膝蓋瑟瑟發抖。

直到又過了幾分鐘後,又來了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