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③⑤(1 / 2)

“相狸!”

爸爸和媽媽一起驚呼出聲, 爸爸眼眸低沉沉地看著相狸,隨後又不可置信地忘了相奴一眼,抿著唇問道:“相狸他怎麼會……還和你在一起?”

從之前的聊天裡, 相奴發現, 他的父母可能以為相狸被複仇的他給他生吞活剝了並且連渣都不剩,並沒有想過相狸還活著, 並且還和他在一起,因此麵對當然的情況時,他們的態度是相當慌亂的。

因為相狸看他們的眼神非常可怕,猩紅的色澤和專注狠戾的視線,猶如一隻被餓了很久很久的惡犬,此時正盯著肥美的鮮肉,唇涎欲滴。

相奴把相狸往自己拉了過來,挑著小拇指,長長的指甲勾著唇線,隻要輕輕一劃,就能讓唇線挑斷,讓相狸能夠開口。

爸爸媽媽皺著眉後退了幾步,期間爸爸冰涼的眼神幽幽閃過了相奴一眼, 他問道:“相奴,你這是什麼意思?”

相奴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好笑道:“爸爸, 我也沒做什麼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問我?你是在擔心我做什麼嗎?”

“你自己心裡清楚。”

相奴唇邊的笑意淡了下來,他冷冷道:“這句話也還給你們,你們心裡同樣清楚。”

什麼一家人,什麼圓滿, 當失去利用價值後,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所有美好的關於未來的幻想全部都是不存在的……

雖然他們掩藏的很好,但相奴還是從他的父母身上嗅到了腐朽糜爛的氣味。

生與死的界限已經模糊,他們放棄了一直執著的後代,選擇了永生。

而剛好,能夠成就他們永生並阻礙他們永生的,恰恰好都是相奴。

相奴割斷了縫在相狸唇上的線,相狸還有些不習慣,低下頭用手指摸了摸唇才試探性地張開嘴巴,用舌尖抵了抵上下唇瓣,同時,舌尖劃過犬齒,帶起一陣顫栗。

相狸眼中露出興奮的神采,望著父母的眼神更是裝滿了□□裸的惡意。

父母並不算慌張,他們把相奴帶到校長時,本就做好了一些準備,隻不過現在多了一個相狸,讓他們的安排顯得不夠嚴密罷了。

相奴一把拉開門,相狸就如瘋犬一般闖了下來,不等他們的父母反應,直接衝到父親身邊在他的手臂上狠狠撕咬下一塊血肉,父親頓時狠狠吸了一口涼氣,他想推開相狸卻根本推不動,相狸緊緊地巴附在他身上蠶食著。

站在背後一直擺弄著架子上東西的母親終於轉過身,從架子上隨手拿了一個盒子砸過來。

盒子沒有合緊,落在地上滾了兩圈,血淋淋的腎臟滾出來,相狸立刻放開了父親奔到地上把那兩個腎臟給撿了起來,拚命的往懷裡擠,用力的仿佛想把這內臟直接塞進胸膛。

腎臟本來是他們用來吸引相奴注意力的,沒想到突然冒出來個相狸,雖然腎臟對於相狸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但是對相奴卻沒什麼效果,期間,相奴一直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他們的動作。

父親與相奴對視了一秒,在擺脫相狸的糾纏後立刻拉著母親進了屋裡的另一個門,隨後消失不見。

相狸著急地想把內臟塞進自己身體裡,卻是徒勞無功,看到父母跑了更是著急,衝相奴喊道:“他們走了,你怎麼不攔著他們?!”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慌什麼。”

說完在相狸麵前蹲下,蒼白瘦弱的少年瑟縮了一下,隨後警惕又防備的盯緊了他,卻又下意識流露出些許哀求的神色:“內臟我塞不進去……”

相奴沒說話,隻是讓相狸躺下,然後麵無表情且毫無預兆地剖開相狸的胸膛,把那一顆腎臟放進去。

相奴也不知道相狸疼不疼,在他操作的過程中,相狸不停地倒吸著涼氣,麵色更是如紙一樣蒼白,但是他卻沒有呼痛,而胸膛也不像正常人那樣破了個傷口就鮮血直流。

相奴把一顆腎臟放好,又看了眼很不安分四處張望的相狸,想了想,沒把胸膛立刻合上,而是對他說道:“為了省事,你先這樣將就一下,我把你另一顆腎臟找到後再給你一起縫上。”