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⑨(1 / 2)

大家在聽完黃鑫的話後, 站在原地沉吟思索了幾秒,逢和嘉提議道:“光站在這兒想是想不出結果的,我們還是下去看看再說吧。”

眾人沒有意見, 延著之前的打算繼續下樓,黃鑫不忿地看了相奴一眼, 沒有繼續找他算之前被推下去的賬, 隻是離他遠遠的走, 低下頭時眼中劃過一抹陰狠的光芒。

這財神酒店很高, 有二三十層, 相奴他們在的位置不算太高, 但也有十幾層,幾人下樓花了一點時間。

在下樓時, 相奴注意到欄杆對麵、也就是酒店大門方向的那麵牆壁, 上麵有不少窗戶,隻是好多窗戶外都顯得很暗,好像外麵有東西遮住了陽光一般。

等走到一樓大廳時幾個任務者的腿都有些酸,相奴抓著門框不動,其他幾個任務者也沒有催促反而都低著頭露出思索的表情來。

相狸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黃鑫, 說道:“我們在的這樓層可真不低,從下麵下來都走了十幾分鐘, 黃鑫你倒是挺厲害啊, 看著那麼胖, 還那麼虛, 身體素質倒是挺好。之前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但沒摔出問題不說, 瘸瘸拐拐地走著路,居然幾分鐘就跑到了我們的樓層了。真不錯,換我的話估計要爬個半小時。”

黃鑫沉默了一下, 勉強笑了笑,為自己辯解道:“我以前在這裡工作呀,對這酒店的環境比較熟悉,跑來跑去習慣了……”

“這樣啊……嗬嗬。”相狸不陰不陽地笑了一聲。

黃鑫沒有吭聲,陰瘮瘮地看了他一眼。

相狸冷著臉逼近一步,冷聲道:“你這是什麼眼神,怎麼,心裡不服氣?”

“有意思了,之前在彆墅裡還是副慫樣呢,現在換了個地盤你立刻就抖擻起來了,莫非是這裡有什麼你的倚仗不成?”

黃鑫不陰不陽地笑了下:“相小哥說笑了,我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任務者,雖然這裡我頗為熟悉,但這地方現在於我而言也隻是個副本,我在這裡能有什麼倚仗?”

“那可說不準,我又不是沒遇到過怪物扮演成任務者的情況。”相狸冷不丁說道,他轉頭四周看了看。

王巧巧狠狠皺了皺眉,總覺得相狸陰陽怪氣話裡有話,好像在暗示什麼,她看了看周圍的同伴們,本是希望和大家討論下相狸的說法的,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大家在聽到這句話後臉色都有些很古怪的微妙感……

她默了默,忽然閉上了嘴,假裝沒聽到相狸這句話,含糊地將這個話題帶過,催促道:“相狸你彆說了,在沒有依據的情況下彆隨便懷疑同伴們這同伴們那的,很容易影響大家的團結,會影響副本通關的。”

再者,你就算有懷疑你也彆當著黃鑫的麵說啊,私底下說,大家肯定會附和你的,當麵挑破他的身份,萬一黃鑫發狂了怎麼辦?

王巧巧想到的可能相狸不是沒想到,但他已經認定了黃鑫的不對勁處,再聯想到相奴的變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相狸懷疑他們這些人中有一半都是怪物,相奴是彆墅裡的怪物,黃鑫是這個酒店的。

兩個怪物麵碰麵,肯定不可能友好的坐下來乾一杯,黃鑫翻臉正好,要是和相奴打起來拚個兩敗俱傷就更好了。相狸滿心陰暗的想到。

幾人走出了酒店,逢和嘉撥了撥額前落下的碎發,滿眼冷漠。

在剛踏出酒店大門還未看清酒店的全貌,大家先看到了酒店外牆上那顏色深紅的漆。

牆壁的顏色是深紅的,極為刺目,還帶著一股似有若無的腥味,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些很不好的事務。

而酒店外麵是一條很寬的街道,街道對麵的大樓若隱若現地半藏在迷霧之中,隻露出一點高樓的輪廓雛形和街邊清晰的路燈。

幾個任務者商量了一下,往對麵走了一點,直到能夠大概看清高樓的模樣後才停住腳步。

而在看清這棟酒店的造型後眾人也屏住呼吸,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任偉亮低聲道:“財神酒店,這酒店的造型可真是挺應名字的,居然連外表都是財神模樣……”

王巧巧忍不住摸了摸手臂,不適道:“這大樓好可怕啊。”

這棟財神酒店如其名,外麵的造型赫然就是一樽高大的財神雕像。

牆壁總體是深紅近猩紅色的,在酒店的頂部,幾人艱難地看到那裡像是一個戴著官帽的巨人頭。

財神到底是個什麼表情大家也看不清楚,想看清楚的話隻能爬到對麵的樓裡去看,但對麵的樓籠罩在一片白霧之中,雖然籠罩的不全,但依舊充滿危險,大家根本不敢隨意嘗試。

他們費力抬頭去看,隻能大概財神眼中拿著的‘對聯’。

‘對聯’的整體色彩依舊是紅色的,隻有寫字的部分是黃色的。

不過他們的視角很模糊,看不清對聯上的字有沒有問題。

逢和嘉琢磨道:“酒店的外表看不清楚,看不清全貌,而從我們被白霧籠罩的範圍來看,大概率也是找不到能看清酒店全貌的地理位置的,所以酒店的外表應該和副本任務不大。”

相奴斟酌道:“但也不會完全沒有意義,它的存在總該能提醒到大家一些事情。”

“這個造型難不成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大家思索著,逢和嘉偏頭看向黃鑫,燦然一笑,風情萬種:“黃先生,我們這裡對這棟樓最熟悉的應該就是您了,您有什麼關於這個酒店的重點要給我們介紹嗎?”

黃鑫這會兒已經恢複正常了,笑嗬嗬地像樽彌勒佛一樣,隻是沒那麼友善,反而讓人覺得他笑裡藏奸。

“我們這座酒店啊,其實也是本市的一大特色之一,光看外形就知道了,不管裡麵服務如何,但這造型就是一個大喙頭,總是有部分獵奇愛熱鬨的人回來看看熱鬨。”

“不過這種熱鬨景象並沒有持續太久,在這個酒店約開業半年後,這裡發生了一件古怪的案子--”

黃鑫說到這裡,拖長了語調,把眾人的胃口給吊了起來,卻遲遲不說這個案子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