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反複強調道,相狸怔住,似乎想起來了什麼,下意識低頭去摸自己的胸膛。
……他在進入聖城以後做過好幾個任務,也獲得了不少生命點值用於恢複自己的身體,但是他在聖城中認識的同伴告訴他,他的身體缺陷太嚴重了,需要用到的生命點值非常龐大。
相狸一直以為是因為他病的特彆重的原因,所以內臟修複起來特彆困難。但會不會,其實是因為他早就沒了內臟呢,因為從無生有,所以才會要特彆多、特彆多的生命點值呢?
可那樣的話,他豈不是就是一個死人了?
他是死人的話,怎麼還能進入的了聖城,並成為一個任務者呢?
但是,又為什麼不能呢?
相狸恍惚的想,他隻是一個死人,但相奴卻是一個怪物啊,相奴在沒有進入聖城前就異變為怪物了,可他一樣成為了任務者。
難道梅姨說的是真的,她在這裡守著的是我的內臟?
可是、可是……相狸搖搖頭,也顧不上自己失態的表現被其他人看著有多可疑,自己的言語也不小心暴露並讓他們確認了自己的問題,他跟不相信的對梅姨說道:“不可能的,媽媽她一點都不喜歡我,她看我死了願意為我收屍就很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會我專門把我內臟收集守護起來!”
相狸激動的說道,但其他人聽到他說話的內容後卻很是難受。
相狸的家庭到底有多畸形啊,他……呃,在他可能慘死於兄弟相爭的情況下,爸媽為他收屍都能算是不錯?
梅姨古怪的笑了笑,四肢並用、爬行著走到相奴的臉龐,虔誠地想去吻相奴的腳,卻被相奴一腳踢開。
相奴後退一步,冷冷淡淡道:“滾開,不準碰我。”
梅姨臉上頓時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臉上狂熱的表情稍稍褪去點,恢複了一點理智。
她想起了相狸剛才的話,欲言又止的看了相狸一眼,遲疑了幾秒後還是告訴了他:“不是守護,是獻祭。”
“獻祭?”
眾任務者瞬間興奮認真了起來,他們有預感,保姆接下來的談話將會揭露出副本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相狸愣愣地看著他,蒼白瘦弱的麵孔一陣灰白,仔細看,瞳孔也空洞散大,毫無神采。
相奴憐憫地看了他一眼,但神色很快也變得冷冽冰冷。
作為家庭中的一份子,相奴當然知道相狸在他的家中是個多可悲又卑微的存在,他的出現簡直就是在提醒他的父母,他們有多金玉在外,就有多敗絮其中。
他是僥幸不被燒死但是應該被燒死的孩子。
他從父母中的對話中感受到的惡意並不是虛假的。
可相奴覺得相狸的悲劇和自己並沒有關係。
沒有相奴,換成任何一個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相狸在家中的地位都不會改變,他的地位源自於他的身體。
而相奴覺得自己對他也挺好,他沒有壓榨這個弟弟,和他平等共用著所有資源,享受著同樣的待遇,不大愛搭理他,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可以說是對相狸的縱容。
相奴並不認為自己欠相狸什麼,總之,無論如何,他都不該從弟弟那裡獲得那樣一個可悲殘忍的結局。
所以,他也要報複。
相奴揚起了兩邊的唇角,輕聲細語:“梅姨,能和我們說說看是什麼樣的獻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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